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在樓下,陸知淵看著雨幕,眼底的掙紮她看得一清二楚,他不願和她共處一室,顧瓷對陸知淵暗戀她一事深信不疑,重生後也理所當然地把他當成老公,這是她第一次清楚地意識到,二十歲的陸知淵,或許真的還不喜歡她。
“顧瓷,我今天還沒訓練,下去遊個泳。”陸知淵聲音如常,“你餓了就點東西吃,早點睡,我可以晚點回來。”
總統套房一扇門,兩間房,互不乾擾。
“好!”顧瓷低頭整理著她的護膚品,等陸知淵走後,顧瓷也看著狂風暴雨的天氣,沉思不語,“我是不是被愛情蒙蔽了雙眼?”
回憶像一把刀,總是捅得她鮮血淋漓,她已儘量不去想前一世的事情,“可若不喜歡,為什麼他會放那麼多關注在我身上?”
陸知淵喜歡極限運動,喜歡賽車,多年來耀眼地站在全世界中心,金錢,美女,權力都難以分走他半分關注,為什麼偏偏會把眼光放在她顧瓷身上?
顧瓷不得其解。
想不透,就放過了,顧瓷也不想太過於糾纏,她和陸知淵注定糾纏一生,並不急一時,總會弄清楚的。泡了一個舒服的澡後,顧子遇的電話突然打過來,“媽媽,你和爸爸現在馬上去找舅舅,定位我發在你手機上。”
顧瓷來不及問,拿起車鑰匙出門,顧子遇說,“舅舅去海城找張小梅,黑鷹集團的海城分站收到了截殺舅舅的命令,今天海城台風,我模擬他的行車圖,你現在去嶺南路以北的路口,應該能遇上他,媽媽,你不要一人涉險,帶上爸爸。”
“知道了!”顧瓷輕聲說,掛了電話,馬上給陸知淵電話,響了三遍都無人接聽,顧瓷留了言,開車離開酒店,往嶺南路去。
她掛了導航後,顧子遇的電話又打進來,顧瓷問,“又是顧楚韻嗎?她真是膽大包天!”
“不,不是她。”顧子遇仍在追蹤消息來源,“我收到季珹的消息,命令是從黑鷹集團總部發出來的,顧楚韻沒這麼大的能耐,媽媽……媽媽……聯絡……媽媽?”
海城暴風雨加劇,狂風刮到路邊的數,砸斷了電線杆,兩條街區的燈光如熄滅,零星燈火消逝於暴風雨中,顧瓷聽不清楚顧子遇的話,信號減弱,顧瓷掛斷電話,一踩油門,加速向前。
蔣君臨見過張小梅後,風暴將至,出門後沒多久,他就察覺到兩輛車一直跟著他,台風預警後,街上幾乎沒什麼車,蔣君臨被他們逼到了嶺南路上,十字路口的紅綠燈早就熄滅,一輛車橫在車道上,可見度太低,蔣君臨被迫刹車時,離撞車隻有一米,後麵兩輛車緊隨其後,就停在他後方十米遠。
前車裡坐著一名壯碩的青年男子,光頭,一雙如禿鷹般的眼睛,望而生畏,暴雨打上濕了他的衣襟,他朝蔣君臨比一個開槍的手勢,殺意已起。
蔣君臨猛踩油門衝下山坡,冷靜地控製轎車,撞開護欄,跑上另外一條路。三輛車車子緊隨其後也衝下山坡追上來。
台風斬斷了信號,蔣君臨再一次撥打報警電話,告知路線。
可他剛掛了電話的瞬間,一個恍神,前方有車逆行而來,直直地撞上他,撞翻了蔣君臨的車,玻璃破碎,紮進他的手臂,蔣君臨躺在翻轉的車裡,一腳猛踹車門,解開安全帶狼狽地爬出來,鮮紅的血鋪在雨水裡。
四輛車停在路邊,光頭大漢下車,粗暴地抓起蔣君臨,“蔣總,對不住了,你的命實在太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