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試試(1 / 2)

陸酥秋的眼眶已經不爭氣的紅了一圈,她斜睨著任黎,仿佛是任黎把她欺負到哭的,“我沒有!”

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陸酥秋就是純粹的嘴倔。

“嗯,你沒哭。”任黎也不和陸酥秋再繼續口舌之爭,順著陸酥秋附和。

棉簽碰到陸酥秋膝蓋摔得最厲害的地方,陸酥秋沒忍住,下意識又是一句軟聲軟氣地“疼!”。

任黎斂眸,纖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似乎又恢複成了最初不近人情的樣子,“疼也得忍著,傷口不消毒容易感染。”

陸酥秋還是有分寸,雖然嫌疼,卻也知道不消毒處理傷口,以後會更加麻煩。

任黎伸出一隻白皙的手臂,朝陸酥秋的麵前平攤。

陸酥秋不解:“做什麼?”

“覺得疼就掐我,試試能不能讓你心理上舒服點。”

陸酥秋聽著,以為任黎在開玩笑。

微涼的風拂過,蕩起校醫室的窗簾,被窗簾遮擋住的陽光也一同傾瀉進屋內。

明媚的陽光灑在任黎柔和的臉龐,任黎漆黑的眼眸沉靜地直視著陸酥秋,而她的嘴角卻並未帶半分笑容。

陸酥秋才後知後覺,任黎說得很認真,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

陸酥秋的心陡然漏了一拍。

側過腦袋,陸酥秋掩飾自己更紅了的眼眶。她莫名有些慌亂,不敢再與任黎對視,嗓音也染著些許低啞,“不需要。”

陸酥秋催促道:“我忍得住,你動作快點。”

任黎沉默地繼續替陸酥秋擦碘酒。陸酥秋倒是說話算話,一直待任黎終於將傷口處理好,她也沒多吭一句聲。

任黎見此,也暗自鬆了口氣。

思及校醫的叮囑,任黎又去找校醫要來冰袋。她再次單膝跪下,將陸酥秋的腿置在自己的膝上。

任黎托著陸酥秋的腳腕,一手拿著冰袋,輕輕敷在陸酥秋腫起的地方。

“一會兒就好,堅持下。”

陸酥秋隻能感受到一片冰涼,除此之外,還有任黎光滑的指腹撫在她腳腕時的異樣感。

陸酥秋猶豫半晌,終是小聲的道了句“謝謝”。

任黎淡淡地道:“舉手之勞。”

陸酥秋和任黎同時陷入沉默,曖昧的氣氛逐漸蔓延。

陸酥秋平複了內心,總算肯抬起眼角,微微地瞅一眼任黎。

任黎的側顏也是迷人的,比正麵更會給人一種溫婉的錯覺。那種恍恍惚惚的驚豔,不經意間,便讓人淪陷而不自知。

陸酥秋一時竟是看呆了。待她反應過來自己已經盯著任黎大半天,臉頰難得的浮現出緋紅。

她的臉紅得不自然,任黎還以為陸酥秋又不舒服。

偏偏任黎的兩隻手都沒法空閒出來,她思索片刻,索性上前用自己的額頭靠著陸酥秋的額頭。

“你不舒服?”

陸酥秋感到了額頭的觸感,耳尖也攀上一抹紅暈,她下意識立即反駁,“沒有!”

任黎將信將疑,卻也不再說什麼。

待冰敷得差不多,任黎撤開冰袋,隨即去跟校醫道了聲謝。

陸酥秋堅持地想自己下地走路,任黎沒同意,又是擅自的將陸酥秋打橫抱起,與來時的姿勢一模一樣。

陸酥秋嘟囔道:“要被人笑話的,你還是讓我自己走路回去吧。”

任黎不滿的蹙眉,那神情與以前護短的偏袒陸酥秋時彆無二致,她輕描淡寫:“我在這,誰敢笑話你。”

任黎這話說得風輕雲淡,陸酥秋卻是看出來,任黎是在說真的。

陸酥秋摟住任黎的頸背,朝任黎的耳朵呼了口氣,她湊到任黎的耳邊,聲音壓低,如說悄悄話一般。

她言笑晏晏,“那就勞煩任班長了。”

【叮,女主心動值 10,目前心動值15%】

*

那天,任黎是把陸酥秋抱到教室門口才放下的。

班上的議論聲確實不絕於耳,有好奇心旺盛點的,直接找陸酥秋問:“你和班長什麼關係啊?她對你那麼好,都不像是任黎了。”

陸酥秋對此笑而不語,不答反問道:“她對我很好嗎?”

無論是哪個好事者,給出的答案都如出一轍。

他們都不約而同的回答:“好,簡直好上天了!”

“和平時簡直判若兩人,我就沒見過任黎再對第二個人這般好。”

陸酥秋卻是覺得理所應當,不鹹不淡的回以一句“是嗎”來草草結束話題。

她習慣任黎對她的寵溺,就像是任黎習慣對陸酥秋縱容一樣,在她們之間,這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儘管這是一種不對等的習慣。

可任黎樂此不疲,陸酥秋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

許是因為任黎太過難以接近,竟沒有一個好事者願意去找任黎過問。

最多的,便是成群圍上陸酥秋。

在後來,八卦的人越來越多陸酥秋,讓陸酥秋重複了一遍又一遍,這期間,終是磨光了陸大小姐那少到可憐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