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瓷中度腦震蕩,伴隨顱內淤血,用了活血化瘀的藥,她的頭疼症狀減輕,仍是惡心不止,陸知淵問,“腦內會有病理變化嗎?”
“要住院觀察。”醫生也很謹慎。
顧瓷做了一係列檢查後,辦好住院手續,躺在病床時,頭暈的症狀才減輕一些,陸知淵剛要走,顧瓷抓住他,“彆走。”
她都挨了一拳一腳,不能白挨。
陸知淵對著她的眼神就心軟,他坐在旁邊,拉著她的手,“彆怕,我不走。”
“疼……”顧瓷紅著眼,這輩子都沒有過委屈又嬌的聲音。
陸知淵骨頭都聽酥了,“哪兒疼?”
“肚子疼,要揉揉。”
陸知淵的手貼在她小腹上,小腹淤青一大塊,他輕輕地揉著,女孩子的腹部柔軟,且細膩,陸知淵揉得心浮氣躁。
顧瓷卻覺得舒服,他的掌心太暖了。
“睡不著,要抱抱。”顧瓷有些困倦,迷迷糊糊地伸手,腦子的指令還記得要撒嬌。
陸知淵從未見過這樣的顧瓷,心軟得一塌糊塗,隻覺得她就是他捧在手心的小姑娘,又嬌又柔的,他上了床,把她抱在懷裡。
“我陪著你,乖。”他輕輕地哄,顧瓷慢慢地進了夢鄉。
一覺醒來,巧的是,剛好是三爺清醒,要下床的時候。
顧瓷迷迷糊糊地勾著他的手指,還故意撓他掌心,聲音嬌滴滴的,“你去哪兒?”
陸知淵的聲音薄涼而低沉,“苦肉計,撒嬌賣慘,對我沒用。”
顧瓷渾身一僵,腳趾都尷尬地蜷縮起來,下意識鬆開手,陸知淵整理好衣襟,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目光幽深而沉,“值得嗎?”
他一眼看穿了她。
“我甘之如飴。”顧瓷陷在潔白的床鋪裡,臉和床鋪一樣白。
陸知淵目光晦澀,正要離去時,顧瓷說,“陸知淵,我餓了。”
“什麼意思?”
“餓了,字麵的意思。”顧瓷說,“我想吃餛飩。”
陸知淵拂袖而去,顧瓷不知是不是因傷的緣故,竟有些酸楚,她深呼吸,挑了一個橘子吃,然後給顧子遇打電話。
她不想子遇擔心,找了一個借口,顧子遇看她定位在醫院,以為她來看老太太,也沒多心。
她正打算叫周津津打包一碗餛飩時,陸知淵回來了,拎著一個外賣餐盒,熱騰騰的餛飩和包子,顧瓷愣了愣,也就五分鐘。
若是正常人,醫院大門還沒走出去。
陸知淵放下餛飩,冷漠離開,顧瓷摸了摸,剛出鍋,熱騰騰的。
“我想吃法國的新鮮的牛排,他能買嗎?”顧瓷喃喃自語。
她強迫自己不在意陸知淵冷漠的態度,吃過餛飩,胃裡舒服了一些,仍有些頭暈,顧瓷懷疑顱內淤血沒散乾淨,若是苦肉計把自己腦子打壞了,她就是天字號第一大傻瓜。
陸知淵出醫院,黎江在等,顧文良正好從醫院出來,顧耀祖斷了三根肋骨,剛手術好,看到陸知淵,他怒氣騰騰,“陸知淵,你等著法院的傳票,我一定會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