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穿著白色襯衣,衣領隨意地敞開著,正在看一本厚厚的c語言的專業書。
書桌靠著loft的落地窗簾,白色窗簾被微風吹拂著,靠東的窗戶正好有冬日的陽光照射進來,照著他緊致的麥色皮膚,瞳眸被照出了淺褐,側臉輪廓乾淨漂亮。
他一邊看書,一邊拿筆在紙上寫著什麼。
“阿騰,早安!”
少年偏頭望了她一眼:“寶,已經中午了。”
“我睡了這麼久啊。”夏桑拿著手機,揉了揉頭發,迷迷糊糊來到衛生間洗臉漱口。
“你在學習啊?”
“嗯。”周擒將一張寫滿了字的信紙裝進了原木色的信封中:“信已經寫好了,等會兒我用順豐給你寄來。”
“你給我寫信啦?”夏桑驚喜地拿起手機:“寫什麼啊?快念給我聽!”
“我念給你了還算信?”
夏桑笑了起來:“思念太長,等不及了,哈哈哈。”
周擒拆開了信紙,清了清嗓音,用正直的播音腔念道:“親愛的桑桑寶貝,見信如晤,現在是早上七點,寒風吹進窗戶,距離和你分開已經過了9小時43分鐘了,除了想你,還是想你……”
夏桑笑得快要蹲在牆角了:“擒哥,好肉麻啊,你不要念了!”
周擒將信紙折好,小心翼翼放回了信封裡:“每一個字都是真心,差點把我寫哭了。”
夏桑笑個沒完了:“救命!”
周擒看著小姑娘臉上蕩漾的笑意,心情也明朗了很多:“好了,我手機要充電了,下午去圖書館。”
夏桑戀戀不舍地看著他,舍不得掛斷:“不能一直開著視頻嗎?”
“手機已經燙成烙鐵了。”
“你手機用了好多年了。”夏桑悶聲說:“等著,中央財政馬上撥款給你買個續航好的新手機。”
“乖了,快去吃早飯,彆跟你媽吵架了。”
“好哦。”
夏桑掛斷了電話,走出房門,覃槿見她出來,不滿地說:“你的狗,該帶出去遛了。”
夏桑一陣風似的跑到陽台邊,果然看到黑黑趴在陽台曬太陽,見到她,黑黑興奮地站了起來,不住地衝她搖尾巴。
看到黑黑被養的這麼好,夏桑對覃槿的抱怨消散了幾分,摸出手機給狗子拍了幾張照片,發給了周擒:“黑黑現在是我的狗了。”
周擒:“你是怎麼把它從胡芷寧手裡搶回來的?”
夏桑:“我當初是怎麼把你搶走的,後來就是怎麼把黑黑搶走的咯。”
周擒:“那不一樣,我不需要你搶,就會跟你走。”
夏桑:“愛你。【抱】”
周擒:“【抱】”
……
寒假在家的時光,夏桑絕大部分時間都呆在房間裡,和周擒蘇若怡聯機測代碼備賽,也沒有再和覃槿吵架。
不過倆人誰都說服不了誰,所以為了安穩過年,倆人都心照不宣地避開了這個話題。
有時候,趁著媽媽不在,她會翻出櫃子裡塵封的舊相冊。
相冊裡有爸爸媽媽年輕時候的照片,那時候可沒有手機能隨時拍照這麼方便,所以相冊裡全是泛黃的照片,畫麵背景很有年代感。
那時候的媽媽年輕漂亮,眉眼間有一股英氣,而爸爸低頭看著她的眼神,是那樣的欣賞和寵溺。
夏桑闔上照片,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是啊,人生的路這才剛剛開始呢。
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年輕時的媽媽,肯定想不到未來幾十年之後,她會和曾經那樣深愛的少年變成水火不容的局麵。
如果有朝一日,她和周擒也這般…相看兩相厭。
她無法想象那是怎樣的一種局麵。
毛骨悚然。
夏桑拍下了爸爸媽媽的照片,發給了周擒看:“阿騰,給你看我爸爸媽媽。”
周擒:“你像你媽媽多一些,眼神裡都有很堅定的光。”
夏桑:“你是想說我凶巴巴的嗎?”
周擒:“每晚都罰跪的我,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微笑】”
夏桑:“罰跪是你咎由自取,讓你總是那樣…【微笑】”
周擒:“我喜歡從後麵,很爽。”
夏桑:“那你就接著跪吧。”
周擒:“打電話方便嗎?”
夏桑:“方便。”
很快,周擒便給她發來了語音通話,夏桑點擊接聽。
少年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了起來:“我知道你媽媽在反對什麼,也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夏桑撫摸著這一張張陳舊的照片,玩笑道:“那你要跟我山盟海誓嗎?”
“誓言太遠了。”周擒說道:“有些話,動動嘴皮子,誰不會。”
“那怎麼辦呢?”
周擒想了想,說道:“山盟海誓靠不住,但錢是靠得住的東西,以後我賺多少,就上交多少,這樣好嗎?寶寶。”
夏桑笑了起來:“阿騰,你真是很實際啊。”
“一向如此。”
她闔上了相冊,將它裝回了櫃子裡,說道:“阿騰,其實我的性格…跟我媽媽挺像的,在某些事情上,我也有我的堅持。”
“我知道。”
“我怕將來有一天,你會覺得我不溫柔、不聽話了。”
周擒道:“你想多了,乖,聽話是相互的。”
夏桑好奇地問:“你是說…”
他笑了下:“白天我聽你的,但晚上…你要聽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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