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珹調換了國安和極道的人,顯然是對國安,極道都不放心,帳篷裡的醫生都是黑鷹的,季珹倒是放心,顧瓷和顧子遇他也信任,其他人是一個都不會放進去。
陳良東接了電話後,臉色十分凝重,也看出了季珹的警惕,季珹說,“陳主任,麻煩你帶自己人和極道的人,離開這片營地一百米,和我們做一個區分,井水不犯河水。”
“你什麼意思?我又不會對陸知淵怎麼樣。”
季珹輕笑說,“你們有一句話叫軍令如山,我相信你,可我不相信彆人,為了避免起不必要的衝突,還是各退一步吧。”
顧瓷深呼吸,淡淡說,“我會帶極道的人遠離這裡。”
顧瓷這麼說了,陳良東也不好堅持,顧子遇略一思考,跟上陳良東,“老頭,電話裡說什麼了?要帶陸知淵回去?”
陳良東點了點頭,“老張親自打的電話。”
“那就是……”顧子遇一驚,張老親自打的電話,就意味著……軍方遲早要給他們電話,張老知道陳良東算是他們和黑鷹,極道之間的緩衝帶,先給他透個底,“這就難辦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陳良東問顧子遇,“你一點驚訝都沒有,是不是早知道了?”
“老頭,瞎說什麼呢?”顧子遇麵不改色地說,“我是少年老成,成熟穩重,我也很驚訝好不好!”
“沒騙我?”
“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無神論派。”顧子遇正氣凜然,“老頭,你這樣的眼神讓我有點傷心。”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藏書館借了幾本自然神論的書。”
叛逆少年顧子遇,“你這糟老頭子,怎麼連我看什麼雜書都要管,我是深入了解,堅定自己的信念。”
陳良東也不管他胡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點緩衝都不給他們,掃蕩五角洲還需要幾日,陸知淵手術後應該也不會那麼快走,他還有時間可以處理。
顧子遇卻糟心得很,“我可以去揍唐明州一頓嗎?淨給我們惹事。”
“你就是卸他一條胳膊也於事無補。”
“誰說的,我能泄憤,心情就好。”
陳良東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彆亂來!”
顧瓷把極道的人撤離手術帳篷,略遠一些,並通知了蔣君臨。
容黎和秦晚都有傷,醫療帳篷有限,擠在一個帳篷裡,容黎輸血後,醫生給他傷口消炎,顧瓷縫合得很好,也沒什麼大問題,隻要處理炎症和細菌滋生就行,秦晚的問題就更簡單,是一點皮肉傷,處理起來比容黎還要快,蔣君臨的行動,秦晚就沒參加,躺在簡易床上休息。
陸知淵到底是什麼玩意?
秦晚拿過手機,給諾斯醫生報了平安,順便問了一下她的情況,諾斯醫生早就知道她平安的消息,得到她的信息也很寬慰,她和秦晚不像是正常母女那麼親密無間,她也沒強迫秦晚一定要怎麼樣,這五年都當彼此是同事一樣相處,又比普通同事親密一點,這種大事都會相互告知,不近不遠,是一個兩人都很舒服的距離。
剛報了平安,知道諾斯醫生也沒事後,秦晚就看到全網都是陸知淵瞬移的消息,秦晚,“臥槽,唐明州夠狠的啊。”
全世界都傳遍了,主要陸知淵這張臉無人不識,傳播得自然就很快,很多陸知淵的粉絲還咬死的是特效,拍電影,有些理智點說是陸知淵是運動員,身手和賽車一樣快有什麼能質疑的。
秦晚,“……”
容黎醒來就對上秦晚的臉,容黎被嚇一跳,他沒失血過多而死,會被秦晚嚇死,“滾!”
湊這麼近,他手裡要是有槍就崩了她。
“彆這麼暴躁嘛!”秦晚嬉皮笑臉,“陸知淵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輕功,就是武俠裡的輕功,我是土包子,第一次見。”
容黎暗忖,誰還不是一個土包子呢,誰不是第一次見呢?
“不知道,滾遠點,彆吵吵。”容黎本來養傷就煩躁,懶得理她。
秦晚嘖了聲,看他半死不活的模樣,生出幾分可憐來,“哎,本來長得就不好看,現在更醜了!”
容黎隻恨自己手邊沒有槍,沒辦法讓秦晚閉嘴,剛處理好傷口,他又不想大動乾戈,“你也去照照鏡子,你更醜!”
秦晚嗬了一聲,轉頭找鏡子,然後發現她臉頰上有一條紅痕,被刮到了,但是沒流血,所以也就沒處理,醫生擦了藥,看起來像是一道疤,秦晚總算想起這道傷,是他們躲避槍聲時被容黎暴力拖了一下,被樹枝刮的,“我和你真是八字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