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讓獵犬的人來。
他們四個獵犬成員,除了早就被我告知了一定真相的立原之外,其他人對福地櫻癡竟然才是真正恐怖分子這件事完全不能接受。
尤其是大倉燁子,他對福地櫻癡崇拜得很。
但是沒辦法,證據確鑿啊。有之前陀總的證詞自不用多說,亂步在我瘋狂背刺搞事的時候,專心致誌挖掘真相——沒有人做事可以不留痕跡,他雖然很少自己出手,所有的計劃執行都是有陀總來傳達的。
但是有一樣東西他抵賴不得,那就是布拉姆·斯托克的頭,他原本就是打算要用這個在世界範圍內開啟一場感染的,所以這個頭他在赴橫濱港的時候自然是帶上了。
不僅帶上了,而且還用上了。
用在了克總的身上,愛手藝懂嗎,根本沒用!
不僅沒用,還觸發了克總的掉sanbuff。應該是那種對細胞進行改造的異能力刺激了克總的身體,導致他變成那種和中也戰鬥時的不可描述物,甚至比上次雙黑複活戰那晚的身體還要要大。
半個橫濱的人都看到了港口拔地而起的龐然大物,克總還上了晚間新聞,我看有人評論說這是新戰爭的開端,儼然已經把克總當成了一種武器,而且明裡暗裡甩鍋給港口黑手黨。
可憐森先生被人家“請去”軍警部門喝茶,出來之後還得背鍋。
哦對了,Meursault的這個出獄歡迎儀式,我果斷全部甩鍋給了老森頭,你看宰子那種可怕的神色,我絕得不能承認一絲一毫。
天際賭場上的一切發展也都相當順利,果子狸雖然很強,經驗也很足,但是被花花白虎垂耳兔三人組克製得明明白白,還有馬克·吐溫的異能力作保障,西格瑪來打配合。在天際賭場這個相對獨立於半空的地方,果子狸是一點翻盤點都沒有。
天人五衰的計劃落敗之後,橫濱的危機自然就解除了,我似乎隻要等著日常幾天,找找機會應該就能回去了。
獵犬的部隊機製因為福地櫻癡的問題被暫時取締,但是其他的獵犬成員本來就擁有很高的軍銜,倒是不會牽連他們。
至於立原,他沒有選擇留在黑手黨,但是也完全不想回軍警,最近一直都跟著我。
……沒前途的,你跟著我做什麼啊?
之前好像做的過了點,導致立原對我的一切決定深信不疑。不過他哪邊都不靠倒是也好,即使是他一個人也很容易就能在橫濱活下去。隻是從一個黑手黨、一名軍警做回了普通人而已,就算不提他的異能力,他本身的實力也很強大、他也有積蓄,不需要我再為他考慮些什麼。
有件事我倒是忘記提了,獵犬原本每月都要進行的一次身體維護可以停掉了,因為布拉姆·斯托克的緣故。
和福地櫻癡不一樣,他沒有被克總搞得太廢。雖然變成吸血鬼眷屬這樣的事不可取,但是因為獵犬身體本身的特彆性,布拉姆·斯托克DNA中的一部分可以修複獵犬眾人常年改造身體的缺陷。
隻是為了之後布拉姆·斯托克不再被有心人利用搞出什麼問題,在對獵犬眾人的身體修複之後,就被軍警方麵秘密處決了。
西格瑪加入了武裝偵探社來著——“書”是不能憑空創造生命的,故事和生命是不一樣的。
原來關於我的劇本,我的身體有中也小天使做藍本。而西格瑪事實上也有一個身體的藍本,亂步幫他搞清楚了這些問題之後,他就對亂步這種不用異能力也非常厲害的“普通人”崇拜得不行,同為“普通人”,他感覺到了壓力。
西格瑪就這樣自然而然接受了亂步的招攬。他雖然也是天人五衰中的一員,但是罪行不深,最後也算是戴罪立功、棄暗投明,有福澤社長給他做保,在種田長官的運作下,他就留在了武裝偵探社。
至於菲總……
我有點對不起他,原本打算給他用的“書”頁被我給吃了。不過他也看得開,最一開始我就沒有保證什麼,所以他也隻當是自己能力不足。不過這次收獲了橫濱三方勢力的好感以及人情,他一樣穩賺不賠。
一切都好像朝著好的地方發展著。
唯一讓我有些心神不寧的,就是在福地櫻癡的身上並沒有搜出那個寫了陀總劇本的“書”頁。
當然,宰子和亂步都讓我放寬心,因為他們倆合作之後基本上能把陀總寫在“書”的故事猜出來,並且最難熬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沒必要擔心。
但是我就是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我給自己在心裡打氣,放寬心。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我非常好奇,宰子到底在“書”上寫了什麼內容。
“‘書’上的內容?”宰子坐在偵探社樓下的咖啡廳,和我麵對麵,“你沒看嗎?”
