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PUA季珹!”
“原來你知道?”
“這不能怪哥哥,他是無意識的。”
“就是這一點,才令人討厭,你還沒法責備他。”陸知淵輕聲歎息,“他和季珹年少相逢,見過季珹最糟糕的一麵,重逢後雖被季珹吸引,卻又不由自主地讓季珹變成他心目中的模樣。季珹也是蠢,蔣君臨希望他怎麼樣,他就怎麼樣,容黎就說過,蔣君臨像是養條狗,丟根骨頭季珹就屁顛屁顛地湊上去,不高興了,季珹就躲在角落裡黯然神傷,可季珹要願意當一條狗也就算了,就在蔣君臨圈定的圓裡生存,可他偏偏又心高氣傲,他本質是一條狼,可不是一條狗,雖然狼和狗是同宗。”
“宋立那件事,我很早就知道,他想伸手到極道裡,極道那幾年頻繁出事,都是季珹在搞鬼,他想反過來控製蔣君臨,這不是癡人說夢嗎?蔣君臨怕是想不到他自己枕邊人會在他的背後伸出獠牙,我早就告誡過他,被蔣君臨知道,他就死定了,他非不聽,就要一條路走到黑,季珹小時還甘心扮演蔣君臨喜歡的模樣,越長大,越抗拒,這種自我對抗和自卑,不撞南牆,他是不會回頭的,後來他是自己意識到宋立野心大了,才動手清理,又怕蔣君臨發現,真是傻得冒泡。”
若是他,就一路走到黑,季珹就是猶猶豫豫才會出事。
“你早就知道,為什麼不勸阻他?”
“我為什麼要勸阻他?”陸知淵攤手,“這麼多年了,蔣君臨是既得利益者,從未意識到自己的一言一行是在pua季珹,季珹是被他弄得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才會想反過來控製蔣君臨。十年了,他們有人改變了嗎?他們這樣的性格,遲早會走上絕路,或早或晚而已。他是自己傻,那麼喜歡,要麼就一直當蔣君臨的狗,乖乖聽話,反正人家也真的喜歡他,何必在意自我呢?既然在意,已經往極道伸手,那就一條路直接走到絕,要麼成功,要麼決裂,走到中途舉棋不定,結果就出事了,活該!”
顧瓷,“……”
你是真的很討厭哥哥,所以看熱鬨不嫌事大吧?
真要一條路走到黑,那絕對是決裂,不可能成功啊。
“為什麼那麼相愛的人,會有這樣的矛盾?”顧瓷不明白,哥哥其實很愛,很愛他啊,為了他已經打破許多原則,能做的,不能做的,他都全做了,能給的,不能給的,他也都給了,就是想讓季珹能夠有一點點安全感,他想不明白,哥哥還要怎麼做,才能讓季珹覺得滿足。
若這事有對錯,還好論述,偏偏沒有對錯,隻是性格使然。
所以說,相愛的人,未必能相守。
“你見過曆史上哪個皇帝和乞丐修成正果的!”
顧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