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深夜,細雨稀稀疏疏飄落,付哥一行五人驅車來到皇陵外圍,與等候在那裡的桂子碰了頭。
秦皇陵在倒鬥人心中,是世間最凶險的一個地方,同行沒有一個敢來這座千古大墓倒鬥,所以,他兩個月前剛接到買賣,就把桂子派來了皇陵,讓他踩點,找出最適合下地的洞口。
桂子有一手看家本領,他就是靠這手本事吃飯的。他很會找墓地盜洞,一個大墓,隻有人挖過,他幾乎都能找到。
桂子在皇陵外找到了一個老前輩留下的盜洞,他前些時日摸進去看過一次,這個盜洞雖然很深,可依舊沒有打穿,更彆說傳說的中地宮了,就連外圍的墓室耳房都沒有到達,就被封死了。
以他來看,這個洞就算打通了,最多也隻能到達外圍的墓穴,到不了主墓群。
不過,這次顧主隻要求試探一下皇陵的深淺,所以,他們並不需要去深層的宮殿。
那地方,就算他們能去,也不敢去。
世人都知道,始皇陵墓裡有大量水銀,就這一樣東西,就能讓所有人止步。
桂子見到付哥五人,急忙迎上去,“付哥,你們來了。”
付哥淡淡地“嗯”了聲,望著土坡下的墓洞,“怎麼樣?”
桂子:“查探過了,沒有到達地下,不過這個洞已經是最深的了,而且看樣子,就算通了,也隻能到達陪葬穴。”
付哥推了推眼鏡,道:“始皇的陪葬穴就足夠咱們發一筆,地宮深層,就算通了也沒人敢進。”
談了兩句 ,付哥讓大家拿上家夥,鑽進了盜洞。
彆說,他們運氣還真不錯,這個洞原就被前人挖通過,可惜的是,剛一挖通,就抵不住從地宮裡散發出來的大量汞蒸汽,一下沒了命。隨著時間遷移,挖通的洞穴前端被掉落下來的土石覆蓋,這才又封堵了起來。
付哥一行人挖了小片刻,察覺到四周的土質有所變化後,幾人眼露狂喜,連付哥都壓抑不住的翹起了嘴。
通了,真被他們挖通了!
幾人把早就準備好的防毒麵具套到頭上,就又開始挖掘,十幾分鐘後,始皇的陪葬穴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洞穴一通,一股輕風吹進墓穴,而同時,贏政也察覺到有生人進了他的皇陵。
**
趙萱跟著贏政從墓室裡出來,沒走幾步,就見到了靜靜肅立在地宮大殿的身影。
她走上前,秀眉微沉:“有人進了皇陵。”
贏政沒有接話,他望著大殿外,充血的雙眼裡怒意一閃而過。
他沉著血眼,隨即頭顱一抬,嘴巴大張,仰天長嘯一聲,那聲音如同發怒的獸吼,帶著趙萱不懂的情緒擴散到地宮的每一個地方。
贏政嘯聲剛落,大殿外方,一聲聲低悶吼聲突然躥起,似乎在回應他般,那聲音井然有序,還帶著一絲興奮的**。
贏政得了回應,又在大殿上站了許後,然後才踏著有力的步伐,往大殿走去。
趙萱見狀,也隨著他一起出了大殿。
贏政自從上次出墓打電話後,情緒就一直很低落,他心裡憋著一股怨氣,不得發泄。眼下又有人闖進帝陵,想要褻瀆他葬身的陵寢,一下成了導火索,引爆了他長久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怒火。
這一次,他不想再忍下怒氣,決定給膽敢動他帝陵的人一個深刻的教訓。
所以,他直接派出了地宮裡的屍衛。
地宮裡的水銀海納百川,陪葬在嬴政宮殿附近的近臣,大半都與他同樣,屍身並沒有腐爛,有些甚至比他更早成僵。
屍衛得了贏政的指示,紛紛往地宮外圍的陪葬穴跳下去。
僵屍的鼻子很靈,對活人的血肉帶著最原始的渴望,屍衛都不用特意去找,就知道闖入皇陵的人在哪裡。
外圍陪葬穴隻是一般的器具陪葬室,贏政當初讓建墓人把機關都設在了皇陵深宮,這反倒是便宜了前來盜墓的付哥六人。
地宮深處的洶湧暗流,陪葬穴外的幾個凡人沒有任何察覺,他們此時正一臉狂喜地掃蕩著葬穴裡的陪葬品。
許是進來的太過通順,致使他們失去了戒心,完全沒有察覺到危險已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