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的文藝表演上, 因為夏桑和拉拉隊的賣力表演,祁逍事件再度爆上了熱搜。
這一次,校領導也擋不住了, 因為教育局開始關注調查校園霸淩的事件。
夏桑知道, 隻有持續不斷的熱度, 隻要有人關注,就是好的。
不管祁家多麼有錢有勢,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任何背地裡的齷齪的手段, 都會在人們的關注之下, 無所遁形。
網友們對這件事的評價也非常尖銳——
“這件事都鬨了這麼久了, 還沒有結束, 說明背後還有料!”
“學校想要捂嘴,怎麼可能捂的住!拜托,現在都什麼時代了!”
“建議徹查!絕對不能主張校園暴力的歪風邪氣!”
“這恐怕…不僅僅是校園暴力吧, 我看水深的很呢。”
“這是資本和法律的較量, 誰輸誰贏,我就等著祁逍最後的判決了。”
“持續圍觀, 這件事必須等到一個結果!”
……
校領導被教育局狠批了一頓, 回過頭來, 也是大發雷霆, 直接解散了拉拉隊。
不過,在許茜事先設想過的無數懲罰裡,這個懲罰算比較輕的了。
拉拉隊解散就解散,反正距離高考也沒多少天了, 解散了更好,大家天天憋自習室, 說不定還能考個重點大學出來呢。
不過,夏桑仍舊低估了資本的力量。
沒過幾天,網絡上的輿論風向潛移默化地發生了變化,營銷號竟然開始扒起了夏桑。
她和周擒之間的事情,那裡禁得住他們這樣的深扒,自然是無所遁形。
因為夏桑和周擒的關係,她出麵指責祁逍校園霸淩,就顯得很“意味深長”了。
緊接著,好幾個營銷號聯動起來,構建了一套陰謀論體係,說夏桑是因為報複,故意給祁逍潑臟水,誣陷他。
甚至還有人說,祁逍拿匕首刺傷周擒的事情也是另有隱情,說不定是周擒傷人在先,祁逍隻是正當防衛,撐死了防衛過度。
夏桑查過了法律,知道防衛過度和蓄意傷人的量刑,不在一個等級。
很快,周擒當初和宋清語的事情也被人扒了出來,包括夏桑為了幫周擒而套路宋清語的那些事。
一樁樁、一件件……
似乎她和周擒不是完美受害人,這件事就會徹底反轉過來——
“這女的擺明了是有問題啊!”
“沒錯,什麼剪頭發啊,霸淩啊,都是她一麵之詞,又沒有證據。”
“我看是她和她男友故意聯合起來,誣陷祁逍的吧。”
“一個把人家搞進局子裡,另一個毀掉他的名聲,臥槽!好狠啊!”
“好大一盤棋。”
“有生之年啊,沒想到這件事還能迎來反轉。”
“我之前罵過祁逍,我道歉,真的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走向…”
“我也道歉,以後不會隨便下結論了,太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警方調查結果還沒出來,說反轉的太早了吧。”
“樓上是親友嗎?”
“這樓裡親友量超標了。”
輿論風向的轉變,是夏桑沒有想到的。
她也猜到,這次風向的轉變,肯定有祁家在幕後推波助瀾,買通了營銷號,還買了水軍。
祁逍一下子從凶手變成了被誣陷的無辜受害者,甚至引來了一波無腦網友的同情。
如果祁逍在監獄裡能看到網友評論的話,夏桑甚至能想象他此刻咧嘴微笑的樣子。
隻感覺...毛骨悚然。
中午,許茜無精打采地躺在草地上曬太陽,夏桑抱著膝蓋坐在她身邊翻著書。
五月的陽光很溫暖,但她心裡卻是一片寒涼。
“許茜,真的...沒有辦法天亮了嗎?”
許茜拉著她躺了下來,眯起眼睛看了看太陽,說道:“夏桑,我們已經儘了最大的努力了,現在都五月了,馬上就要高考了,我相信高考之後,天肯定亮了。”
夏桑痛苦地搖了搖頭:“我覺得…亮不了了。”
“其實你也隻是為了幫周擒吧,不忍心他吃虧。”許茜坐起身,語重心長道:“但他都已經走了,你再這樣生拉硬拽地搗騰這件事,吃虧的還是你自己啊,你看看網上那些評論多難聽。”
“我不是因為他…”夏桑摸了摸自己越來越短的頭發:“我是為自己討一個公道。”
“我現在是想明白了,有錢就是最大的公道。”許茜也伸出手,溫柔地撫摸著夏桑的短發:“隻要我們將來有出息,賺很多很多的錢,再找個有腹肌的老公,就不會有人欺負我們了!”
夏桑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找個有腹肌的老公,才是你真正想要的吧。”
“嗨呀,八塊腹肌的,誰不想要呢。”
“八塊哪夠啊,等你上了大學,男朋友至少二十塊腹肌才能滿足你啊。”
“哈哈哈哈,我是找男朋友還是找泡藥酒的蜈蚣啊!”
夏桑看著天空中漂浮的片片白雲,歎息了一聲:“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能再見到那個八塊腹肌的男人。”
“周擒有八塊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