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黎一回來就聽到了季珹和顧子遇的爆笑聲,臉色沉了沉,極是不爽,肯定是黎江這大嘴巴,把自己相親的糗事廣播了一遍,他是不是一時腦抽了,竟要黎江安排相親!
容家是百年前在北美立足的大家族,做航運物流起家,後來和極道合作,在極道的運作下,產業空前擴大,資產積累龐大,容黎從小含著金湯匙出聲,若不是容家要奪權,蔣君臨迫不得已清算,養尊處優的容黎最大的煩惱就是怎麼敗家。
他不是容家大公子,排行第四,上頭有兩哥哥和一個姐姐,他是家中老幺,是容老第三個老婆唯一的孩子,容老偏心長子,對容黎的要求是吃喝玩樂就行,不需要承擔家裡重擔,所以他從小就是紈絝子弟,若不是家中變故,他如今還是一個逍遙的富二代。
進了黑鷹後,前幾年,他就像陸知淵的影子,代替陸知淵處理黑鷹的公務,很多決議陸知淵定方向,具體他來實操,他代替陸知淵去應酬,從不真麵目示人,為了三爺的安全,怕被人揭穿,除了用容黎的身份處理黑鷹的事情,他不交友,也不戀愛,更沒有親近之人。
幾年前,也有女子追求過他,追的過程轟轟烈烈,轉身時也乾淨利落,容黎不明白為什麼感情來得那麼快,也去得那麼快,他不理解,也不深究,再看陸知淵和季珹的愛情諸多磨難,且虐心虐身,直接勸退,這一次是為什麼突然冒出戀愛的想法?
他一定瘋了!
相親,他也是第一回,頗為生疏,第一個相親對象和他聊了五分鐘,說一句不太合適,當朋友可以,當戀愛就免了。
他一頭霧水,發了錄音問黎江,他哪句話說錯了。
黎江暗忖,你沒有一句話說對的。
沒情趣,還當著女士的麵抽雪茄,簡直是相親災難現場。
容黎見了三個女孩子後,心裡也不爽,憑什麼他要坐在這裡像待價而沽的貨物,任憑彆人評頭論足,他一不爽,進展就更困難,黎江的朋友圈實時更新就發現了女孩子們發了吐槽,每一個人的吐槽點都還不一樣。
黎江,“……”
他好不容易當一回紅娘,結果慘遭滑鐵盧,又好氣,又好笑,實在忍不住就和季珹分享了,季珹為了看熱鬨,都放了蔣君臨的鴿子。
“哇嗚,我們的準新郎官相親回來了。”秦晚起哄,看熱鬨不嫌事大,“容大公子,你都淪落到相親了,好慘啊,黎江介紹的不合適,我給你介紹吧。”
“滾!”容黎黑著臉,脾氣奇差。
“不識好人心啊,我的朋友,同學,都和我一般大的,對了,你芳齡了?”秦晚摸著下巴,帶著幾分嫌棄地說,“放心好了,我們不會嫌棄你老牛吃嫩草的。”
季珹笑說,“也不老吧。”
秦晚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男人嘛,老不老不重要,體力才是最重要的。”
顧子遇不恥下問,“為什麼?
秦晚開黃腔,正開得不亦樂乎,微妙地沉默片刻,“顧瓷,你來解釋。”
“我不懂。”
容黎皮笑肉不笑地問,“我也不懂,不如你來解解惑。”
“天啊,你這麼純情,還是一個雛?”秦晚震驚,“暴殄天物,沒看出來啊。”
容黎本意是想嘲諷秦晚的,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氣得拂袖而去,關上門都能聽到秦晚的狂笑聲,還帶著捶沙發的聲音。
顧瓷都憐愛容黎了,“你適可而止啊,彆樂極生悲。”
“哈哈哈哈哈,這絕對是我今年,最開心的事情了。”秦晚這段時間被蔣君臨懲罰去修身養性,看來是養了一個寂寞。
人看過了,熱鬨也看過了,顧瓷就帶秦晚和顧子遇離開,他們一走,容黎就出來,指著黎江,“你怎麼就這麼大嘴巴?”
黎江冤死了,“季珹的鍋,不是我。”
“怎麼就怪我頭上了?”季珹也很冤,“我還打算去約會,是你叫我過來看熱鬨的,容黎,你為什麼想不通去相親?”
“關你屁事!”容黎粗聲粗氣地推開他,跑去隔壁的健身房練沙包,這健身房大多數都是容黎在用,沙包都是特製的,普通沙包真不經打。
季珹也換了一套衣服來陪他健身,容黎看見他就氣不到一處來,指著拳擊台,“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