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今的道界在對魔修的認知上,似乎出了偏差。說什麼魔修就一定是邪魔歪道,卻不知不管是魔還是道,隻要能守住本心,便條條大路皆通道。
趙宇離開後,趙萱休息了一天,把運勢稍作控製,便又開始忙活起來。
前天有個老人來店裡訂了一副壽棺,趙萱想先把棺材給他送過去,然後去倉庫把晾乾的木材送去加工。
趙萱把嬴政從棺材裡敲出來,拖著他陪自己去送了趟貨。
不得不說,身邊多了嬴政之後,的確是讓她的出行方便了許多。
做完一切後,已是中午。
趙萱忙活了大半天,也不打算做飯填肚子。反正她吃飯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吃不吃對她來說區彆不大。
回家休息了一下,待到下午時,趙萱接了個電話後,就把剛趟回棺材的嬴政又一次敲了起來。
嬴政從棺材裡坐起身,靜靜地看著站在棺材外的女人,一對猩紅的血眸裡閃著惱怒。
“又要做什麼?”嬴政臉上掛著不虞。
對於他的不快,趙萱完全不以為意:“去派出所拿你的戶口,順便照張相,把你的身份證辦了。”
剛才高來封打電話來,說嬴政的戶口已經辦下來了,還問了一下是他們自己去拿,還是他下班後幫忙送過來。趙萱回複說自己去拿。有了戶口,沒身份證也不方便行事,她就想著索性把嬴政的身份證也辦了。
高來封自從那晚見識過兩人的能力後,態度上就多了幾分謹慎,生怕什麼時候不小心得罪了倆人。
趙萱都在想,如果那晚她不消除他的記憶,他是否還敢打這通電話。
嬴政聞言,默默地從棺材裡跳出來,彈了彈衣服,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趙萱看著一聲不吭就越過她的人,吐了口氣,把店鋪上鎖,便也追著嬴政出了巷子。
龍吟鎮麵積不大,派出所離棺材店也就十來分鐘的路程。
嬴政上次來派出所時,給派所出的警察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讓一眾警察心有餘悸,完全不想再和他打交道。
兩人到了派出所後,沒遇上任何阻攔,很順利的便找到了高來封。
從高來封手裡接過戶口本後,趙萱又帶著嬴政去了派出所樓上照相的地方登記了一下,然後照相辦證。
照相時,刺眼的閃光燈剛剛亮起,嬴政就不適地閉上了眼睛。
拍照的人抱著想機看了看,“都說不能眨眼了,這眼睛一眨,照出來的相片都是閉著眼睛的,這張不行,再照一次。”
嬴政木然,頂著一張嚴肅的臉,輕輕地點了點頭。
他背脊挺直,一動不動,如同一尊雕像。
“不要動,就這樣子,還有記得不能眨眼。”照相師看嬴政坐得規規矩矩,滿意地點了下頭,便又快速的按了快門。
快門一按,又是一道極為強烈的亮光閃起,同時,那光刺得嬴政又一次眨了一下眼睛。
“怎麼還是閉著眼的?”照相師略為不滿。
“再來一次,這次可千萬不能眨眼,知道嗎?”
嬴政嚴肅地點頭。
…………
“不行,還是眼睛問題。”
“……你不要眨眼。”
“兄弟,你能不眨眼嗎?”
一次,兩次……無數次後,照相的師傅是徹底無語了。
尼瑪,這人是故意的!
不就照張照,咋就這麼多毛病,特麼,膠卷都廢了好多張了,楞是沒有一張相片是可以用的。
在這派出所照相照了這麼多年,頭一回遇上這種人。
這哪來的土鱉?
趙萱在一旁錯愕地睜大眼,滿臉不可思議。
不就照個相,怎麼這麼難?
“師傅,你先等一會兒。”看著瀕臨抓狂的照相師傅,趙萱趕緊出聲打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