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瓷和陸知淵一起小酌,陸知淵給她調了一杯雞尾酒,有模有樣地切了兩片紅橙裝飾,雞尾酒的口感也不錯,顧瓷見他真的不介懷這件事後,說起了蔣君臨會議上被刁難的事情。
“蔣君臨和季珹糾纏不清時就該想到了。”陸知淵說,“這一點我和季珹也談過,黑鷹和極道這幾年小摩擦不斷,我們相殺多年,多少都會有點仇,季珹和蔣君臨都擺平了小摩擦,一直也不曾有什麼大的衝突,看這一次衝突怎麼解決吧,這也不能看時間論對錯,都有自己的立場。這一次舉報極道的人叫方英,七年前他的哥哥方雄死在極道手裡,也是因一次交易被舉報,拒捕被誤殺,當時他在車裡,警察讓他把手伸出窗外,慢慢下車,他已伸出一隻手,可方雄患有哮喘,因緊張而病發,他慌亂地在車內的櫃子裡找自己的藥,警方卻覺得他手握凶器,數次警告後,開槍射殺,M國的律法和我們不一樣,他們有權射殺對他們有威脅的對象,方英因此事記恨極道,當年開槍射殺他哥的人,已被他折磨得失去工作,家破人亡,布朗恩以為他已放下仇恨,這人能力足夠出眾,位居要職,沒人想到他心中的仇恨未消,才會有這一次衝突。”
顧瓷聽了來龍去脈也很悵然,一切都是陰差陽錯,確確實實都是人命,失了家人,不經他人苦,不言他人過,顧瓷問,“後續怎麼處理?”
“配合調查,勸離,若他不想離開黑鷹,就調到北歐,處理金融業務。”隻要後續不再碰觸核心業務,和極道相關的工作也不會讓他再碰,若他要離去,也會妥善安排好,方英能力很強,在黑鷹工作快二十年,又事出有因,他也好,季珹也好,都不會因一次衝突導致黑鷹,極道關係惡化而卸磨殺驢。
顧瓷也聽明白了黑鷹的處理。
“哥哥大概率,不會接受這種處理方式。”
陸知淵點頭,這方案還是季珹給的,他更了解蔣君臨,也知道蔣君臨不會同意,可仍是這麼處理了,他完全站在黑鷹的角度去處理這件事,“不同意,會有不同意的說法,我們會在某些事上讓步。”
顧瓷卻知道蔣君臨的性格,極道死了一個人,也是重要崗位上的人。
公私很難真正地界定。
顧瓷喝了半杯酒,臉上浮起一點紅,她喝酒很上頭,卻又不易醉,風一吹酒氣就散了,可沾了一點點酒氣就像是少女懷春暈開的羞色。
陸知淵拇指按壓著她的唇,拭去她唇角的濕潤,又滑回她的唇瓣,來回摩擦,唇色在他拇指下變得豔紅,顧瓷抿唇,這動作過於色氣,顧瓷臉上熱氣上湧,陸知淵目光幽深地看著她,“小瓷,酒喝好了嗎?”
顧瓷,“……”
臥室裡,兩道人影糾纏,壓抑的喘息透過空曠的臥室,從門縫溢出,顧瓷渾身是汗,像是被人從水裡撈出來的。
她忍無可忍地勾著他的脖子,咬上他的肩,壓抑的聲音緊緊地堵在唇齒間,絲綢的被滑落到地上,一片狼藉。
黎江匆匆而來,神色有些慌,先是去了書房,沒看到陸知淵,又匆匆去了臥室,剛要敲門就聽到了一些喘聲,黎江錯愕,抬起的手離門板隻有一寸,他臉色赤紅連連後退幾步,又想要叫陸知淵,又往前走了幾步,扭頭又後退,來來回回踱步,急得滿頭汗。
我的天爺啊。
三爺,這才十點啊!!
你們夜生活是不是早了點!!!!
黎江欲哭無淚,倚在沙發靠背上,等了十分鐘,又稍微靠近點,仍能斷斷續續地聽到一些喘息聲,黎江崩潰了,“再等十分鐘。”
顧子遇是一個夜貓子,工作累了,出來找點吃的,看到黎江如便秘似的靠在椅背不知道碎碎念什麼,顧子遇問,“黎江,你乾嘛呢?”
黎江眼神一亮,那瞬間好像看到了救星,瞬間拔高了聲音,像一個喇叭,“小少爺,你餓了嗎?想吃點啥,我給你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