沒得啊。
且不說那個字真的很小,我是真的看不懂日文的啊。因為語言環境而學會了一門語言,能聽到能說已經是我邁出的巨大的一步了。
我的讀寫是有問題的,我來了這個世界的時候,我有想過要好好學一下。但是一來,我的人設不允許我暴露自己不認得日文,二來是我真的很懶。
順便一提,我之前差點被同化的時候,有一段能夠看懂的時間,但是現在回想起來,我隻能回想到一些隻言片語,就像是記得一副畫一樣,我認不出來自己記憶當中的文字。
我今日就在在此立下fg,等我這次回去開學了,我必去隔壁日語係蹭課,再也不偷懶了,讓基友監督我。
“雖然裡麵的一些內容確實是我想的,但是動筆的人並不是我哦~”宰子一顆一顆的往咖啡裡加糖。
如果不想喝苦咖啡的話,為什麼點美式?
裝什麼——不行,這可能隻是宰子的愛好 ,真正的宰子從不裝B。
“是……亂步先生嗎?”我試探性的問,似乎也沒有第二個合適的人了。
“bingo,因為沒有辦法確認「人間失格」對‘書’的影響,所以由亂步先生執筆,我來安置。”太宰治說從口袋裡抽出那張熟悉的碎片,上麵依然覆著那層透明的薄膜,密密麻麻的字連成一片,“先說說陀思妥耶夫斯基那家夥猜得什麼吧?”
“你說費佳?”我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叫得似乎親密了些,宰子有些不滿意我這樣叫,但是卻也沒說什麼,“他以為你是利用‘書’的力量讓自己躲避到了Meursault。”
但是我覺得,隻是進Meursault的話,用不了這麼多字吧?
我賭上麵寫得不是這些!
“哈哈哈——他真是這樣以為的啊?”宰子笑得眼淚都流出來幾滴,“以我過去的罪行,進Meursault還需要設計嗎?這不是動動手指,讓亂步先生寫一封舉報信就能解決的事情嗎?”
舉報信?
亂步先生寫的?
太宰治,不愧是你啊,防爆自己第一人。
“這上麵的內容是關於你的哦~”宰子拿起勺子,把咖啡裡的方糖碾碎,深色的咖啡中漂浮著一點白色的糖粉。
“我?”
我大大的眼睛裡有大大的疑惑,竟然是和我有關的嗎?
宰子沒有再多說,隻是把那張“書”的碎片壓在了被子底下,起身離開了。
……?
喂喂喂,我看不懂啊。
你給我讀一下吧至少!
我抽出表麵似乎因為沾了點糖而粘在桌子上的碎片“書”,正要追出去的時候,店員小姐姐突然攔住了我。
我打出一個問號。
“太宰君說了,他之前在這裡的所有賬目都有你來結,你不會也想跑路吧?”
店員小姐姐:微笑.jpg
……?!
他說他要請我吃喝的,還告訴我啥也彆帶,我身上一分錢都沒得!
淦,太宰治,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