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珹疼出了一身冷汗,蔣君臨冷漠地看著,季珹一看手臂重新包紮過,若不是有知覺,他懷疑蔣君臨把他的手剁了。
“哥哥,藥!”
蔣君臨翹著腿,姿態散漫,“忍著!”
他知道季珹是被疼醒的,就那庸醫的手法,季珹不疼才有鬼,好的血肉都被切了一大塊,季珹委屈地喊,“哥哥,真的疼,給一粒止痛藥吧!”
“沒有!”他真沒拿止痛藥回來,“我帶你去看病,沒讓你的手被截肢,已經仁至義儘,你還想我端茶送水伺候你?”
“……”季珹隻好忍著,這疼痛倒不是不能忍,就是能吃止痛藥,何必受這種苦呢,季珹雖疼,心裡卻好受多了,“哥哥,你帶我出去看醫生了?”
“你想多了,是我動手的!”
季珹有點驚訝,“你會處理這種傷口?”
他不信!
蔣君臨懶得和他說話,兩人都在養傷,又出不去,季珹昏迷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警戒著,一點都不想和季珹說話!
季珹掙紮著起身,倒了杯熱水,他語氣輕軟地問蔣君臨,“哥哥,喝水嗎?我端茶倒水伺候你?”
論在蔣君臨麵前撒嬌,是真沒人比得過季珹。
渾然天成,毫不做作!
“彆吵!”蔣君臨冷著眉目,“也彆煩,等出了這道門,我們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不可能!”季珹迅速否決了。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胳膊卸了?”
“你殺了我,我也是這麼說!”
什麼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在他的字典裡就不存在!
安全屋裡是有網,可他們怕彆人找到,就用了原來安全屋裡的設備,所以沒人聯係外界,都怕暴露,特彆是蔣君臨。
季珹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哥哥,你的傷疼不疼?”
蔣君臨直接無視了他,隨便他說什麼,他就當成耳旁風,季珹卻一點都不氣餒,疼得他也睡不著,乾脆湊到蔣君臨身邊,他看到了一旁的消炎藥,各種抗生素就知道蔣君臨帶他出門找的醫生,心中就更高興了。
哥哥心中有我!
季珹又說了幾句,蔣君臨都沒搭理他,季珹靈光一閃,“在路上,你為什麼打電話給顧瓷,極道暗主如今是顧瓷嗎?”
“這是我們極道內部的事情,和你沒關係!”
“哥哥,你真是好心機啊,你出事後極道暗主變成了顧瓷,黑鷹是我們家三爺,你是算準了,三爺會心軟嗎?”
蔣君臨蹙眉,眯起眼睛,“季珹,在你眼裡,我是連親妹妹都利用的人嗎?”
季珹一看碰到他的逆鱗,笑容也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