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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沙羅卻不管,隻是踮起腳尖,理所當然又熟練地索吻。

她吻在那隻犯規的漂亮眼睛上。

身為一個穿私服走在路上,會被模特經紀人塞名片塞到拿不下的男人,五條悟有一對種都種不出來的好看睫毛。

與發色一樣的雪白,又長又翹,像花瓣柔軟的弧度,像微微扇動的蝴蝶翅膀,甚至讓見了的人會忍不住惋惜,這人常年不是戴墨鏡就是戴眼罩,真是暴殄天物。

可是夏目沙羅卻隻覺得癢。

眼睛是人類最脆弱的部位之一,更何況是五條家血脈傳承的這一雙特彆的眼睛,即便五條悟刻意沒有拒絕,但當柔軟的唇瓣貼上眼皮時,眼珠仍會難以自控地轉動。

而那對眼睫隨之微顫時,變回一下一下地來回掃過唇周細嫩的肌膚,帶起一陣輕微的癢。

惹得夏目沙羅這時候總是想笑。

不過最強咒術師終究沒有愧對他的名號,薄荷冰淇淋味的奶油大福很頂餓,淺嘗幾口就能輕易安撫下之前被五條葵激起的(穀欠)望。

握住五條悟手的指尖忍不住稍微用力捏了捏,夏目沙羅意猶未儘地最後深深吮吸一口,便乾脆利落地反手把人推開,當場進行一個過河拆橋。

就像被索吻時沒有拒絕,被推開時也沒有反抗,五條悟順其心意地象征性往後退了一步,將眼罩重新帶上,口中卻不依不饒。

“真過分啊沙羅。難道令人尊敬的五條老師,在沙羅眼中就是這麼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男人嗎!太冷酷無情了!”

夏目沙羅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塊小蛋糕,堵住了五條悟那張引人犯罪(物理)的嘴。

“是哦,五條老師。請不要無理取鬨。”

她舔了舔指尖殘留的奶油,果然是五條悟那個究極糖分控才會愛吃的甜度,便嫌棄地把那點水痕抹在對方的嘴角,物儘其用。

又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夏目沙羅義正言辭地回答。

“——五條老師是我的食物。我想怎麼吃、什麼時候吃,都是我的權利。這也是‘契約’。”

如此理不直氣也壯的發言,聽得五條悟稍稍睜大了眼睛,隨後又笑彎了眉眼,前俯後仰、樂不可支。

“是哦。”咬下一大口蛋糕,他口齒略微含糊,連咬字都泛著幾分甜味,“是沙羅的權利呢!那就沒辦法了。”

但夏目沙羅根本沒在意五條悟的回應,隻是趴在桌子上,試圖在點心盒裡找到符合自己口味的。

五條悟十分順手地將混在裡麵、普通甜度的草莓大福遞給她。

默契得甚至不需要言語溝通。

反正最難看最不堪回首的真相,都早就暴露在這雙眼睛之下了,而且彼此建立的是相對純粹的利益交換關係,因而夏目沙羅在麵對五條悟時,比起旁人,更多了一分肆無忌憚。

那些被小心掩藏起來的、不符合普世價值觀所謂“好孩子”的惡劣一麵,都能夠毫無負擔地展露在對方麵前。

反正五條老師自己也不是什麼標準的好人嘛!

任性、自我、不講道理、正邪混沌的行事作風,整一個比反派角色還像反派角色的大惡人。

倒不如說,夏目沙羅和五條悟的本質,在某種程度上,其實是相當接近的。

是為所欲為的貓貓二人組。

正是有了這麼一層默契,在夏目沙羅入駐咒術高專後,他們熟絡起來的速度,甚至到了雙胞胎會吃醋的地步。

夏油傑倒是不太意外……或者說,在更早的過去,他就曾設想過這樣的未來。

雖說這樣的未來遲到了多年光景,可終究還是到了,讓他初時在看著這對為所欲為貓貓組的時候,不免多了幾分柔軟的笑意。

至於事後(大概沒有超過24小時)開始看三歲白毛大貓礙眼,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等下還有二更。

高鐵的空調,可真冷啊……睡得渾身骨頭都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