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和季珹撕破臉後,蔣君臨善待自己,不再絕食,也不再和季珹賭氣,他三餐準時,睡覺規律,可以說是蔣君臨十年來,生活最規律的一段時間,連胃病都很少犯。
對付季珹,他什麼手段都用過,全部失效,季珹油鹽不進,且瘋魔病嬌,蔣君臨似已放棄和他溝通,不管季珹怎麼折磨他,他就當沒事人似的,情緒非常平穩,那一天爆炸的失控,憤怒和仇恨,像是一場鏡花水月。
“哥哥,書好看嗎?”
他站在暗處,聲音罕見得有一些陰鬱,長時間的相互折磨,撕破臉後的難堪,狼狽讓彼此都精疲力儘,他們想去偽裝成年人的體麵,蔣君臨做得到,季珹卻做不到。
“這是一本講心理學的書。”蔣君臨合上書,是一本法文的心理學書籍,是蔣君臨前幾天特意問尼克要來的。
他記得顧瓷曾說過,她想要治好陸知淵和子遇,所以選了臨床醫學。
臨床醫學包括了心理學。
“哈哈哈,真是諷刺啊。”季珹從暗處走向蔣君臨,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明火也暖不了他的眉目,“一個擅長謀算人心的人,看心理學的書,你真是低估自己,哥哥,你都可以出書了。”
蔣君臨冰冷地看著他,自從撕破臉皮後,蔣君臨迅速調整自己的情緒,憤怒無濟於事,人在憤怒時,被情緒牽著鼻子走,對當前的局麵毫無益處。
“我非常想知道,像你們這種瘋子,每天都在琢磨什麼。”
季珹眼睛一亮,“你是為了我而看書?”
他病態的,有些高興。
“我這一生和神經病打交道的次數也不少,還是第一次遇上你這種神經病。”蔣君臨溫柔的笑裡,藏著惡毒的刀,“正常人和瘋子有代溝,永遠不可能在一個頻率上。”
“哈哈哈哈……”季珹大笑,“所以,你想治好我嗎?我好感動啊。”
“季珹,你太看得起自己。”蔣君臨聲音如薄霜,“我研究它,是想怎麼殺你。”
“你想殺我?”季珹眼底有一抹瘋狂,“那太簡單了。”
他掏出一把匕首,丟給蔣君臨,扯開自己的白襯衫,露出一大片赤色的皮膚,“來啊,殺啊,動手啊!”
他把自己最脆弱的心臟,暴露在他眼前,並送上了一把刀。
蔣君臨拿起刀,玩味地轉在手裡,倏然動手,插向季珹的胸膛,快,狠,準!季珹倏然抬手,握住他的手腕,目光赤紅。
兩人對峙,互不相讓,一人暗恨,一人平靜。
“你真想殺了我?”季珹眼底風暴凝聚,手上用力,蔣君臨虎口上的穴位彆他捏住,失力後,匕首落在地上,“蔣君臨,你特麼真要殺我?”
“你求仁得仁,我滿足你,怎麼?生氣了?”蔣君臨被他扣在床上,卻挑釁地看著他,“季珹,你想和我相互折磨一輩子,做夢!”
季珹盛怒,揮拳就打,蔣君臨抬手格擋,兩人直接互毆起來,打成一團,全是近距離的拳拳到肉,尼克在上麵看監控,看得膽戰心驚!
蔣總又觸怒主子了!
鮮血一滴滴,落在蔣君臨的臉上,有一滴血落在蔣君臨的眼睛裡,他下意識一閉眼,季珹的拳頭就砸在他胸膛上。
砸到了他親自紋的名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