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莫不是都這副打扮吧。”
夏桑知道宋清語為什麼之前說休學,現在又會回來,全靠這兩天覃女士在電話裡給她家長做的思想工作——
“孩子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沒必要辦理休學。”
“現在南溪一中的孩子們都在爭分奪秒地往前衝,休學一年,課程耽誤下來,到時候銜接不上,對孩子學業影響太大了。”
“如果是心理問題,我們學校有最好的心理老師,可以對她進行輔導。”
“高考是最重要的。”
……
在覃女士看來,前途和未來,能否出人頭地,能否成為社會精英,比小孩快樂與否更重要。
宋清語的家長本來準備讓孩子出國旅遊一年,現在聽覃槿這樣說,頓時感覺到了孩子前途的迫在眉睫,毫不猶豫把宋清語推回了南溪一中的內卷大軍。
宋清語經過夏桑身邊時,摘下墨鏡,眼神如刀子般狠狠地刮了她一下。
多半也是包含著對覃槿的恨意,讓她周遊世界的旅行計劃泡湯了。
回教室開班會,班主任老何再度嚴肅重申了十三中的事情——
“如果讓我看到或聽到…本班同學和十三中的人接觸,沒有二話,直接收拾東西給我滾出火箭班!”
“以後也不準議論宋清語的事!”
“高三了,你們都給我仔細著!”
……
雖然班主任不讓班上同學議論宋清語,但女孩們的八卦哪裡禁得住。
下課後,賈蓁蓁便和段時音興致勃勃地討論了起來。
“那幾個流氓抓沒抓啊?”
“聽說有一個還是本市地產大鱷的兒子,路子廣著呢,我估計夠嗆,頂多教育一下得了,又沒出事兒。”
“不能吧,宋清語的家世也很硬啊!怎麼能吃得下這個啞巴虧?”
賈蓁蓁意味深長地說:“肯定要有人出來頂鍋,估摸著,宋清語愛得死去活來的那位…怕是要被推出來擋子彈了。”
“你說周擒啊?”
聽到“周擒”這個名字,本來無心加入話題的夏桑抬起了頭:“不是說他什麼都沒做嗎,憑什麼出來背黑鍋?”
段時音道:“也不能說什麼都沒做,宋清語是被他的電話引到酒吧去的嘛。”
“可電話是彆人冒名的呀。”
賈蓁蓁義正嚴詞道:“這就叫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怎麼都要負責吧。”
“那太不公平了。”夏桑搖頭:“沒這種道理,法律也不會判的。”
段時音“嘶”了一聲,說道:“其實這裡麵到底什麼情況,隻有當事人知道,周擒否認打了電話,但宋清語一口咬死電話就是他打的啊,還說聲音也是他,這…誰說得清楚嘛!”
“彆瞎猜了。”夏桑說道:“相信警方會給出公正的調查。”
便在這時,夏桑手機裡接到了祁逍的短信。
她朝著講台邊左右護法的位置望了眼,祁逍倚著桌子,對她揚了揚下頜。
夏桑劃開手機,祁逍問她:“和你閨蜜們在聊什麼,聊得這麼入神。”
夏桑回道:“這麼近,需要發短信嗎?”
“說實話,我懷疑你身邊有你媽媽安插的’眼線’,所以最好小心些。”
“!!!”
“就你這麼單純,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
夏桑看了眼賈蓁蓁和段時音,倆姑娘還在津津有味地聊著宋清語的事情。
其實那天約密室的事情,她也有過疑惑,為什麼媽媽對她的行蹤和祁逍的事情,了如指掌。
籃球隊和拉拉隊的男孩女孩們性格挺叛逆,也是《高中生行為準則》的忠實反叛者,應該不會去當覃女士的眼線。
那麼恐怖密室的事,便隻有賈蓁蓁和段時音知道了。
不會…是她們中的一個告的密吧!
夏桑無法接受,這倆高中以來就是“鐵三角”的閨蜜,會有一個人去當覃女士的眼線!
她不太相信祁逍的推測。
手機又震了震,祁逍道:“這周六,我們有一場和十三中的籃球賽。”
“老何不是才說了…不讓和十三中…”
祁逍毫不在意地說:“要是什麼都聽他的,生活多無聊。”
“可…”
“隻是打比賽,又不做什麼,放心,沒事的。”
“好吧。”
“你不來給我加油嗎?”
夏桑:“加油。【微笑】”
祁逍又補了條消息:“相信我,十三中沒老師們威脅的那麼…可怕。”
看到這話,夏桑想起了那天在便利店遇到的疤痕少年。
其實事後,她也很懊悔,檢討自己不該戴有色眼鏡看人。
也許,真的沒那麼可怕。
夏桑想到覃槿對她的“□□統治”,越發不想順著她的意思來,於是應道:“好吧,我會來。”
祁逍:“【耶】”
祁逍:“對了,籃球賽這事兒風險挺大,你就不要告訴身邊任何人了。”
夏桑看了看麵前的段時音和賈蓁蓁,頓了頓,回道——
“好。”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再來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