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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往常的經驗,怕是要繞地球半圈,沒有一兩個月回不來。

五條悟今天讓夏目沙羅留下來,除了是給她體檢報告,也是順便跟她道個彆,做下交接。

畢竟按照契約,他是咒術高專這一方約定的監管者。

“本來想著帶你去海外公費旅遊一趟也不錯,但下周就輪到你去橫濱輪值,老師我可不想玩到一半,被那個眼鏡君電話轟炸——”

五條悟雙手交叉,在胸口比畫了一個叉,是標準的“達咩.jpg”。

“下周走之前,你就跟著傑玩幾天吧。至於橫濱的那一個月,傑不方便離開東京,我想想……”

他歪了歪頭,忽然打了個響指。

“葵做你的輔助監督,然後你再帶上惠好了!他最近心情不太好,又在煩惱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你順便讓他散散心吧。他應該還沒去橫濱玩過。”

……五條葵啊。

的確這段時間跟前男友合作的時間最多,也最省心,夏目沙羅抹掉腦海中的那隻訂婚戒指,以及醇厚苦澀、混雜了芒果清甜的茶香,跳到下一個問題。

“惠嗎?我以為你會讓我和棘君或者憂太一起。”她撐著臉,毫不避諱地直言,“如果我想做什麼,惠可攔不住我。”

五條悟聽了這話,佯作震驚,一副小貓咪怎麼可以聽這種話的表情。

“沙羅,你怎麼能用三十度的體溫說出這麼冰冷的話語呢!——不要小瞧惠哦。恰恰相反,隻有惠才能,也才會攔住你。”

他隨意地做了個開槍瞄準的動作,姿態風流瀟灑,該判處芳心縱火犯的罪名。

“他和現在的傑最像。有自己的是非善惡價值觀,踐行自己認為的正道,而且,絕不回頭。”

“棘還不夠了解你,也不足以勾動你的真實情緒。真出事了,他攔不住你。至於憂太……”

五條悟並不委婉地直言。

“犯規了哦,沙羅。太早對那孩子下手了,他根本就被調()教你的信徒了嘛。你要殺人,他大概會怕你累,先搶走你的刀,替你下手,然後讓裡香毀屍滅跡吧?”

“好不容易才等到一個新上崗的特級咒術師,我可不希望還沒把他教出來,幫我分擔分擔工作,就聽到他叛逃的消息。”

夏目沙羅分外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她本應該說出口一些更無情冷淡的話。

她給予乙骨憂太力量、一個歸處、支撐他活下去的自信,乙骨憂太和祈本裡香被她圈養一段時間,成為她飽腹的食物,這隻是一場或許不那麼公平,但合理且等值的交易。

老實說,她對乙骨憂太或是祈本裡香,都隻是淺薄的喜愛——從食物角度的喜愛。

若是五條悟當初綁架的對象換成是夏目貴誌,夏目沙羅大概率會直接帶著伏黑甚爾和鶴丸國永就敢殺上咒術高專,哪管什麼咒術師不咒術師的。

能夠輕易放手,默許一個人的離開,無非是因為不夠在意罷了。

但五條悟卻將食指指尖點在她的唇上,示意她噤聲。

“噓——沙羅,”他的目光彆有深意,“有些話,是不可以說出口的哦。”

因為,那將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徘徊懸崖者跌落萬丈深淵。

“——五條老師,您在做什麼?”

被半推開的門邊上,是不知何時在場的乙骨憂太,以及懷抱著他手臂的祈本裡香。

白衣的少年抿了抿唇,眼睛黝黑,柔軟卻隱含強勢地盯著五條悟的手。

“請不要隨便觸碰沙羅小姐,五條老師。對於女孩子來說,可能稍微有點失禮哦。”

他輕聲說。

“哎呀,不要這麼嚴肅嘛,憂太。幽默可是男孩子吸引異性的一個很重要的品質哦?”

話雖這麼說,五條悟動作上卻從善如流,極其自然地收回了那隻點在夏目沙羅唇上的手。

順便戴回掛在頸脖處的眼罩,他直起腰,笑眯眯地衝門口的二人招了招手,口中則是在對夏目沙羅說話。

“你的小騎士來了哦,沙羅——那之後的安排就按照剛才說好的辦吧!老師我也差不多該去機場了。幫我跟大家都說一聲,會帶伴手禮回來的喲!讓可愛的學生們記得想我。”

事實上,如果不是為了等夏目沙羅回來,五條悟這個時候人都應該在機場的VIP休息室坐著了。

夏目沙羅像驅趕惱人的、嘰嘰喳喳的小鳥一樣,揮手示意對方快點離開。

可當吵鬨的五條悟離開,安靜的空間裡隻剩下她和乙骨憂太、祈本裡香三人時,夏目沙羅又開始頭疼了。

不把這位未來可期的特級咒術師搞定的話,不管是來自五條悟還是咒術師協會的影響,都隻會讓未來變得更加麻煩。

“憂太,”她歎了口氣,不知是埋怨還是帶著撒嬌意味的嬌嗔,“憂太變得比以前更粘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五條悟:其實啊,憂太……老師我才是被迫的那一方!(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