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深夜,三人在病房裡鬨了會...)(2 / 2)

公主切 春風榴火 9070 字 10個月前

夏桑一把抓住了周擒的衣領,激動地質問:“我沒有!是不是沒有!”

“沒有,他胡說的。”

“你說實話,我真沒有!”

“當然,仙女怎麼會打呼放屁。”周擒笑了起來:“他壞得很,亂講。”

夏桑不滿地撇嘴,瞪了李訣一眼:“我知道你討厭我。”

“你自己做了事不認,還冤枉人。”

“我做什麼了!我從來不會在被窩裡……”

夏桑羞紅了臉,不想解釋了,穿上拖鞋便要離開,周擒拉住了她的手:“他開玩笑的,彆當真,你睡得安安靜靜,乖得很。”

夏桑揣著手坐到沙發邊,對李訣道:“聽到沒。”

李訣仍舊壞笑著:“他疼你才這樣說咯。”

“李訣,我要和你決鬥。”夏桑捏著拳頭站了起來:“從今以後,有你沒我!”

“彆彆彆。”李訣擺手道:“我拒絕,輸了被你打,贏了被擒哥打,兩頭被打,惹不起!”

“那你狗嘴裡就彆吐象牙!”

“我錯了,行吧。”

……

下午四點,TBL比賽的第二場已經結束。

一個小時之後,評委們綜合統計了隊員的所有得分,最終選出了三名運動員,獲得了最佳球員的殊榮。

教練來教室探望了周擒,很遺憾地對他說:“你的平均分和第三名,隻差零點幾分,相距非常接近,評委老師也很滿意你的表現,但是你後半場的體力不支,錯漏有點多。”

周擒平靜地接受了這個結果。

李訣卻很激動地向教練解釋道:“您也知道,周擒是帶傷上陣,這個也應該告訴評委啊,不然也太不公平了!”

教練說道:“我當然也說了,但如果把他受傷的事情納入考量範疇,恐怕對其他選手不公平。”

“什麼是公平。”夏桑坐在沙發邊,淡淡說道:“如果周擒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受的傷,是他瞎逛出了車禍,或者訓練過度拉傷肌肉,那麼比賽不考慮受傷因素,是應該的;但他分明就是被彆人故意傷害,而傷害他的人有可能在比賽中獲利,甚至因此超越他拿到獎項,這就公平嗎?”

“究竟誰是凶手,警方也還在調查中,在結果沒出來之前,不能輕易下定論。”

“可是……”

夏桑還要說什麼,周擒卻用眼神阻止了他。

不管有沒有彆的外在原因,沒發揮好就是沒發揮好,輸了就是輸了,他的自尊心不允許他像狗一樣為著一個不可能更改的結果,搖尾乞憐。

不過一天的時間,警方的調查結果便出來了。

這件事其實很好查,因為體育館的更衣室人來人往,而作案的家夥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以為更衣室沒有監控攝像頭,卻獨獨忘記了走廊外和樓梯口,到處都是電子眼監控。

所以通過不在場的隊員們的篩查之後,最終篩出了兩位同隊的球員,而他們剛被傳訊到警局,就嚇得屁滾尿流地趕緊交代,一切都是姚宇凡的指使。

姚宇凡而臨著故意傷害的指控進了警局,而姚宇凡的父母也在第二天清早,便心急火燎來到了病房,提著大包小包的禮品慰問品,向他道歉,希望能得到他的諒解。

夏桑和李訣站在門外,倆人一高一矮兩顆腦袋湊到門口縫隙處,觀望著病房裡的情況。

姚宇凡的媽媽看起來像是一個年輕的貴婦,父親也是一身西裝革履,英俊筆挺。

他媽媽哭訴著,說著姚宇凡以前多麼多麼不成器,家裡盼著他考大學,但是偏偏成績不好,隻喜歡打籃球,所以讓他學了體育,盼望著通過體考能出人頭地。

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如果這時候出了事兒,他這一輩子就毀了,希望周擒能高抬貴手,不要和他計較,就把這件事當成小孩子不懂事的玩鬨。

西裝的男人也適時遞來了一張銀\\行\\卡,說道:“這裡而是我們對你的一點心意和補償,希望你能收下,不要再計較這件事了。”

周擒視線宛如輕霧一般,淡淡掃過了床桌上的那張招商銀行的卡片,不帶任何情緒地問道:“你們準備花多少錢買我的諒解?”

“這是…這是二十萬,我們家雖然做點生意,但…但也不是那種很有錢的,所以…”

“就這點啊。”周擒嘴角冷冷揚了揚:“這點錢,買你兒子的前途不會很廉價?”

男人顯然是被他輕視的態度惹得有點上火,說道:“我問過醫生了,你這傷如果及時就醫,其實一點也不嚴重,是你自己…帶傷上場,才會讓傷口惡化,所以你自己也要負責。”

夏桑聽得怒火中燒,想要衝進去把這全部趕走,李訣拉住了她:“乖乖女,你消停些吧,讓擒哥和他們談。”

“談什麼?這有什麼好談的啊!”

“多給自己爭取點利益啊。”

“談生意?”夏桑回過頭,不可置信地望著李訣:“你是說,他會接受這筆錢嗎?”

“咳,二十萬肯定不可能,所以還要逼他們再加一點嘛。”

夏桑皺起了眉頭,搖著頭說:“他傷成這樣,比賽的獎項也失之交臂,這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不計較了嗎!就為了這點錢?怎麼能這樣呢!做錯了事就應該受到懲罰!”

“乖乖女,你可真是天真啊…”李訣嘴角冷冷一笑:“我說你不適合他吧,他還不肯承認。”

“這不是天真不天真,這是尊嚴體而啊。”

“沒錢,屁個尊嚴。”李訣點了根煙,淡淡道:“這二三十萬,在你看來可能真的不算什麼,但你知道周擒,對他們家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父親接下來可能很多年都可以不用辛勞地早出晚歸、意味著他不用大學了還每天勤工儉學、有更多的時間能提升自己……這才是生活最真實的底色。”

這時,護士走過來說醫院不讓抽煙,李訣又隻能熄滅了煙頭,輕蔑地抬頭睨她一眼:“當然,每天生活在城堡花園裡的小玫瑰,怎麼可能懂這些。”

夏桑的手,緊緊地攥了拳頭。

她恍然間明白了李訣話裡的意思。

的確,這點錢她是真的看不上眼,這還沒有她攢下來的零花錢小金庫多呢!

她覺得人不該為了錢丟失尊嚴,可是對於沒有錢的人來說,尊嚴…虛無縹緲,眼前的生活才是實實在在啊!

夏桑這樣一想,便全然理解了周擒,所以不管他怎麼選,她都沒有資格予以置評。

病房裡,西裝男人繼續說道:“三十五萬,這是最多了,我們家隻能給出這個價。”

女人也終於不再賣慘哭泣,因為同情心很廉價,但是這個世界上隻要能用錢擺平的事,那就不叫難事,於是她說道:“你就讓釘子刺了一下,白拿三十五萬,怎麼看都劃算吧。”

“對啊,醫生說隻要好好養傷,要不了多久就會恢複。”

男人又補了一張支票,輕飄飄地扔到了周擒的床邊:“行了,這件事就這麼結了,警方那邊,你也要好好去說,說你不予追究,其他的事我們會搞定的。”

周擒看都沒看那張支票,他透過玻璃窗,望見了夏桑。

女孩漆黑的眸底泛著心疼和不忍,但她的眼神明明白白是在告訴他,她支持他的任何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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