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帳外湧進來大量士兵,槍尖對著於供奉,卻又不敢太過靠前,方誌業見狀,連忙站起身來,揮了揮手,“都退下吧,這位是我的客人。”
“元帥,他殺了我們好多弟兄。”有士兵不服氣的說話。
“退下!”方誌業眼睛一瞪。
湧進來的士兵見狀隻好退了出去,方誌業轉過身衝老者一拱手,然後向路高問道,“請問,這位是?”
路高看了一眼方誌業,沒有回答,而說道,“你剛才說的事呢,我願意配合,不過,你先把欠我們路家的銀兩隨這位老人家一起,送回到路家大營,我就會全力配合,必竟,我們和候家的恩怨你是懂的。”
“這……”方誌業有些猶豫,他本打算利用完路高,再把他一扔,讓他自生自滅去,到時就算路文翰打上門來,他也可以一推三不知,反正又沒有證據證明,路高就是他綁架的,因為綁架路高的人,早已經離開了北大營,去向不明。
不過方誌業轉念一想,隻要能掌控北大營,我已光宗耀祖,錢財隻是身外之物,原來,時學海任元帥之時,糧草之事全是這名文官一手操辦,從不讓手下的人經手,但方誌業知道,時學海因為糧草和軍餉這兩項,就積攢了大量的錢財,不過這一切隨著時學海人頭丟失的那一刻,全都落入了方誌業的腰包。
“好吧!我即刻派人隨這位老先生一起,把糧草的欠款給你們路家軍送去。”但凡能成大事者,都是果斷之人,方誌業目露堅決。
路高點了點頭,自己被抓之日起,他就沒把自己當成一個活人,無論從路家軍背叛,還是自己半路劫殺北大營的四萬大軍,亦或是候進寶知道北大營抓住了自己,他都活不下去。
但是事情並不像他所想那樣,到了北大營,雖然沒有人身自由,但好吃好喝的招待著,今天遇到候作義,還給了自己辯駁加調侃的機會,他知足了。
而且聽方誌義的口氣,好像並不想怎麼為難自己,既然還能為路家爭取到一些利益,自己就算死了,也是值得的。
於供奉則一頭霧水,當初答應老太太,隻要見到路高,一定會活著把他帶回來,可他自己不走,卻讓自己押運錢款回路家,這是怎麼回事?
見於供奉不太明白,路高大聲說道,“於供奉,回去告訴我爹和我祖母,就說我在這裡很好,過些日子就能回去,這是方誌業元帥親口告訴我的。”
第二天一早,天氣晴朗,方誌業讓自己手下的親兵跟著於供奉,押運著兩千多萬銀的白銀直奔真源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