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雲(1 / 2)

趙萱開門, 看著出現在房門外的人, 眼底一片詫然。

嬴政看著跟前的女子, 黑著張臉, 沉沉地問:“你在偷看什麼?”

趙萱錯愕地瞪眼:“......”她哪有偷看了, 她是光明正大的看,可不是偷看。

這人氣性還真大, 不過就看了他幾眼, 用得著這麼氣呼呼地跑過來興師問罪?

切, 她要真偷看, 他以為他能發現?

趙萱撇開臉,裝作無事地道:“無事,隻是想看看你在不在房間罷了。”

“有話直說便是,無需做此出格之事。我是男子,你這樣有損婦德!”嬴政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卻很明顯, 他是男人,她是女人。

而女人偷看男人……

趙萱圓目大瞪,嬌白的臉孔頓時扭曲!

她惱羞成怒地瞪他:“你說什麼呢?誰沒事偷看你, 還有損婦德。要像你這樣說,街上那些回頭打望你的女人, 不都把婦德損到天邊了!”

趙萱覺得,她需要好好地為這個古代帝皇科普一下時下俊男美女們的思想,他要敢把這話拿到大街上去說,保準被一堆美女噴死。

嬴政沉沉地瞥了他兩眼, 冷哼一聲,不理會這個歪理一大堆的女人。

“不許再偷看。”嬴正轉身,沉著臉警告。

嬴政掩蓋上房門,萬年不變的臉上,閃過慶幸。剛才他放出棺材後,本想清潔一下身子,不想……

還好發現的早,要是晚了,那他豈不是赤身裸/體被這個大膽女人給看光了!

趙萱看著甩上的房門,撇撇嘴,心下暗忖:切,真以為自己是絕色美男了,就那張冷臉有什麼看頭,還不如街邊的燒烤小哥來得帥。

罷了,不看就不看!

反正以他的本事,也出不了什麼事。

趙萱關上門,洗漱了一下,就躺到了床上。她沒有睡下,而是拿起遙控器有一搭沒一搭地按,眯著的眼睛,遙遠沒有焦距,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晚平靜,並沒有什麼異常發生。

待到天亮之時,趙萱往身上甩了個清潔術,便出了房。剛跨出房,就見隔壁房門大開,嬴政健碩的身軀慢吞吞從裡麵走出來了。

“早。”趙萱笑眯眯地與嬴政招呼了一聲。

嬴政看著她,淡淡地點了點頭,一雙眸子深邃如淵,帶著絲不跡察覺的深意。

趙萱:“今兒打算先去哪看看?”

巴清故裡,在嬴政這裡意義不同,如果她沒有猜錯,他怕是會在這裡停留幾天,把故人生前生活過的地方都踏遍了,方會離去。

嬴政輕闔眼簾,把眼底異色擋住,漫不經心地說:“你今天不用陪我,我想自己走走。”

趙萱扭眉,略為詫異。

一起生活過幾個月,嬴政還從未要求過單獨行動,這冷不丁的被拒絕同行,莫名的,趙萱心下忽感鬱沉,略為失落。

“行,那你去!”趙萱眼眉上翹,裝作不以為意地道。

嬴政淡淡睨了她一眼,隨即便跨出房門,與她錯身而過。

看著離去的人,趙萱心底泛起淡淡不虞。隨即扭身,回到房間。

她甩上房門,忽地一下,重重地倒在席夢思床上,隨著她的動作,彈性極好的席夢思承受不了突來的重力,反彈了幾下。

趙萱星眸閃爍,忽明忽暗,帶著點點她自己都不明所以的火星。

火星成燎原之勢,在她眼底越擴越大,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煩躁地扒了兩下頭發,粉紅的唇瓣微微癟起,冷冷地哼了一聲。

由他去,還真以為她在死皮賴臉的巴著他啊!

這個鎮很詭異,先不說它與嬴政之間這種似有似無的牽聯,就說那個山市皆知的失憶事件,便讓人毛骨悚然。

正好她無事可做,不妨就去查查此事的源頭,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祟!

趙萱這人,氣性來得快,去得也快。

這不,思緒轉瞬間便被彆的事情吸引,心底剛剛泛起的漣漪,沒掀起任何波浪,就被她拋到了腦後。在嬴政前腳剛離開旅館時,她也閒不住的出現在了大街上。

清晨的巫鳳鎮寂靜祥和,隻有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在街道上悠閒的散著步。

趙萱在鎮尾的中學外頭找到了一家早餐店,她向老板買了兩個包子,與前來吃早飯的老人們坐到了一起。

她剛坐下,同桌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就笑嗬嗬地與她打起了招呼:“女娃一個人?不是本地的?”

趙萱把包子放到桌上,禮貌地與老人笑了笑:“恩,不是本地人。”

“難怪以前沒見過,你是來這裡遊玩的嗎?現在入冬了,咱們這巫鳳鎮也沒什麼好玩的,你要春天來,玩的可就多了,那時,滿山都是野花,好看得緊。”老人看著趙萱,似乎很歡迎她的到來。

可說出的話,卻莫名讓趙萱聯想到昨兒的那位前台小妹。

趙萱嬌嬌一笑,裝作沒有聽懂他的話:“是嗎?那到時,我可得再來瞧瞧。”

老人也不以為意,又與趙萱笑了笑,便垂下頭,繼續吃早飯。

趙萱吃完飯,與老人招呼一聲,就離開了包子鋪。

老人抬頭,看著趙萱離去的背影,眼底閃過隱隱擔憂。

這都冬季了,怎麼還會有旅客來巫鳳鎮?

“賀老,好心被當驢肝肺了!”包子鋪裡,一個看上去年輕點的老者不屑地撇撇嘴。

“我隻是提醒她一下罷了。”被叫賀老的老人歎息了一聲。

“現在的年輕人是越來越不知輕重,不知道好奇心會害死貓嗎?算了,算了,反正也丟不了命,隨他們去。”

巫鳳鎮每個冬季都會有怪事發生,這在整個山市都不是秘密,因為隻是讓人丟掉一到兩天的記憶,沒有出人命,所以上頭的人就算是知道了,最多也隻是稍作提醒,並不強行製止外人踏入。

這種丟失記憶的事,早在明清之初便開始了。

據說,那時是每隔三十年才會有一次,可輾轉至今,已經發展到一年兩三次了,還每次都是在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