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絕對不哭。...)(1 / 2)

公主切 春風榴火 7219 字 6個月前

許茜猶豫良久, 終於還是給媽媽打了電話。

媽媽似乎正在輔導弟弟做算術,語氣裡儘是氣惱和不耐煩——

“什麼事?”

“媽,我想買件小西裝, 畢業答辯的時候穿, 能不能借我一點錢呢, 我有了就還你。”

“許茜,你都多大的人了,家裡沒讓你補貼家用就算不錯了, 你還有臉開口問家裡要啊, 你弟弟上學、上興趣班, 哪樣不需要花錢, 你爸爸每天在外麵跑業務, 累得滿身都是毛病,你作為女兒,不僅不體諒家裡, 反而開口問家裡要錢。”

許茜聽著媽媽這連珠炮似的責怪, 咬了咬牙,說道:“弟弟是你們的孩子, 我就不是嗎?”

“還有怨了是吧, 爸爸媽媽養你這麼大, 還養出仇了是吧!”

“如果你們不愛我, 為什麼要生我呢!”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還有沒有良心……”

不等母親說完,許茜重重地掛掉了電話,固執地擦掉了眼眶裡的水光。

這樣的原生家庭不值得她掉眼淚, 一點也不值得。

其實畢業答辯要不要穿正裝沒有明文規定,不穿也可以。

但那件衣服…幾乎成了許茜的執念, 成了她不堪的人生還有一點點美好的證明。

她無論如何也要買到。

許茜通過社團認識的朋友,接了活兒。

不是什麼好活兒,朋友說得也很直白,就是酒吧會所跳熱舞。

“隻跳舞,隻要豁得出臉皮,錢是肯定不會少你的。”

“脫衣舞我可不跳。”

“不是脫衣舞,鋼管,行吧,不會露太多,當然也不會少,你自己考慮。”

酒吧有一個狂歡派對,在周末舉行,但那幾天正好是許茜的生理期。

好在她身體還不錯,一般也不會特彆痛經,於是再三跟朋友確證隻是跳舞,不會有大尺度舞蹈之後,便答應了對方。

她以前不是沒來過這樣的聲色場合,跟林止言談戀愛的時候,來這樣的會所包廂裡玩過幾次,也算是熟門熟路。

更衣室換好了衣服,她站在鏡子前,打量著鏡子裡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

綴滿亮片的香檳色小吊帶,短裙黑絲,滿足的也是很多中年男人的惡俗口味。

常年練舞,她的身材線條堪稱完美,沒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隻是胸脯比一般這個年齡的女孩大很多,夏桑就經常羨慕地盯她…

許茜從不覺得這是值得驕傲的地方,隻是滿足男人的趣味和喜好。

可是就她自己而言呢,她反而覺得會耽誤跳舞。

她討厭自己的身材,討厭這張臉,因為它們從來沒有真正屬於過她自己。如果有一天,她不需要靠出賣美貌身材就能獲得成功、就能擁有美好的生活。

那…該有多好啊。

可是這條路注定艱難,她沒有夏桑的家世,也無法擁有一般父母對孩子無條件的愛,她的一切…都隻能靠自己。

許茜臉上掛起了男人們喜歡的甜美微笑,宛如戴上了麵具,踩著高跟鞋,走進了舞池中。

鋼管舞她以前自己學著玩,也練過,這舞蹈本身並沒有什麼任何旖旎色彩,隻是在不同的場合,不同的人眼中,舞者嫵媚的身姿和性|感的動作,會勾起男人的感|官|欲|望罷了。

這種場合她也很能hold得住,宛如女王一般,瘋狂地舞蹈著,儘情地揮霍她的性感和魅力。

狂歡的派對一直到午夜,她在台上跳了整整三個小時,才有彆的舞者換下了她。

中間去換了兩次衛生巾,腹部疼得冷汗直流。

即便她身體好,也經不住這樣的高強度體力輸出,當經理把八百塊轉給她的時候,她指尖已經抖得沒有力氣接收了。

換上了正常的白t牛仔褲,許茜捂著肚子從酒吧後門出去,一出去就遇到了林止言。

林止言指尖捏著半截煙頭,臉色很難看:“跳完了?”

“你怎麼在這裡?”

“這是我朋友的派對,沒想到會看到女友在台上跳豔舞。”

“是前女友,謝謝。”

許茜翻了個白眼,和他擦身而過。

林止言按滅了煙頭,揪住了許茜的手腕,將她拉儘了自己,冷聲道:“要錢你跟我說,至於出來賣嗎?”

那個字瞬間點燃了許茜的怒火:“我跳我的舞,靠本事掙錢,我怎麼賣了!”

“剛剛搔首弄姿的樣子,還不是賣?”林止言冷聲說:“你想要錢早說啊,我有的是錢。”

“林止言,你不要欺人太甚了。”許茜退後了兩步,捂著肚子,急促地呼吸著:“好,就算我是賣,關你什麼事,我們都已經分手了。”

林止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他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但偏偏…看到她這個樣子,憤怒都快要把他吞噬了。

許茜轉身要走,林止言擋住了她的路,強硬地將她拉進了酒吧,按在牆邊想要吻她:“今晚把你給我,要多少我都有。”

“瘋子!你瘋了!”

許茜奮力掙紮,奈何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腹部絞痛,痛得她冷汗直流,幾乎快要暈過去。

下一秒,她感覺壓在身上的重量忽然散去,抬起頭,看到林止言被李訣按在牆邊一頓痛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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