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淵和蔣君臨假扮成了兩名送藥和食物的雇傭兵下升降梯,到了地牢來,蔣君臨在這裡當過臥底,對地形也非常熟悉,下了升降梯到了地牢。
容黎的傷已十分嚴重,半死不活地靠著,還擔心季珹,對下來送藥的雇傭兵一點都不感興趣,對吃的也不感興趣,地牢的光線也特彆暗沉,顧瓷看到他們開了地牢門,還以為他們又要把他們帶上樓,這一次會帶誰呢?可顧瓷抬頭看到雇傭兵時,眼神一亮,轉而後退,“你彆過來!”
“小瓷,是我們!”蔣君臨輕聲說。
陸知淵已大步上前,抱住了顧瓷,顧瓷拚命地掙紮,想要遠離他,卻被陸知淵死死地按在懷裡,“彆動!”
哪怕是萬箭穿心,他也要擁她入懷。
這段時間杳無音訊,他焦慮,著急,明知道她就在地牢,卻束手無策,就像當年他明知道自己即將死亡,一點辦法都沒有。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悲劇發生!
他害怕顧瓷死在五角洲,害怕她再一次死在他麵前,他恨這一堵隔著彼此的牆。思念,懊悔和恐懼席卷著他的理智,他隻能死死地壓著心底的情緒,想儘辦法向她靠近。
這是一種宿命。
不管是哪裡,哪一世,他都會不斷地向她靠近。
顧瓷無措地抱著陸知淵,聲音微啞,“疼嗎?”
“不疼!”陸知淵緊緊抱著她,“一點都不疼。”
顧瓷卻心疼得要命,這樣溫柔又強大擁抱,是她渴望卻不可求的,顧瓷狠心推開了他,黑暗中,陸知淵能看到顧瓷眼裡的淚光。
顧瓷也能看到他眼底的疲倦。
他們明明深愛著彼此,卻隻能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
“這樣就好!”
不能親吻,不能擁抱,他們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彼此,在他們觸手可及的地方。
這樣就好!
“三爺!”
“主子!”
容黎和秦晚認出他們,心中大喜,蔣君臨也顧不上陸知淵和顧瓷之間湧動的悲傷,“都能走嗎?”
容黎傷重,走動卻沒問題,陸知淵和顧瓷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兩人很快收斂情緒,蔣君臨放出一個探測器,探測到了地牢東邊囤了炸藥,陸知淵探測清楚後,剪了引線,破壞了炸藥。
幾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秦晚,“唐明州根本就沒想過要我們活著走出去!”
這麼多炸藥,是要他們同歸於儘嗎?
“來不及解釋了,跟我走!”蔣君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