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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都被抓了個正著,夏目沙羅也懶得掙紮了。

經過和江戶川亂步、太宰治這兩個超規格天才的長期相處,她學會了一個道理:順毛捋會有意料之外的驚喜,而反抗隻會讓聰明人的壞心眼變本加厲。

反正鬥是鬥不過他們的,在察覺到真正的危險之前,就先順其自然吧。

既來之則安之,夏目沙羅反而拍拍太宰治的手,指使他調整一個更舒服的姿勢,便安安穩穩地窩在那裡,等著看黑泥精又想玩出什麼花樣。

最不濟,等中也發現她不見了之後,也會第一時間趕來再次怒打偷貓賊的。

隻是夏目沙羅想不通,每次她來港口Mafia,中原中也一定在工作,太宰治不是正在翹班,就是在翹班的路上——這種人是怎麼當上港口Mafia史上最年輕乾部的?

雖然她知道,這個仿佛浸染在泥沼中的靈魂,體內流淌著的,毫無疑問,是Mafia漆黑的血。

太宰治是天生的Mafia。

也就織田作之助那個腦回路異於常人的特辣咖喱,能心如止水地和黑泥精和平相處……連阪口安吾都會忍不住吐槽來著。

雖然織田作之助聞起來有點嗆,但他擼貓的手法很好,人也有趣,夏目沙羅並不討厭和太宰治一起去酒吧找他玩。

一人一貓都興高采烈地要往外麵跑,翹班翹得正大光明,卻萬萬沒想到,會在路上碰到臟東西。

還是會說話的臟東西。

“呀,這不是太宰乾部嗎?聽說首領把調查‘昨日淩晨港口偷()渡公司小隊死亡’的案件交給了閣下,恕我直言,真是大材小用。這種小事根本與您的才能完全不相匹配。”

穿著華麗的金發青年迎麵向他們走來,臉上掛著略顯陰柔的假笑。

港口Mafia的五大乾部之一,A,雖說是乾部,但其實完全是靠著繳納了大筆金額,拿錢買下的位置。目的是以港口Mafia的武力威脅,充當自己龐大財力的保鏢。

他身上泛著銅臭味的欲()望太強烈,貪婪無度,膽小如鼠,熱衷於表演,卻還偏偏自以為聰明。

除了有錢和“能把人變成等值的寶石”這項能幫港口Mafia獲得巨額利潤的異能力,幾乎找不出任何優點。

夏目沙羅嫌棄地用尾巴捂住鼻子,耳朵卻隨著A的發言轉了轉。

港口偷()渡公司死亡的案件,有點耳熟……啊,所以,亂步今天出外勤,要去港口調查的死亡案件的受害人,其實是港口Mafia下屬的偷()渡組織的人嗎?

並不擔心江戶川亂步無敵的推理能力,她隻是在想,黑泥精的任務跟亂步的工作撞上了,估計要做白工。

耳朵自動過濾掉太宰治和A的不重要的廢話,黑貓把腦袋搭在黑泥精的手指上,進行自助撓下巴服務,卻忽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話說回來,太宰乾部,真的不考慮把這隻‘貓小姐’交易給我嗎?”

“活著的事物總會有消逝的時候,價值也是,越老的活物越不值錢。如果太宰乾部把這隻貓給我,我倒是能幫你將它變成永恒的美麗……應該會變成相當漂亮的寶石哦。”

A如鉤子般的目光落在黑貓身上,那股無法自控的貪婪再次浮出水麵,仿佛自認是任何掠奪都理所當然的支配者。

“黑曜石?不,不,那太廉價了。黑歐珀如何?稀有的貴蛋白石,在深色的胚體色調上呈現出明亮色的變彩效應,象征著‘幸運’的神奇寶石!也足夠與您匹配,不是嗎?”

夏目沙羅還在等著看太宰治要怎麼用他的好口才去懟A,卻不曾料到,成長為青年的黑泥精,竟然直接抬手衝對方開了一槍。

他的手指一如既往的靈巧,連眨眼的功夫都不需要,子()彈擦著A的麵頰飛過,在那A的臉側留下一道口子。

鮮()血立刻湧出,弄臟了A昂貴的西服。

而太宰治依然笑盈盈的。

“黑歐珀的確不錯,但比起貓小姐的眼睛,也不過是供人賞玩、常年落灰的擺件而已。沒想到自稱是這方麵專家的A,審美還是這麼糟糕,真是令人失望。”

他持()槍的手甚至都沒有放下,玩笑般對準了A的心臟,聲音和笑容都是輕飄飄的,讓人捉摸不定。

“勞煩謹記自己是花錢買進來充數的提款機這一事實,不要把手伸到其他地盤,給彆人添麻煩啊。”

“雖說殺了你,森先生也不會生氣,但我暫時還不想再重操舊業,又累死累活地幫森先生賺錢……很辛苦的。會沒有時間跟貓小姐出去玩。我也會不高興。”

說著,太宰治卻突然言行不符地再次扣下扳機,嚇得A大驚失色地要躲。

但這一次,是空()槍。

彈夾內沒有子()彈。

太宰治笑了笑,慢條斯理地把槍插()回原處,隨後目不斜視地離開,就像那麼大的A並不存在一樣。

或者說,那不過是他腳邊並不起眼的一粒塵埃。

作者有話要說:中也發出了不知道第多少次的疑問:我貓呢?

不但往中也辦公室塞文件,還塞寵物醫院宣傳單的噠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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