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
這是攻擊插入人身體當中的一點微妙的聲音,佐助和鳴人二人的配合相當到位,因為風遁本身對雷遁有克製作用,如果完全同步的話,鳴人的螺旋丸會削弱佐助的千鳥力度。
所以二人之間的攻擊有兩秒的間隔。
剛才我所聽到的,是佐助雷遁傳穿身而過的聲音。佩恩在神羅天征的空檔期,為了躲避我須佐能乎的兩把巨劍必然會露出破綻,趁著這個破綻的時間,佐助的雷遁對他的身體造成了短時麻痹。
雖然這已經是一句是屍體,但是在「象轉之術」的作用下,製造出來的天道佩恩具有和普通身體一樣的身體本能,包括神經係統,所以在足夠強的雷遁之下,麻痹的時間會有至少三秒的時間。
這三秒就足夠了。
鳴人三個□□連做兩種不同的術,螺旋丸在前,螺旋手裡劍在後,在佐助攻擊後的三秒之內,進行了兩連擊。
忍術對佩恩天道的身體進行了大規模的破壞,彆說是衣服,就是身體都廢了一半。
用來遠程控製身體的黑柱被強力的查克拉侵蝕,讓遠在存在的長門瞬間失去了部分對天道身體的控製權。
沒有辦法使用天道忍術的佩恩,戰鬥力會在瞬間下跌數個檔次。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天道即將不可挽回受傷前那四到五秒鐘,修複的忍術已經在天道佩恩的正下方做好了準備。
我正打算用天照提前解決一下這個問題的時候,右眼突然脹了一下的感覺,前麵的視野在一陣強烈的模糊之後才恢複了正常。
……?
我giao,剛才那是怎麼回事,黑絕大哥你是不是又腦補了什麼?
能不能給我加點好的buff。
我被迫中止了忍術,腦子一轉,我好像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不行,泉奈的馬甲在身上套得太深了。黑絕現在絕對是對我的泉奈身份深信不疑,導致我的人設開始往這個方麵釘死了,人設沒有了搖擺的空間,那人設所帶來的就不僅僅是正麵的效果,還有負麵的影響。
就比如所有開萬花筒的宇智波都會遇到的寫輪眼反噬的狀況。
我按住自己的右眼——得趕緊把黑絕的思維給扭過來,不能讓他盯死了我就是泉奈。
不然以後萬一對上弟控斑爺,他還以為我把他弟弟給怎麼了呢,我TM直接死無葬身之地啊!
與此同時,我也在戰鬥和消耗當中意識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和真正擁有宇智波身體、並且能夠和美瞳力量形成互補的鼬哥不同,我的身體是安室透的身體,美瞳和身體的不適配性,讓我的美瞳成為了單向的消耗品。
換句人話來解釋就是,我的美瞳中所代表的“顏料”如果用完了,自然也會消除掉依附在上麵的血繼界限的效果。
具體的原因我還沒有想出來——難道是因為鼬哥懷疑我的眼睛也是投影嗎?
也或者是因為我一來就搞了個“卸”美瞳操作,讓世界意識默默的補全了這個規則,補全了這個被我鑽的空子嗎?
我不是很懂,但是現在也來不及細想了。
幸好我把其他美瞳也隨身帶著,如果要是泉奈的眼睛單向消耗過度了,那我就直接換一對上來,正好也解決了破除泉奈人設的問題。
我從口袋裡扯了張濕巾出來,先把右臉一邊的血淚痕給擦乾淨。
這原本是給之後的鼬哥和佐助準備的,沒想到我自己先用上了。
不過,雖然我沒有直接解決掉那個可以修複象轉之術的大嘴,但是那個虛影卻還是精準的燃起了黑色、吞噬一切的火焰。
而目前為止,除了我以外,還能使用「天照」的人就隻有——
“是小鼬。”我跳上火影樓的邊緣,看著下麵不知剛從何處出來,肩膀上還站著一隻黑色烏鴉,透過他兜帽的陰影,我能看到鼬哥非常差的臉色。
不是不健康的那種差,而是情緒波動極大的那種差。
就算是在漫畫中,除了止水剛剛去世而族人依然在謀劃反叛的那一幕外,我還從來沒有看到過鼬哥有如此大的、類似於憤怒的情緒過。
他會不會是,看到了團藏的那隻右臂?
我看他的外袍角上還站著血跡,黑色烏鴉羽毛上似乎也有寫血腥的味道,他拿在手上的手裡劍邊緣有細密的磨損,一看就是戰鬥之後留下的痕跡。
“你那邊怎麼樣?”我招手向下麵問道。
鼬哥抬頭看到我之後,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似乎是不想把負麵情緒帶給親近的人,“零先生,我沒事,狀況的大概我都搞清楚了,一會兒聊。”
我點點頭,鼬哥還是維護了一下木葉的麵子,尤其是給了綱手一個麵子,如果在這個時候直接挑明木葉高層竟然在死去的宇智波族人身上剜下寫輪眼,然後植入自己的手臂,對於目前本來就因為戰鬥而有些渙散的人心就更會受到無可比擬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