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一向也是信奉,能BB就絕對不動手的原則,但是有些時候氣血上湧真的擋都擋不住。
我腳底凝力,都沒有想著要出現在誰的背後,而是直接站到了團藏的麵前。
原本藏在袖口內的柳葉刀滑至手心,鋒利的刀刃沒有衝著團藏的皮肉,而是衝著被繃帶封起來的右臂上。
拋開人品不談,團藏能站到今天位置上來,實力還是有的。當初能和已經開了萬花筒寫輪眼的佐助打得如火如荼,說明有幾分本事。
但是他和我並不是一級彆的人,我樹立的人設一直以來都是B格十足,剛才展露給黑絕的部分,更是讓其對我忌憚到直接采取了比較極端行動的地步。
這份忌憚直接作用在了我的人設上,查克拉量的增長是我最直觀的感受,身體的靈活、輕盈感讓我瞬間找到了一點在上個世界套著中也皮的感覺,舒服得不得了。
等團藏意識到我的攻擊,想要後退抵擋的時候,已經有些遲了。
我的柳葉刀不長,甚至因為在老森頭那裡學習的時候,一向是將刀的大部分麵積藏在手心處,所以攻擊距離非常短。
團藏後撤的時候其實已經避開了柳葉刀。
但是在這個世界,難道我會不變通一下嗎?我的查克拉延長了柳葉刀的長度也提高了其強度。
團藏用來封印和保護右臂上寫輪眼的繃帶自然不會是平時日常用的一樣,這些繃帶的後麵印著白色的暗紋,那是用來隔絕感知能力者的封印,同時也有保養這些眼睛的用途。
畢竟寫輪眼應該是長在眼眶中的,而不是在手臂上,當然就需要更多的護理。
隻不過,我這種有人設加成的查克拉本來就很銳利,再加上還有另外一層的輪回眼加成——對寫輪眼有吸引和克製的作用。
內外呼應下,團藏手臂上的繃帶幾乎是在被我查克拉切割到的一瞬間完全顫開,沒有給他一點遮掩的機會。
這些原本處於半封印狀態的寫輪眼,在受到我的輪回眼查克拉的刺激的之後迅速活躍了起來,眼皮撐開之後幾隻眼睛在四處亂轉著,昭示著自己的存在。
我腦子裡突然產生了一個疑問。這些眼睛是能夠看到的嗎,這些視角是會共享給團藏的嗎?
如果是的話,這些視角不會特彆奇怪嗎?
要是我,我肯定適應不了。
“你究竟做了什麼!”綱手看到這一隻手臂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了。她是不知道宇智波一族滅族內幕的人,對宇智波的一切印象都留在了戰爭之時的貢獻與犧牲。
所以看到這一幕的瞬間,本來就直脾氣的她簡直要炸了一般。作為火影、作為一個醫療忍者,她不能接受村子裡竟然有人利用宇智波一族的屍體和血繼界限來做這種事。
同樣不能夠接受的人還有佐助。不愧是能成為宇智波狂笑四傑之一的人,雖然平日裡大都冷著臉,但並不是真的麵癱類的人,情緒激動的時候,表情變化也相當大。
我看著他黑色的眼睛就像是墨汁中滴入了另一種顏色一樣,仿佛水墨畫一樣翻起了巨浪,鮮紅如血的寫輪眼轉出了三勾玉。
因為情緒的波動,寫輪眼的勾玉就像是延長了一般,幾乎要連在一起。
我意識到,佐助已經在開萬花筒寫輪眼的邊緣了。他的情緒、他的情感、他的瞳力都在累積。
比起突變開眼的過程,這樣比較耗時的開眼過程更加溫和,副作用和對身體的消耗都來得更慢、也更少。
在宇智波一族中,這應該是最理性的開眼方式。
當然,除了這兩個表現最明顯的人,在場幾乎所有人——尤其是火影一派的忍者,就算是用麵具遮臉的暗部成員,我都能明顯感覺到他們的情緒變化。
隻是看團藏身前已經橫刀在我麵前的「根」部成員,已經高級顧問團的那兩人,他們似乎並不吃驚。
不吃驚,那就是早有所知——不是共犯,也是包庇。
我握著柳葉刀的手指更加緊了三分。
“不過是讓宇智波一族發揮他們最大的作用罷了。”團藏警告的眼神並不是投向了我,而是掃過了我身後的鼬哥。
當初滅族的行動,在阻止了木葉內戰的同時,由鼬哥擔下了叛忍之名,使宇智波一族曾經計劃的反叛行為被埋葬了起來。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保全了宇智波一族的名聲。
隻是,或許連鼬哥自己都沒有想到,團藏會作出如此喪心病狂的實驗吧?
鼬哥更在意是,這件事究竟是發生在三代目的默許之下,還是團藏瞞著三代進行的?
他從來對團藏都沒有過好感,但是卻很尊敬為村子嘔心瀝血的三代目火影。就是因為這份信任,所以多年以來,他沒有再過問過宇智波一族的後事,他把族人的葬禮都交給了三代目。甚至於他當初能夠放心的把佐助留在村子裡,也是因為有三代目火影活著的緣故,
但是現在,他對這份信任產生了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