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餘宏亮下達命令的時候,關寧和孔武已經從傳送陣走了出來,進入北大營的範圍。
宋朝的軍營基本都是一個模樣,外圍由柵欄組成,在柵欄外麵,都是用胳膊粗削尖的樹杆支著,防止有騎兵突襲,而箭垛子,箭樓比比皆是,方誌業雖然在最初領兵時有些衝動,被遼國大敗,但那都是因為急於立功,在被遼國打擊之後,心境才逐漸穩定下來,他的軍事能力才得到進一步的表現。
關寧和孔武兩個並沒有見過路高,隻能利用自己的速度和神識,逐漸向中軍大帳摸去。
很快,兩個人就移動到了整個大營最高大的帳篷之外不遠處,發出神識就發現,大帳裡麵,正在舉行酒宴,在主帥的位置坐著的正是北大營現在的當家人,方誌業。
席間,方誌業拿起酒杯說道,“今日敵方騷擾,我軍以少量傷亡就換取了遼狗幾百人被俘的戰果,各位將士,你們辛苦了,來乾了。”
帳內的將士們一聽,“乾!”連忙也拿起酒杯也是一飲而儘,這些人中,隻有一個人,沒有拿酒杯,隻是默默的在那裡吃著菜。
“怎麼路大人心情不好嗎?”方誌業看了看在那裡麵無表情的路高,有些不滿意的說道。
“怎麼會,隻不過思念家人而已,也不知道方元帥何時放我回去。”路高已經失去自由很久了,方誌業利用他誅殺了候作義,但是還是不肯放他回去,路高不回真源州指揮使大營,路文翰就不敢不給北大營送糧草。
這樣,北大營和真源州指揮使之間,形成了一種很微妙的關係,雙方都不撕破臉皮,慢慢達成了某種默契,但是這期間就苦了路高,每天生活在鬱悶之中。
“怎麼?路大人很想家嗎?是不是方某怠慢了你呢?”方誌業有些不高興,把酒杯重重放下,冷聲說道。
路高聽出了方誌業的不高興,隻好解釋道,“那到不是,離家太久,誰都會想家的,是吧,方元帥。”
“我看路大人不是想家了,是吃飽了沒事乾,來呀,請路大人下去休息。”方誌業本來打了一場久違的勝仗,想炫耀一下,奈何,路高不給麵子,還想著回家,他心裡講話,“你路高回去了,我北大營還能有吃的了嗎。”
在一旁伺候方誌業的侍衛站了出來,走到路高跟前,說道,“路大人,請吧。”
路高這個鬱悶呐,自己啥話都沒說,就被點名說心情不好,被囚了這麼久,誰能心情好,自己隨便說了個理由,這下可好,連飯都不給吃了,實在是太鬱悶了。
“方大人,怎麼說也應該讓我吃飽吧,你打了勝仗,高興那是你的事,怎麼我被囚這麼久,連家都不能想嗎?”路高也豁出去了,與其在這裡鬱悶死,還不如死的壯烈些。
“今天是本帥高興的日子,就不允許出現其他聲音,給我帶下去。”方誌業顯然是怒了,這麼高興的日子,這囚子還敢反駁他,簡直活的不耐煩了,自己不殺他,是因為他還有用,不然早就哢嚓了,對不識抬舉的人,他叢來不用客氣,這是方誌業一慣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