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因後果(2 / 2)

這事,等明天問過周榮華後,就看他如何打算。

如果需要她出手解決他那已經變成僵屍的先祖,那她便走上一趟,把子母棺裡的僵屍毀掉,如果心有顧忌,那她就不會多事。

反正那棺材掛在高空,又被施了法的鐵鏈捆住,那兩隻僵屍根本就沒有現世的機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又不是西方那群愛管閒事的佛陀。

夜已深,兩人坐在沙發上閒聊,待到黎明時分,話題才結束。

趙萱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見嬴政沒了再淡的興致,招呼了一聲,便各自回了房間。

天將將放亮,晨風從窗戶狹縫裡吹進屋內,帶起絲絲沁人心扉的涼意,張芬一夜好眠,早上六點準時醒來,看了眼身側打著呼嚕的丈夫,眼底擔憂儘顯。

也不知道他們昨晚怎麼了?

不過,看他睡得這麼沉,想來應該解決了?

哎,現在她才深刻體會到能睡是福這話有多對。

往常,每到半夜,她總是會被丈夫的叫聲驚醒,醒了後就與他一起坐在床頭,提心吊膽地坐到天明。

也不知道昨兒晚上是怎麼了,竟會睡得那麼沉,連他什麼時候回房,她都不知道。

張芬輕輕從床上坐起,穿上衣服鞋子,躡手躡腳地出了臥室。她看了下兩眼緊閉房門的客房,便走進廚房,開始準備早餐,待她做好早餐,趙萱與嬴政便從房裡走了出來。

張芬熱情地與兩人打了聲招呼,進房去把沉睡的周榮華叫醒,讓他趕緊起床招呼客人。

其實,這兩夫妻昨晚能睡得這麼熟,還是多虧了趙萱。她的那道虛空符可不是隨便拍的,不但能隔絕一切不明東西的騷擾,同時還有助於睡眠。

飯桌上,周榮華端著飯碗,心不在焉地扒著飯,他時不時抬頭看趙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昨晚趙大師說,夢裡的小孩有可以會出現在現實中。

他心底有陰影,是真的很不想再遇上那小孩。也不知道趙大師有沒有辦法把那個小孩徹底處理掉。

趙萱自是明白他的急切,她沒讓他等多久,吃完早飯後,就當著夫妻二人的麵,把那小男孩的身份告訴了他們。

“什麼,僵屍!”夫妻二人在聽完趙萱的話後,嚇得魂不附體。

這,這……趙大師該不會弄錯了?

僵屍怎麼會纏上他。

周榮華搓了搓手,心驚膽戰地問:“怎麼會?我,我怎麼會惹上那種東西?”

如果說,是被他害得丟命的人來找他報仇什麼的,還說得過去,可問題是他從來沒有害過人,他一直緊守本份,哪怕是坐在市公安局副局的位子上,也從沒生出過什麼歪心思。僵屍這種邪門玩意兒,怎麼會尋上他?

趙萱看著被嚇得哆哆嗦嗦的周榮華,問:“你在做夢之前,可有去過山市外的懸棺峽穀?”

周榮華鎖眉,想了想道:“有,在做夢的前一個月前,我去省城開會時有經過那裡。”

趙萱又問:“在那裡,有沒有發生過流血之類的事?”

趙萱的問題,勾出了周榮華三個月前的記憶。他道:“我記得回程時,在經過懸棺峽穀水域,削水果不小心割破了手,那時確實有出一點血,可傷口很小,手指上的血用紙巾一擦就沒了。”

按趙大師的意思,難不成那僵屍就在懸棺群中?

趙萱:“那就對了,你就是那時引起他注意的。”

僵屍可不管血多血少,哪怕隻有一滴,他們也能尋著血液的味道,追尋到人。彆說血液,就是生人氣息,在一定範圍之內,他們也能察覺的到。

趙萱把昨晚嬴政分析的事情直接告訴了周榮華夫妻,讓他們自己定主意要不要讓她出手,把子母棺的那對母子消滅掉。

周家夫妻二人在聽完事情原委後,頓時麵麵相覷。

周榮華沉著臉,咬牙切齒地道:“滅,不管他是不是我周家先人,既然已經變成了害人的玩意,便不能讓他留下。”

這都想要他的命了,哪還是祖宗,不滅,留著等他去祭拜啊!

雖然聽趙大師的口氣,他暫時出不了棺,可萬一真讓他從棺材裡蹦了出來呢?

到時候,被他禍害的還不都是周家人?

周姓可是大族,從古時便定居在這一片,山市姓周的人幾乎在久遠之前都是一個祖宗。

要是按趙大師的說法,這山市姓周的人幾乎和那小僵屍都有血脈關係。如果他從棺材裡跑出來,那山市簡直就成了他狩獵的後花園,六分之一的人都會被他禍害。

就這麼個凶險的定時炸/彈,不趕緊拆除,還留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