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放假三天,事實上也就放一天,國安調休,顧子遇感覺自己新年泡湯了,因為顧瓷要值班,陸知淵不想顧瓷一個人孤零零在醫院過年,所以帶顧子遇去醫院陪顧瓷過年,誰家大過年的想在醫院過呢?顧子遇沒辦法,捏著鼻子同意了,顧瓷覺得他們父子不來挺好的,她專心查房,動手術,互不乾擾。可她阻攔不了陸知淵的熱情,顧子遇吐槽了好幾遍,陸知淵左耳進右耳出,顧子遇偷偷問陳良東,最近有什麼案子能出差嗎?他實在不想當爸媽的電燈泡,主要不想清晨被挖出來,晚上再被送回來,工具人的苦隻有他自己知道。
大過年的,一切都太平,還真沒什麼案子要出差,陳良東輕笑說,“若實在無聊,你可以去大營訓練。”
“那算了!”
陳良東本來要出差的,陪王老出國,然而,這是他一家三口第一次過年,王老特批了,準許他放假,他把蔣君臨帶走了。
蔣君臨,“……”
這絕對是無妄之災!
王老自從那次爬山後,經常把蔣君臨叫過去,蔣君臨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摸不清楚這位老狐狸的套路,又拒絕不了,這是要隨叫隨到的。
還是去沙特出差,季珹打探過為了什麼事情,蔣君臨搖頭,他也不知道,一般王老出國一定會有新聞,可新聞的消息雖不是假的,多半也是煙霧彈,蔣君臨可能落地才知道。
顧子遇和顧瓷要在醫院過年,他也要出國,家裡就剩下長輩了,季珹答應好要和容黎過年了,他尋思著又要放容黎鴿子,誰知道蔣家長輩們看小輩都不在家,季珹也早幾天就說要和朋友過年,他們就起身去海城旅遊過年,帶上了姑婆,她的病情最近略見起色,蔣老太太也放下多年隔閡,人之將死,不想計較,一家人出去散散心,算是最後一次團聚。
蔣君臨這一次隨王老出差,季珹眼皮一直跳,怕有不測,且他也不能帶太多的近衛,本身就有護衛隊,隻給他兩個位置,蔣君臨帶了張強和一名近衛保護,並不帶其他人,蔣君臨也心有不安,隨同出國,真要有什麼不測,這事也很難了結,正常人也不會選擇同行時對他下手。
“王老又不是孤身一人,他有兒子,有孫子,還有曾孫,若是孤家寡人也就孤注一擲,若蔣君臨遭遇不測,他想一想他家要付出多少條人命才能填平這筆賬,沒那麼傻,可能就是內部有需要,正常派遣。”陸知淵是一點都不擔心蔣君臨的安危,王老可能有自己的打算,具體是什麼,他們也沒琢磨透。
季珹有些話也隻敢和陸知淵說,“三爺,你說……我若離開哥哥,他是不是就萬事太平了。”
陸知淵,“不如你問問蔣君臨?”
季珹,“……”
那他可不敢,哥哥會揍他。
陸知淵看他一副戀愛腦的模樣,沒忍住,“滾!”
彆在他眼前晃,煩!
季珹麻利地滾了,帶容黎去過元旦,“為了補償你聖誕節一個人看電影的遺憾,我今晚陪你一起去看電影。”
“?”容黎皮笑肉不笑,“心意領了,人滾吧,我可不想和你一起看電影,彆人看我們像一對基佬。”
“是嗎?”季珹挑剔地看著容黎,搖了搖頭,“不,我覺得你配不上我。”
“彆以為你回國了,臉皮就能和長城一樣厚了。”容黎嫌棄地看著他,“我們找個地方看月亮吧。”
季珹懵了一下,“一月一號,看什麼月亮?”
陸知淵忍無可忍,“兩位,不如補一下我們中華文化,在我們的傳統裡,說月色真美,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就是隱晦的告白。”
容黎,“……”
陸知淵懶得管這對活寶,蔣家提早一天去海城度假,陸知淵新年那天帶顧子遇回陸家大宅陪陸澤吃飯,下午也在陸家大宅過,晚上再去醫院。
醫院裡,陳良東來接陳良友出院,陳良友仍是黑著臉,顧瓷負責任地告知要保持心情愉快,忌辣忌酒少吹風,至少還要養半個月。然後開了一張天價醫藥單,陳良友懷疑她哪種藥貴開哪種。
陳良東和諾斯不打算辦婚禮,就邀請親朋好友一起吃個飯,正好是新年,帶諾斯和秦晚認一下七大姑八大姨,秦晚最煩這種應酬,為了新鮮出爐的老爸捏著鼻子忍了。
陳良友一家人對他結婚一事頗有微詞,包括陳良友的老婆,都覺得非常突然,且身份有彆,可對秦晚卻非常歡迎且喜愛,陳家的雙標一向玩得轉,特彆是陳良友老婆,這女強人想要一個女兒想了一輩子,可惜趕上計劃生育,陳良友的身份不允許她生二胎,所以特彆喜歡秦晚。
因有一個秦晚的緣故,陳良友態度都好些許,諾斯偷偷和陳良東吐槽,這算是母憑女貴嗎?
陳良東輕笑,他和陳良友身份地位太高,七大姑八大姨也不會給諾斯臉色看,且諾斯對外身份是A大教授,發表過醫學專刊,有屬於自己的研究專利,並不是他們能置喙的人,她和陳良東又屬於初戀破鏡重圓,也不是什麼閃婚,閨女也這麼大了,親戚們很快就接受了。
秦晚收了無數紅包和首飾,一晚上微信裡加了十幾個親戚的名字,她拉到一個分組裡。
顧瓷下午隻有一台手術,忙完後都在查房,和家屬溝通,可不知為何,眼皮一直跳,她一向不迷信,卻莫名的有些不安。
查房後有一點時間,顧瓷和陸知淵視頻,她如今眼皮一跳就覺得是陸知淵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