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來封愣了愣:“殷振啊,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嬴政呢!”
趙萱眨眼:“......”
你真相了,他確實就是嬴政。
趙萱和高來封約定好,晚上子時在鋪子碰頭,然後便帶著嬴政回了店裡。
至於被嬴政打傷的明哥,抱歉,自從嬴政這尊大佛進了派出所後,警察們就集體把他們三人給拋到了腦後。
嬴政默默地跟著趙萱回了棺材店,回去後,他一聲不吭地躺回了棺材裡,周身縈繞著道不明的暮沉。
趙萱往院子裡看了眼,粉紅的唇瓣微微張了張,嘴邊的安慰,到底是沒說出口。
他這麼驕傲的人,安慰就等於是折辱。
趙萱無奈地歎息了一聲。
這陌生的世界,他隻能自己去適應,她能幫上他的並不多。不過,他從小就見慣人情冷暖,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習慣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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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鋪生意冷清,哪怕趕集也同樣。棺材這東西,一人一生隻需要一副。如今這年頭,有的人還不興買棺材,人家買骨灰盒。所以一個上午過去,趙萱一副棺材都沒有賣出去,倒是接了一個遷墳的活。
要遷墳的那家不是龍吟鎮的人,是隔壁鎮上的。聽他說,他家祖墳那裡要修高速公路,政府賠了點錢,讓他把祖墳遷走。趙萱和那家人約了下時間,打算等處理完學校的事後,再去遷墳。
連著接了兩筆生意,趙萱的錢袋子又有了進賬,她笑眯著眼送走客人後,便轉身進了後院。
趙萱筆直來到嬴政的棺材旁邊,瑩潤的玉指輕輕往棺材上敲了敲:“嬴政,晚上和我一起出工!今天那高警察說,隻要能證明你和我是同行,就能把你的戶口落實下來,如今這個年代,黑戶寸步難行,想買房都買不了。”
棺材裡,嬴政靜靜地聽著棺材外的話,那雙如紅寶石般耀眼的眼睛沒有一絲雜色,在漆黑的棺材裡格外醒目。
待聲音徹底停下後,他才沉沉地“嗯”了一聲。
趙萱也不管嬴政有沒有上心,她蹙著眉頭,略為納悶地道:“晚上我要去鎮小學查看情況,那小學是建在刑場上的,我兩前年曾出手清理過那裡的煞氣,這才兩年時間,煞氣又冒出來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引起的?”
趙萱說完,見嬴政沒再回話,便也不再嘮叨他,告知了他晚上有活動後,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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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伸手不見五指。
半夜十二點,高來封準時到達趙萱家,他對這趟“抓鬼”之行,抱著極大的好奇之心。
趙萱見高來封到了,喊上嬴政,三人便出了門。
棺材鋪離學校有些遠,步行得走十幾分鐘,三人頂著綿綿細雨到達了學校。
而此時,學校一片寂靜,靜謐的空氣裡充斥著極為詭異的氣氛。
高來封剛到達學校,就冷不丁地打了個顫抖,他攏了攏外套,心眼提到了嗓門裡。
這一刻,連他這個不懂行的人,都察覺到了此地不同尋常。
太冷了,感覺就像掉進了冷窖般,冷得不正常。
趙萱回頭看向冷得直打哆嗦的高來封,隨即探出玉指,往他額心輕輕點了點。
一指下去,高來封隻覺一股暖意,隨著眉心之處慢慢擴散全身,把他身上的涼意驅散。
高來封眼睛頓時精亮,心下一激,看著趙萱的眼神充滿了震驚。
...... 道法?
臥槽,敢情還真有道法這東西啊!
以前他對這種脫離科學軌道的事,一直半信半疑,這會兒他是不信都不行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親親們的支持!!麼麼噠,抱起來轉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