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瓷調了血清解毒劑給唐明州注射後,他的病情好轉許多,也恢複了少許血色,疼痛也減輕了,因此顧瓷受到禮遇,顧瓷卻冷若冰霜,對唐明州的示好,無動於衷,“我要去看看容黎的傷,我不相信你們。”
唐明州卻不在意她的態度,同意她回地牢,陳如實送她下去,“唐明州突發惡疾,對你非常信任,你可以提出更多對你有利的條件,甚至不必回地牢。”
“我的朋友都在地牢裡,我哪裡都不會去!”顧瓷冷冷地看著陳如實,“我和你不一樣,陳如實,你這一生都在當牆頭草,你的實力也配不上你的野心,唐明州就算殺了陸知淵,你也沒有本事統領黑鷹,季珹比你年紀小,卻比你更得人心。”
“住口!”陳如實被戳到痛處,“彆自找不痛快!”
“唐明州還需我救命,你能奈我何?”
升降梯到了底層,顧瓷回了地牢,秦晚和季珹在地牢時就搜過隱藏的探測器,並沒有探測到,他們非常警惕,都怕陳如實在頭頂裝攝像頭,所以一舉一動都很謹慎,他們能監控到他們的舉動,卻不一定能聽到他們的聲音,這是地牢,信號本來就很差,能看到畫麵都屬於勉強了,若是要監控到聲音,就必須要有設備,至少他們沒有看到設備,所以季珹要殺顧瓷時,演得很逼真,也沒不曾說過半句話。
顧瓷走後,秦晚離季珹和容黎都有一段距離,不想搭理他們。
聽到升降梯的聲音後,秦晚慌忙過來,見顧瓷完好無損,她就放了心,“陳如實帶你上去做什麼?”
“唐明州中毒了。”顧瓷看向季珹和容黎,“你們什麼時候下毒的?”
唐明州這一路上都是季珹和容黎押送的,無緣無故中毒,必是他們做的。
容黎目光一亮,“果然是毒發了,比我們預計得要早,的確是我們黑鷹的毒素,短時間內不會要他的命,隻要他及時去醫院,能救他一命!”
“他不會去醫院。”顧瓷說,“陸知淵就在山腳下,我也看到黑鷹的探測器了,他要去醫院,怕是有去無回,守著地牢是最安全的。我猜不透唐明州到底要做什麼,他賭上自己的命,想要守在閣樓,季珹,他和你談了什麼?”
季珹平靜地把唐明州和他的談話複述一遍,並無隱瞞,顧瓷沉思,唐明州要策反季珹,離間季珹和陸知淵,他是想要黑鷹嗎?
可若想要黑鷹,直接拿他們交換就行了,為什麼要死守著?
顧瓷暗忖,若她是唐明州,有人害死了陸知淵和子遇,她拚了這條命不要,也要和敵人同歸於儘,若唐明州要的不是黑鷹,是陸知淵的命呢?
若他想要陸知淵的命,拿她去當籌碼,陸知淵也會死,為什麼他沒這麼做?
季珹倏然衝到門口,拍著牢門,大聲說,“我有話要和唐明州說!”
容黎嚇一跳,“小珹,你要做什麼?”
季珹回頭,冷聲說,“我拿著解藥去投誠,我要把黑鷹當成平地!”
“你瘋了!”容黎盛怒,竄了上來,一拳打向他,“你混蛋,五角洲是五角洲,黑鷹是黑鷹,兩者不能混為一談,五角洲早就被蔣君臨蕩平了,你被做傻事。”
“滾!”季珹一腳踹在容黎腹部,把容黎踹開了,“黑鷹就是五角洲,隻是改了一個名字,我此生都和五角洲不死不休,誰要擋我,我就殺誰!”
“季珹!”容黎捂著胸口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