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槍口一偏,子彈掠過他的耳邊,容黎潛意識地抬手捂住了耳朵,一陣陣耳鳴,刺痛,有那麼幾秒鐘,耳朵失聰聽不到聲音,他心中暴怒,這女人真是瘋了,還真敢開槍!
“彆挑釁我!”秦晚眉梢含怒,“我個性衝動,做事不計後果,你彆找死!”
她收了槍,跨上機車,飄然而去,容黎豈是吃啞巴虧的,在她背後開槍,打中了機車後輪胎,秦晚喜歡開快車,啟動時都很猛,子彈精準地打穿了後輪胎,整輛機車出去故障,猛然停下來,秦晚因慣性的緣故,被甩出去,撞到石頭上,她還沒戴頭盔,鮮血瞬間沾了她半張臉孔。
秦晚,“……”
臥槽!
容黎丟了煙頭,開車慢悠悠地從她身邊經過,故意開了窗,停下來說,“哎呀,毀容了啊,記得去醫院縫針,醫藥費我報銷了。”
他揚長而去。
秦晚一拳捶在地上,怒目圓瞪,她剛剛應該廢了容黎一隻耳朵!
諾斯醫生派人來接她,看到她滿頭鮮血嚇一跳,秦晚卻沒那麼在乎,“無所謂!”
“什麼無所謂,去醫院!”諾斯醫生怒,壓著秦晚去醫院,她自己找了工具給秦晚縫針,秦晚傷在後腦上,好大一條口子,縫針要先把那一片頭發全剃了。
秦晚抗拒,“我不要,這就禿了。”
“不剃怎麼縫針!”諾斯醫生不理她的抗議,直接給剃了,封了八針,秦晚氣得爆炸,這筆血債,她一定要和容黎討回來!
縫針後,頭發紮起來,其實看不出來被剃了一塊,可秦晚總覺得後腦勺空蕩蕩的,很不舒服,諾斯醫生說,“你去挑釁容黎做什麼?”
“是他在挑釁!”
“你先開槍!”
秦晚氣結,乾脆不理諾斯醫生,諾斯又心疼,又無奈,秦晚縫了幾針不痛不癢的,都沒當一回事,諾斯醫生事情多,也沒理她。
容黎在島上,季珹一定也在島嶼上,他們兵分兩路,季珹去做什麼了?
季珹在賭場裡玩呢,財大氣粗,一個小時輸了一千萬,白襯衫,牛仔褲,左耳戴著一枚耳釘,活脫脫一個被寵愛的小公子,人傻錢多,一擲千金。
這樣人傻錢多的小公子,賭場最是喜歡,圍在他身邊看熱鬨的也不在少數,因為輸錢而大出風頭,最離譜的是他還拿出一百萬和遊客猜大小,一半一半的概率,都能輸得一塌糊塗。
荷官蹙眉看著他,輸得越多,玩得越起勁,幾乎是撒錢在玩。
諾斯醫生那邊也注意到季珹的情況,“彆管他,他就一個人,故意吸引我們的視線,季珹和容黎不會單槍匹馬在島嶼上,看看其他人做什麼,季珹想玩就讓他玩。”
秦晚總覺得怪異,他這麼高調出現在賭場撒錢玩?
容黎卻在辛苦地查唐明州的案子?
季珹的賭場如魚得水,荷官都勸他,適可而止,季珹眨眨眼,“千金難買我願意,發牌。”
他似是不會玩德州,不管拿到什麼牌都跟,最後掀開都是一把爛牌,盯上他錢的人越來越多,輸了兩個小時的季珹,狗屎運地拿了一把王炸,一把回本。
“哎呀,走運了,走運了……”他眉目精致,眼神乾淨,穿著打扮都很青春,人畜無害,氣質太像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男,輸了錢的富豪們一時竟也看不出來他扮豬吃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