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2 / 2)

可漫長的排隊和搶購都使人心靈疲憊,夏目沙羅也沒興趣再邊逛邊看。

她變成黑貓的樣子,趴在商業街空置的長椅上曬太陽,順便打發時間,等回橫濱的動車。

偶爾有可愛的女孩子帶著零食過來喵喵叫,試圖投喂,昏昏欲睡的夏目沙羅就睜開眼睛,軟綿綿地回“喵”幾聲,然後把肚皮攤開,享受美少女的周到服務。

東京今天午後的陽光太溫暖,微涼的風也恰到好處。

以至於小貓舒服到警惕心全消,睡得香甜,連擼貓的人從女子高中生變成可疑的年輕和尚都沒察覺。

還是因為對方在腹部撥弄毛發的手指實在討厭,她試圖用爪子把那根手指摁在懷裡時,對方發出低沉悅耳的短促笑聲,才意識到有點不太對勁。

夏目沙羅睜開眼睛,與另一雙含笑的眼眸正對上。

她毛炸了。

“……啊。是我嚇到你了嗎?”

穿著深紫與明黃相配的袈裟,紮著丸子頭的青年眨了眨眼睛,低頭時,額前一縷劉海隨之垂落,耳垂上如墨玉般的耳釘也流轉著溫潤的光。

麵相端重,氣質高華,如玉佛一般,即便不笑時也自有一股曆經沉澱的悲憫,讓人一看就覺得,他就該是穿袈裟、當和尚的,方便普度眾生。

這種人似乎是不該和女子高中生一樣沉迷擼貓的。

可這人不但擼,而且手法熟練,令貓折服。

指尖勾弄小貓的下巴,夏油傑索性把炸成一團毛球的貓放在自己膝上。

因為學生時代在寵物領養中心做過義工,他意外很擅長應對小動物。

毛發油亮光澤,乾淨,性情溫順,親人且適應陌生人的觸碰,又這麼小,不是會帶出來逛的年紀。

……是被主人拋棄在這裡的嗎?

雖說並沒有善心到要把見到的流浪貓都帶回家,最多也就是順路送去救助站,但夏油傑難得遲疑了片刻。

應該說是“眼緣”嗎?

稍微有點在意。

思考間,他一手捏著小貓如飽滿山竹般的爪子,很快做了決定。

“唔嗯。你是純黑色的啊……叫你什麼好呢?”

連形式上的詢問流程都不走,直接快進到取名的環節——在這種事情上,夏油傑無愧於五條悟“摯友”的名號,連任性程度也是不遑多讓。

得出結論前,恰巧手機響了起來。

夏油傑用手鬆鬆圈住還在掙紮的小貓,接通電話的下一秒,五條悟的埋怨就極具穿透性地砸了過來。

“傑?過來一趟吧。真是的,我可不會安慰慘遭渣女欺騙又失戀的男人。”

夏油傑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是葵那小子啦!你忘了?上次不是抓到他偷偷買戒指,想跟女朋友求婚嘛。”

“今天好不容易請了假,突發事件,放了女方鴿子,結果收到分手小作文又被拉黑,心態就崩了——”

“我真搞不懂談戀愛有什麼好!是遊戲不好玩,還是任務不夠多?”

闡述過程中,五條悟還不忘加塞自己的私貨,大聲批判了一下。

“葵就用輔助監督的情報網搜了女方信息,想試著解釋挽回。好家夥,傑你猜怎麼著?那個女孩死了!”

說到這種離奇事件的時候,五條悟倒是來了勁,精神抖擻。

“我記得是叫‘扇野紗織’吧?也是假名。活在灰色地帶的黑戶,沒有正當職業,靠傍男友為生,實際上跟牛郎店裡一個男公關關係匪淺。”

“剛剛查到店內監控,和那個牛郎出門後就下落不明。根據警察廳那邊的情報,歌舞伎町發現了疑似的凶案現場,證據指向那個牛郎。女方大概率被害。”

“是情殺吧。反正葵知道了之後就——嗯?傑,怎麼了?”

察覺到通訊中好友亂了節奏的呼吸,五條悟停下喋喋不休、分享大瓜的嘴,敏銳地問道。

“……沒什麼。是一隻貓。”

夏油傑看著手指上被小貓掙脫時留下的白痕。

即便這樣抗拒,也沒有真的伸爪子,是個很乖的好孩子……可惜,很討厭他的樣子。

那就沒辦法了。

歎了口氣,還是收回了想驅動咒靈、把逃跑的貓抓回來的手,夏油傑起身,口吻溫和。

“地址發給我吧。我建議在我到之前,悟你還是讓葵君一個人呆著比較好。不要欺負失戀的男孩子啊。已經很可憐了。”

他毫不猶豫地離開。

心驚膽戰躲在角落裡的夏目沙羅見狀,也飛快跑往與之相反的方向,決定剩下的時間,都老老實實地在候車室裡發呆。

今天是不宜出行嗎?

早知道就該聽亂步的,拜托葵把約會時間改天的……

但在夏油傑的背影消失之前,夏目沙羅還是跳上樹,目送那個身著袈裟、笑容依然溫柔的青年離去。

太好了。

看來她這位前飼主,也有好好地活下來嘛!

小貓開心地甩了甩尾巴。

隻是,雖說她覺得人設是人渣的話,比較容易讓飼主遺忘並重新開始。但以前都隻是普通水平的人渣,這次的劇本好複雜哦,甚爾的馬甲都友情出演了。

……甚爾最近是看了什麼奇怪的電視劇嗎?

夏目沙羅困惑地想。

作者有話要說:【暫定晚7點日更】

《震驚!咒術師殺手、資深小白臉伏黑甚爾,竟是當紅八點檔肥皂劇的幕後編劇!》

以及夏油傑,你錯失了把在逃小貓咪抓回去的機會,你不行(?)

喜歡就請誇誇我吧,需要汲取誇誇能量!

【乾枯的咕咕倒下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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