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瓷伸出右腿,腳踝骨頭錯位,已紅腫起來,走一步都是鑽心的疼痛。陸知淵握住了她的腳踝,顧瓷知道他潔癖,往回縮。
“彆動!”陸知淵聲音微沉,顧瓷僵在原地,被他握住的腳踝,更紅了。
陸知淵在腳踝上,摸了片刻,招呼都不打,輕輕一擰,顧瓷慘叫,“啊……”
他起身,淡淡說,“站起來試一試。”
顧瓷站起來,動了動腳腕,還真不疼了,“你還會整骨?”
“略懂一二。”
黎江過來,把餐具都拿去消毒,動作利落,顧瓷問,“今年你沒參加比賽,今年的總冠軍,是不是拿不到了?”
陸知淵眉目冷淡,“你問他。”
一句話,氣氛落到冰點,顧瓷也不再問,黎江上了菜後,站在兩米之外,顧瓷和陸知淵沉默用餐,兩人身姿板正,臉色冷然,像是古時候食不言寢不語的古董。
他們尷不尷尬,黎江不知道,反正他是覺得挺尷尬的,顧瓷小姐本就話少,三少能哄她,還會和她抬杠,換了三爺……
活生生就是兩啞巴!
黎江望天賞月,毀滅了吧。
飯後,黎江上了一份水果,顧瓷很自然地把蘋果推到陸知淵麵前,她拿了橘子和櫻桃,陸知淵動作頓了頓,看向顧瓷。
“怎麼了?”
陸知淵,“沒什麼。”
顧瓷又沉默,陸知淵那態度拒人千裡之外,她本就不是善言辭的人。
陸知淵見她用餐結束,他擦了擦手,淡淡說,“顧瓷,今晚過後,希望我們能保持一定距離,最好不要再見麵。”
“你為什麼來救我?”顧瓷問。
“我若放任不管,他會鬨。”陸知淵的語氣,喜怒難辨,“這事也是我帶給你的麻煩,我自然要處理。”
顧瓷沉默著,也看不出悲喜。
陸知淵說,“他總有一天會消失,我也不會愛上你,止損吧。”
“感情於你而言,是一筆生意?”顧瓷嘲諷地看著他,“有收獲,就付出,沒有收獲,就止損?”
“明知不可為,為何執著?”
顧瓷不再和他說一句話,一直到陸知淵送她回到酒店樓下,顧瓷站在他麵前如一朵傲然盛放的玫瑰,熱烈而火熱。
“陸知淵於我而言,不是一筆生意。”顧瓷一字一頓地看著陸知淵,“有一天,你動心了,你自然就懂了。”
“永遠都不會有這一天。”
顧瓷掩去了悲傷,“誰知道呢。”
周津津看到她平安無事,鬆了一口氣,“寶貝,你沒事太好了,嚇死我,你去哪兒了?怎麼手機打不通?”
“沒電了!”
“國外就是垃圾,街電都沒有。”周津津吐槽,“你沒事吧?吃過晚飯了嗎?”
“沒事,彆擔心!”顧瓷安撫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