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君臨安靜地靠在床頭,冷漠,且拒人千裡之外,這模樣像極了當年初見時。
季珹沾了一點膏藥,去擦他的傷,蔣君臨避開了,季珹冷哼,一手掐著他的脖子,逼得他動彈不得,給他擦了藥。
兩人沉默對視,都有一種要把對方撕碎的狠勁。
季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笑容惡意,“哥哥,你這一身傷,讓我很興奮。”
蔣君臨,“……”
真是變態!
男人動起手來,總是不知輕重,季珹脖子上還有掐印,幾天不曾消退,抹了藥,季珹看了一眼桌上沒動過的飯菜。
一個小時前送來的飯菜,早就涼了。
蔣總這麼嬌貴的人,絕不會再動一口,季珹說,“尼克!”
他的近衛出現在暗室門口。
季珹說,“再端一份飯菜下來!”
“是!”
擦了藥後,季珹把軟管膏藥放到桌上,“你是打算絕食,不再和我說半句話嗎?”
蔣君臨眼神都懶得看他,季珹惱怒,掐著他的下巴轉向自己,“蔣君臨,說話啊!”
季珹的眼底,有一抹瘋狂的微紅,蔣君臨冷漠得像一塊冰,臉上的傷讓他看起來,有一些頹廢,卻不減半分魅力。
“你要當一個啞巴是吧?”季珹似是發了瘋,“好啊,我一會就給你灌一碗啞藥,讓你當一個徹徹底底的啞巴!”
蔣君臨唇角勾起一抹冷意,垂眸,又被季珹抬起下巴,“你不吃飯,我就給你打營養液,你想死,沒那麼容易,何必折騰自己呢,哥哥,你是最識時務的人。”
他抬著蔣君臨的下巴,逼得蔣君臨和他對視,好像能蔣君臨的眼睛裡看到自己,能讓他覺得好受一些。
可蔣君臨的眼底,一片寒霜。
季珹把人折磨一通,拂袖而去!
尼克端著一份熱騰騰的飯菜下來,“蔣總,你的三餐都是我們主子親自做的,你好歹吃一點,彆犯倔啊。”
蔣君臨坐起來,冷冷地看著他。
尼克不是季珹,頂不住他這樣銳利的目光,心裡有些懼意,卻仍是說,“我們主子瘋起來,三爺都拉不住,現在又天高皇帝遠的,誰也管不著他,你不吃飯,他會給你輸液,你也不是真的抱著死誌,又何必和他賭氣,脾胃傷了,受苦的是你自己!”
尼克說得苦口婆心,蔣君臨仍是無動於衷,他隻好出去了。
環球中心。
顧瓷來時,已是七點,陸知淵聽到黎江報告時,還有些詫異,她夜裡來環球做什麼?黎江也是一頭霧水。
這幾天,陸知淵養的很好,陸澤幾乎天天來,恨不得讓他回老宅去養傷,環球是陸知淵最有安全感的地方,他養傷哪裡都不會去,中心醫院有一種新型的治骨傷的藥,藥力很好,陸知淵雖不能下床也走動,疼痛也減輕許多。
“我哥哥失蹤了,我找不到他。”顧瓷開門見山,問陸知淵,“三爺,你能幫我找他嗎?”
陸知淵看了黎江一眼,“蔣君臨失蹤了?”
黎江說,“我不知道啊,我們和蔣總也不熟,顧瓷小姐,可能蔣總在國外出差,沒信號,等過幾天就能聯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