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斯醫生迅速和小隊成員溝通,秦晚慵懶地窩在沙發裡,其實帶走劉炳文的女兒,是最佳方案,可顧瓷選的是不驚擾無辜。
一人做事,一人當。
希望劉炳文能識相點,秦晚暗忖,若他不識相,她不介意抗命,帶走他的女兒,在她眼底,蔣君臨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
“小瓷,還有一個問題。”諾斯醫生說,“暗衛隊全體叛變,巴黎這條線上,肖敏也出問題,這條線上六個人都不安全,我已經讓他們全部靜默,那我們的情報網就缺了一塊版圖,在巴黎是燈下黑,確定了主子的位置,恐怕也很難營救,我們投鼠忌器,對方若是魚死網破,這會很棘手。”
也就是說,人手不夠!
“我會讓黑鷹的人幫忙!”顧瓷淡淡說,也有了決斷。
“黑鷹不可能插手我們的內務,他們巴不得主子早點死。”諾斯醫生心想,就顧瓷和陸知淵的關係,也未必能說動陸知淵。
顧瓷淡淡說,“陸知淵被我關在暗室裡,他會同意的。”
“臥槽!”秦晚眼睛一亮,“顧瓷,牛逼!”
拿捏了三爺,就不怕容黎不肯出手。
諾斯醫生也有點意外,顧瓷說,“既然肖敏背叛了,秦晚,你去處理掉她。”
“明白!”秦晚吐出一個煙圈,起身就走,諾斯醫生追了出去,喊住秦晚,秦晚回頭看她一眼,“有事?”
“小心點!”諾斯醫生千言萬語,都彙聚成了一句平平淡淡的話。
秦晚困惑,挑了挑眉,“這種小任務,我熟得很,不必擔心。”
顧瓷有條不紊地處理完好所有的事情,天也亮了,新年的第一天,兵荒馬亂,天光劃破烏雲,晨曦漸起,一縷陽光落在窗前,顧瓷拉開窗簾,像是沐浴著新生的陽光。
她訂了一張中午飛巴黎的機票後,到了暗室裡,陸知淵也是一夜未睡,顧瓷拿著他的手機,遞給了他,“陸知淵,你救我哥,我放你自由,這是條件。”
她淡漠,又疏離,眼底的執著被一層迷霧遮掩,陸知淵也看不清楚她的想法,顧瓷打開了鎖,淡淡說,“我不會再糾纏你,如你所願去看醫生,治愈自己,我會忘掉你,重新開始。”
“小瓷……”陸知淵心裡悶悶地疼,這是他想要的結果,卻又是令他絕望的結果,人就是這麼矛盾,越是知道什麼東西要不起,越是想要!
他問顧瓷,“為什麼想通了?”
顧瓷眼角微紅,“我拋棄過子遇一次,我不想再丟下他,我不想有一天自己瘋得連兒子都不認識,陸知淵,我不相信你的故事,可我不想再這麼偏執下去,毀掉你我唯一的美好,我可以不再糾纏你,從此以後,婚嫁各不相乾,我認輸了。”
陸知淵平靜地看著她,顧瓷也沒有逃避他的眼神,她仍有偏執,卻又變得不一樣,陸知淵接過手機,當著顧瓷的麵,給容黎打了視頻電話。
“三爺?”容黎說,“我正想和你說季珹的事情……”
陸知淵說,“我們在巴黎的人,全力配合營救蔣君臨。”
“三爺?你吃錯藥了?”容黎脫口而出,不可思議。
陸知淵臉色一沉,“是我說得不夠清楚嗎?”
容黎靜默幾秒,“明白了,我需要聯係極道內網嗎?”
“不必,他們分裂,是人是鬼都不清楚,你直接聽顧瓷指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