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楚韻大驚捂嘴,眼裡閃爍著淚光,“顧瓷,你……你太惡毒了,你有什麼怨仇,你衝我來,為什麼要害哥哥?”
老太太也氣得血壓上升,蔣明華慌忙給她吞了降壓藥,顧瓷紋絲不動,目光定定地看著張小梅信口雌黃。
陸知淵笑了,“看來,是錢給到位了。”
張小梅垂下的眼眸掠過一抹慌張,手抖,身子也在抖,老太爺看著顧瓷,她無畏無懼,不動怒也不也反駁,一雙鳳眸清清冷冷,遠看像是一灘寧靜的水。
老太太含恨怒視,“君臨要是有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小小年紀心思如此歹毒,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媽!”蔣明華急喝,“事情還沒查清楚。”
“還需要查嗎?如果不是她做的,那就那麼巧,她一句話辯駁都沒有,就是她,呂家母女該死,害死我的明月,又要害君臨。”老太太捶胸頓足,“報警,抓她。”
顧瓷勾唇,“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張小梅抖得更厲害了,陸知淵冷笑,“是非曲直,交給警方來調查,老太太,真相沒查明前,彆太激動,有其母必有其女這種話,萬一連你寶貝女兒都罵進去豈不是很尷尬。”
老太太被激得血壓攀升,兩眼發黑,老太爺慌忙給她順背,顧瓷譴責地看他,陸知淵無畏無懼,在他眼皮底下欺負顧瓷,天王老子都不行。
顧瓷看著顧楚韻,目光冰冷,這女人擅長用蠢笨,無辜的一麵欺騙眾人,可她心思縝密,十分狡猾,“這件事發生,不到一天,先是顧文良發難,想要股份,你算準了蔣家人心氣高,不願受辱,一定會辦好股權移交,如果我和陸知淵沒在醫院裡,你就成功了。被質疑後,你知道躲不過去,乾脆轉移視線,主動說出張小梅。我還奇怪,你為什麼敢主動提起,原來半天之內,你人不在海城都能讓張小梅改口,這一點我很佩服,算無遺漏啊。”
“你做賊心虛,賊喊捉賊。”顧楚韻有恃無恐地質問,“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嶺南路,昨晚暴雨,街上空曠,你怎麼開都開不到嶺南路,除了你和凶手早就聯手,我想不到是什麼理由。”
蔣明華也盼顧瓷能解釋清楚,顧瓷卻沉默。
顧楚韻得意,“姥姥,姥爺,舅舅,她說不出來,她就是害了哥哥的凶手,故意賣慘來脫罪,她從小就是這麼狠毒。”
顧瓷雙手交叉在前,鎮定自若,“顧楚韻,你再算計,再覬覦蔣家的股份,你也彆忘了一件事,世事輪回,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說了這麼多,你可以報警,我無所畏懼,可報警前,蔣董,讓我和她都和呂曼做一次親子鑒定,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顧楚韻笑容一僵,顧瓷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可血緣是抹不掉的鐵證,三個小時就塵埃落定。”
廳內,鴉雀無聲。
張小梅抖得更厲害,冷汗陣陣,陸知淵嘲諷問,“張小梅,你抖什麼呢?”
“我……”張小梅抬頭看顧楚韻一眼,畏縮在旁,不敢接話。
顧楚韻恐慌又委屈地抓住老太太的手,如抓住一根浮木,“姥姥,你寧願相信她,也不相信我嗎?這麼多年,我從未提過股份的事情,如果我想要股份,我生日一過就催你們,我是你的外孫女,你不能相信一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