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冤相報何時了。
這一方案,極道不接受,黑鷹在彆的地方可以補償,事情發生了,追溯沒有意義,諾斯醫生也答應會給一個方案出來,再談一輪基本就穩妥了。
可誰知道,他在中途被伏擊。
季珹這麼多年在黑鷹立足,積威深重,他被伏擊,他的親信都覺得極道下手,容黎雖有約束,卻架不住他們嘴巴損,這幾日都有點小衝突。
他在病中,蔣君臨也在醫院陪著,氣氛正好,如今說點軟話,讓他輕拿輕放,蔣君臨應該不會拒絕,季珹卻不願意。
他會更妥善地解決這件事,公私分明。
“我被伏擊的事情,極道內部查清楚了?”季珹問。
蔣君臨點頭,“查清楚了,我很確定,不是極道的人做的。”
季珹點頭,其實他也有所感,未必是極道的人做的,那條路雖是必經之路,若有人盯著他,也不難發現,“伏擊我,無非就是幾點,第一,我樹敵太多,彆人來報複,第二,我擋了誰的路,他們要殺了我,第三,離間黑鷹和極道,除了這三點,我想不到彆的理由。”
“你樹敵太多?”蔣君臨蹙眉,“容黎樹敵比你更多吧,黑鷹很多執行的事情,都是容黎來處理的,特彆是在歐美的業務板塊上,你這幾年的重心都在亞洲市場。”
且商場上,和氣生財,談什麼樹敵呢,這幾年他們做生意,很少樹敵。
“很多事情很難講,彆人想要殺你,有時候都不需要一個正當理由。”季珹輕笑說,“若先排除第一點,就剩下後兩點,如今還沒有一個頭緒,我在想要不要留在這裡,把這事調查清楚了,我沒死,他們會有第二次行動。”
“我不同意。”蔣君臨否決了他的方案,“你要以身犯險?”
“沒這麼嚴重!”季珹說,“若不調查清楚,終究是隱患,對了,你查過陳良友麼?若是衝著你來,也隻有陳良友了。
“應該不是他!”蔣君臨淡淡說。
“為什麼?”
蔣君臨把陳良友生病的事情說了一下,季珹聽到這消息還挺詫異的,“他……帕金森?”
“小瓷還沒確診。”
“那直接給他確診了唄,他這麼要強的人,要真是帕金森估計得去跳樓,跳不跳樓先放一邊,總歸要早退休了吧。”
這人在職位上和退休,那是兩回事。
確診了帕金森,肯定要早退了。
若是早退了,蔣君臨的一切麻煩事情都迎刃而解,季珹第一想法就是讓他早點確診。
蔣君臨搖了搖頭,“小瓷是醫生,立過誓言,陳良友哪怕十惡不赦,於她也隻是病人。”
“那真是遺憾了!”
A市,顧瓷看著陳良友的體檢報告和片子,陳良友未必真的是帕金森,有另外一種可能性,的確也是神經類的疾病,卻沒那麼嚴重,是多年腦部外傷引起的神經疼痛,他吃那些藥反而會影響他的病情,這一類的疾病忌諱操勞,陳良友的病情加重,是近幾年過於操勞的緣故,若不然也不會如此嚴重。
蔣君臨說過,確診什麼病,就是什麼病,不需要弄虛作假,顧瓷也如實和陳良友說了,且給了診斷意見,讓陳良友回省醫院再做一次會診。
陳良友心情非常複雜,其實顧瓷在還沒得到診斷前,省醫院的林主任已經讓他過去一趟,詳細和他談了病情,在顧瓷之前也說了,不是帕金森。
陳良友並未和顧瓷提起,本以為顧瓷會診斷成帕金森,故意讓他對未來恐懼,加重他的恐慌,沒想到顧瓷給出了和林醫生一樣的診斷。
倒是他小人之心了。
蔣家的人,不管做什麼,的確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這事有一個結果後,後續治療陳良友並沒有在顧瓷這邊,回了省醫院,顧瓷也樂得輕鬆,沒人想要伺候一個位高權重的上位者,他走了,顧瓷反而輕鬆了。
蔣君臨聽了她的診斷和結果後,也沒多說什麼,陳良友的病,蔣君臨還不太希望顧瓷介入太深,萬一出了點什麼事情,顧瓷反而會惹來一身腥。
“我知道的,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