陳真帶著船越文夫和山田光子來到霍元甲的墓前。
船越文夫凝視墓碑上霍元甲的照片,良久這才接過陳真遞來的香在燭火上點燃,喃喃道:“霍元甲,這輩子讓我船越文夫佩服的人不多,你算一個!如果說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恐怕就是你在世時沒能和你較量一次!”
說完,他雙手舉香,恭敬地鞠了三躬,然後把香插到了香爐裡。
一旁的陳真拉過山田光子問道:“光子,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聽你說船越先生這次來中國是為了……要和我比武?”
山田光子歪著腦袋想了想,嬌聲道:“船越叔叔他說這次來中國,主要就是為了要拜祭一下你師父,還有就是想和你比武,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陳真道:“船越先生為什麼想和我比武呢?”
“因為我最敬重的中國武術家就是你師父霍元甲先生!”船越文夫踱步過來道,“而你是他最出色的徒弟!既然這輩子沒辦法和你師父較量一場,那我和你打一場,我想應該和跟你師父打一場差不多吧?”
陳真微微一笑:“你還真看得起我!”
船越文夫傲然一笑道:“我看人的眼光向來都很準!”
陳真問道:“那你決定我們什麼時候比武?”
船越文夫笑道:“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如何?你我在你師父墓前比一場,也讓你師父在天之靈能見證到這一刻!”
陳真苦著臉道:“我也很想和你打一場,不過今天恐怕不行了!”
船越文夫奇道:“為什麼?”
陳真試著抬起左臂,露出痛苦的表情道:“剛才我和大師兄他表叔打了一場,手上受了點傷!這樣跟你打,好像對你不太尊重!”
“霍廷恩的表叔這麼厲害?居然連你也不是他的對手?”
船越文夫楞了一下,這才注意到陳真手臂是真傷得不輕,於是想了想又道:“這樣吧,我把左手綁住,隻用單手和你比武,你看怎麼樣?”
陳真失笑道:“我們用單手來打,恐怕都儘不了興吧?要不,你等幾天,我傷好了再和你打?”
船越文夫凝神想了想,歎了口氣道:“可是這次來中國我的時間很少,後天我就要回日本去了,恐怕沒有時間來等你傷勢痊愈!”
陳真也有些無奈了,山田光子在一旁拍著手笑道:“你們不打了正好,嘻嘻!”
船越文夫揮手就輕輕給她頭上一個爆栗,笑罵道:“你這個死丫頭!你不希望我和陳真比武,到底是擔心我這個叔叔,還是在擔心陳真啊?”
山田光子摸著頭衝他做了個鬼臉,笑道:“我當然是擔心陳真了,誰會擔心你啊?你可是日本第一高手啊!”
船越文夫露出自嘲的笑容道:“什麼狗屁日本第一高手?還不是那些人封的?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是日本第一高手!……嗯,什麼人來了?”
陳真也聽到了遠處傳來的腳步聲,於是定睛看去,發現來人是郭淩峰。
“這不是你說的那個霍廷恩的表叔嗎?”船越文夫小聲問道,“剛才你就是和他比武時受傷的?”
陳真點了點頭,見郭淩峰已走到近前,於是向他打了個招呼:“表叔,你怎麼來了?”
郭淩峰笑道:“你們前腳剛走,後腳船越先生的挑戰書就送到精武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