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陸知淵如被踩到尾巴似的，有了應激反應，一貫在顧瓷麵前注意形象的人，脫口而出一句粗話，“我沒有雙重人格！”
顧瓷挑眉，你這重點是不是歪得厲害了？
陸知淵看到她的困惑，迅速冷靜下來，“你為什麼要來我家住？”
“因為我喜歡你，想要追求你，近水樓台先得月。”顧瓷漫不經心，卻說著最真心的話，哪怕剛被陸知淵拒絕。
多年幻想，一朝成真，蜂擁而上的狂喜把他衝上雲端，又狠狠地摔下來。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顧瓷，這一點都不好笑。”陸知淵深深地看著她，克製而隱忍，“彆在這件事上開我玩笑。”
“好！”顧瓷無奈，“那我走了。”
陸知淵緊抓住她的手腕，聲音微抖，“顧瓷，為什麼？”
顧瓷不明所以，“什麼？”
“從小到大，我們青梅竹馬長大，可我十歲那一年後，我們就鬨掰了，你再沒有給過我一個好臉色，如果……如果你不是開玩笑。你為什麼喜歡我？在哪一個瞬間？”他眼底有著誰也看不懂的偏執。
“這不重要……”
“很重要！”陸知淵握緊了她的手腕，他幾乎卑微地彎著背脊，像是神明最虔誠的信徒，求一絲憐憫，“對我而言，很重要！”
顧瓷腦海裡警鈴大作，好像她回答錯誤，她就能擊垮陸知淵，讓他墜落深淵，顧瓷謹慎地藏起自己的愛，“我開玩笑的。”
陸知淵咬牙切齒，“顧瓷！”
“你弄疼我了。”顧瓷提醒他。
陸知淵慌忙放開她，顧瓷皮膚白，且嬌嫩，他是賽車運動員，手上力量大，總是無意識地傷到她，陸知淵盯著她手腕上的紅痕，極是懊惱。
畢竟，他是單手能把顧瓷拎起來的男人。
“陸世傑最近有點煩，我怕他找我麻煩，就我一個人倒是無所謂，我身邊還有顧子遇，所以我想來你這裡住一段時間。”顧瓷也不是忸怩的人，“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
“就這？”
“不然呢？”
陸知淵氣結，“那你實話說，開這種玩笑做什麼？”
顧瓷欲言又止，陸知淵，我沒開玩笑，是真的喜歡你。且理所當然地覺得他們兩情相悅，誰知道現實打了她一個耳光。
“我走了！”
黎江正好帶著顧子遇過來，陸知淵看著黎江畢恭畢敬地跟在顧子遇身後，怎麼看怎麼突兀，就像太子帶著他的專屬太監巡視江山似的。
“哥哥好！”顧子遇笑容燦爛地和陸知淵打招呼。
陸知淵高冷地點點頭，顧子遇敏感地察覺到氣氛不太對，卻沒吱聲，顧瓷道彆，帶顧子遇離開。
黎江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問，“三少，你沒留顧瓷小姐？”
“為什麼要留？”
黎江詫異，“我帶小少爺去逛了一圈，他說從今天開始，他要住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