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和張強離帳篷有五米遠,這算是他們能離主子最遠的距離,實在是不能離得太近,尼克說,“單身狗太難了。”
張強眼觀鼻,鼻觀心,默不作聲。
是的,單身狗太難。
主子們廝混,他們還要當哨兵把風。
帳篷內時不時傳來的聲音,雖已儘量克製著,也怕是知道天為被地為床不怎麼隔音,不敢太過放肆,尼克心想,主子,幸虧你還是要臉的。
可剛這麼一想就聽到少兒不宜的聲音,聽得格外清楚。
尼克麵無表情地感慨,“我要申請一筆精神慰問金。”
張強總算搭腔,“申請到了告訴我。”
他也去申請。
“……”
兩尊門神就這麼站了一夜,一直到後半夜才換崗,睡了兩個小時就起來,飛機已經到了,他們本來就預計逗留兩天,一天約會一天廝混過去了,陸知淵也催促季珹早點回國,語氣還很嚴厲,所以提早半日回去。
帳篷內,季珹感覺自己四肢百骸都被碾壓過一遍,夏季的五角洲熱的很,哪怕是清晨也非常悶熱,兩具火爐般的身體黏在一起,出了一身汗。
哪怕帳篷內有一台電風扇也無濟於事,季珹是被熱醒的,蔣君臨卻難得睡得沉,雙腿還夾著他的腿,睡姿格外霸道。
季珹雖熱,卻滿足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手指玩著他的眼睫毛,被子隨意地披在腰間,露出男人結實又有力量的臂膀,常年鍛煉的身體線條利落且漂亮,身上沒有一點贅肉,漂亮像是一具模型,胸膛還有他抓出來的痕跡。
季珹看著蔣君臨胸口的名字,心中更滿足,他還以為蔣君臨當年自由後第一件事就是洗掉紋身,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竟還一直都留著。
他每次看著時,會想起他嗎?
回頭他也要紋上蔣君臨的名字。
“笑什麼?”蔣君臨醒來,自然地傾身過來,兩人氣氛親昵。
“小彆勝新婚,我第一次見哥哥這麼熱情。”
蔣君臨輕笑,捏了捏他的臉,門口聽到動靜的張強和尼克怕他們再廝混,忍不住咳了兩聲,特彆大聲地說,“主子,飛機到了!”
彆耽誤了,趕緊上飛機吧!
蔣君臨淡淡說,“知道了!”
季珹看著他箭在弦上的狀態,挑了挑眉,“回家了?”
蔣君臨拉過被子,蓋住他們,“讓他們等著!”
季珹來不及說話,“……”
A市,顧瓷飛機一落地,就帶顧子遇去看陸知淵,陳良東本想帶顧子遇回國安開會,“她要去看陸知淵,你跟著去做什麼?”
“我……當電燈泡。”顧子遇麵無表情,我是一個很重要的電燈泡。
“早點回辦公室。”
“知道了!”
諾斯醫生親自來接他們,也和陳良東打了一個照麵,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諾斯醫生低頭,避開了陳良東一行人。
顧瓷要去環球,諾斯醫生帶秦晚先回去。
回城的車上,秦晚說,“媽,你怎麼每次見到陳良東都心虛啊。”
“胡說,我怎麼心虛了?”
“眼神一直躲著人家。”秦晚捏了捏自己酸疼的肩膀,“不要太明顯好不好,你是不是喜歡人家,男未婚,女未嫁的,讓子遇給你牽個媒,我不介意有後爸的。”
“胡說八道什麼呢。”
“我是真心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