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擒接受了科維公司的offer, 就職於公司的研發部。
他向來比同齡人跑得更快些,若不是初高中階段被祁逍擋住了前路,恐怕他上大學的年齡還會更早。
在大學階段, 他的智商優勢淋漓儘致地體現了出來, 遠遠地甩開了周圍的同學, 這也是他作為一個本科生便能獲入選科維的“百萬高材生計劃”的原因。
而夏桑則憑借大學四年的優異成績,獲得了學校的保研,順利就讀研究生。
既然周擒選擇工作, 她便繼續在專業領域深造, 她所學到的東西, 自然也能夠幫助周擒解決實際工作中的問題。
隻要他們一起努力, 未來便近在眼前了。
八月的燥熱盛夏, 夏桑和周擒一起去和之前的loft短租房的房東簽下了長租協議。
loft位於學校的步行街附近,雖然距離科維公司比較遠,但更方便於夏桑每天出入學校。
隨後倆人又去了居家城, 購置了不少家電, 還安裝了浴缸,將公寓好好地改造了一番, 變得更加溫馨舒適。
夏桑心情忐忑又期待, 因為從今天開始, 他們美好的新生活拉開了帷幕。
晚上, 夏桑挽著周擒的手,去步行街的清吧喝一杯,慶祝他們全新的開始。
周擒以前都不怎麼允許夏桑喝酒,不過後來長大些了, 倒也不再那麼嚴厲地管著她,她要是開心, 便隨她去了。
這位看起來乖順溫柔的女朋友,真是個小酒鬼。
彆的情侶有什麼開心事,約會慶祝都是吃飯看電影,夏桑開口就是——
“擒哥,走走走,喝酒!”
清吧的露天小花園,周擒看著夏桑酒意微醺的黑眸,白皙的臉頰爬上了淺粉的紅暈。
“沒見過這麼愛喝酒的。”他說著,在她的小碟子裡夾了一小片鹵牛肉:“先吃點東西。”
“寶寶,我喜歡和你喝酒。”夏桑拿著莫吉托酒杯,伸手碰了碰周擒的杯子:“特彆有感覺。”
“為什麼?”
“因為我喝醉之後,你特彆疼我,還會背我回家。”
周擒嘴角噙著一抹淺笑:“好啊,下次我把你丟街上。”
“你才舍不得呢。”夏桑坐到他身邊,親昵地伸手攬住了他頸子,將臉蛋貼在胸口,撒嬌道:“阿騰,抱一下。”
周擒一隻手攬著她纖瘦的腰,另一隻手拎著煙,稍稍移開了些,避免熏到她。
他很少抽煙,更不會在房間裡抽,隻是在工作壓力大,或者極度放鬆的時候,會偶爾抽一兩支,夏桑便隨他去了。
她掰開他手指頭,接過了他手裡的半截煙。
周擒以為她要幫他滅掉,便給了她,沒想到小姑娘竟然拿到自己唇邊,一口咬住。
小姑娘瑩潤緋紅的唇叼住了煙頭,假裝抽了一口。
周擒知道她不會真的把這口氣吸進去,不過含在嘴裡隨便玩玩,以前她也總喜歡這樣,故意使壞招惹他。
他眼底含著笑意,看著小姑娘對著他的臉吐出繚繞的白煙,眼底水波迷離,性感至極。
周擒奪過了她指尖的煙頭,然後低頭咬住了她的唇,狠狠地一番碾壓欺負,將她薄荷味的呼吸全然吞噬。
夏桑本來腦子便是暈暈乎乎,他的這一個吻,越發讓她神魂顛倒,如墜雲霄。
“唔…”她低嚶了一聲。
周擒加深了這一個吻,張開嘴,攪動著她柔軟濕潤的舌尖,纏綿又纏綿。
夏桑已經快要呼吸不上了,抗拒地側開,他給了她幾秒鐘緩和,便又要吻上來。
夏桑連忙後仰,他便吻在了她的頸上,自然而然,每一寸肌膚都沒有放過,一直到不能再往下進攻為止。
曖昧頹靡的光線中,夏桑的手緊緊攥著他的衣領,情動地望著他,呼吸也急促了起來:“阿騰,回家。”
“急什麼。”周擒眼底噙著壞笑,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碰了碰她的酒杯:“這才剛來。”
夏桑知道他是故意使壞,想讓她難受。
她端起酒杯,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沒急。”
周擒用鼻翼蹭了蹭她耳朵,濕熱的呼吸落在她耳畔,性感的調子故意撩撥道:“是嗎?”
夏桑咬牙切齒地推開他,坐到了他對麵:“煩死了你。”
他玩味地笑著,給她夾了兩顆冰塊:“消消火。”
“等著,今晚讓你跪通宵。”
“你舍得嗎?”
“你看我舍不得舍得!”
就在這時,夏桑手機嗡嗡地震動了起來,她看到視頻通話的來電,心頭一慌:“是我媽!”
周擒使勁兒揉了揉她的臉,讓她臉上的醉意清醒了幾分:“出去接,彆發酒瘋了。”
夏桑酒意早就清醒了大半,拿著手機忐忑地走出了酒吧。
現在覃女士跟個定時||炸||彈一樣,每次她來電或者彈視頻,都能把夏桑驚得頭皮發麻。
她吹了吹冷風,深呼吸,接通了視頻通話:“媽。”
覃槿坐在書房的椅子上,背景是家裡的半牆落地書架,她似乎正在批閱文件,手機也擱在桌上:“在乾什麼?”
漫不經心的語氣,應該隻是日常的“慰問”而不是質問,夏桑稍稍鬆了口氣:“在外麵玩,這不是暑假了嗎。”
“暑假怎麼不回來?”
“您不是讓我準備考試嗎?”她含混地說著,也沒具體說明是什麼考試。
不過覃槿顯然不是這麼好糊弄的,問道:“準備GRE?”
她“呃”了一聲,仍舊含糊其辭。
覃槿卻將手裡的文件拍在了桌上,冷道:“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夏桑心頭一顫,低頭看著鞋子,悶聲說:“你早就說了,我這專業不用出國,東海大學已經很前沿了。”
“我對你這專業不感興趣,但你的小提琴還不能止步於此。”覃槿說道:“韓熙老師已經給你聯係了英國的皇家音樂學院,十月有一個網絡麵試,那邊的老師要看你的演奏,你現在好好給我準備。”
“我是不會去的!”夏桑急切地說:“小提琴我按你的要求,該考的證都考了,你還要我怎樣!”
“國內你是一流水平,所以我才讓你出國深造,還早得很呢,夏桑,不要浪費你的天賦。”
“可是我真的不想去。”夏桑眼睛有些紅:“你能不能不要逼我。”
“如果媽媽現在不逼你,將來你後悔就晚了。”覃槿苦口婆心地說:“你以前說過,你要變成第一流的人,怎麼,現在談了戀愛、誌氣也被消磨殆儘了?”
“媽,我現在真的很幸福,你難道不希望我幸福嗎?”
“這才哪到哪兒啊。”覃槿滿眼蒼涼,冷笑道:“你想過結婚以後嗎,當青春的激情消失之後,你靠什麼來度過你這漫長而平庸的一生,靠回憶嗎、還是靠孩子…”
“靠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