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愛羅跟著就問出了後半句,“「月之眼」,這是什麼意思?”
這次,帶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伸手指了指我。
“想知道「月之眼」,何不去問問他。宇智波零,他們不知道,但是已經擁有輪回眼的你,一定已經解讀出了六道仙人留下的石碑,我說的沒錯吧。”
他的話音剛落,眾人本來就充滿疑惑的視線頓時聚集到了我身上。
而這時候的我——正在照鏡子。
看到有人看我,我趕緊放下了手。
綱手一步也沒有後退,“宇智波零是木葉的合作者,你不用挑撥離間!”
“我有沒有挑撥離間,你們自己心裡都明白。你的回答呢,宇智波零。”帶土說著就這樣坐了下來,一條腿還盤在桌子上,看起來很是恣意。
我說,你自己放狠話也就罷了,乾嘛一直把矛頭對準我,難道就因為我上次當麵diss你嗎?
要是都這樣了我還不回擊,彆人還以為我慫了了呢。
“你想我回應什麼,告訴你我知道或者是我不知道嗎?還是想要聽到我加入你們計劃的回應,又或者——想要向我求證一下身份嗎?宇智波——”我拖長了最後一個音調,視線在他和卡卡西之間回轉了一圈,這才說出最後兩個字,“帶土。”
“你說誰?!”綱手看起來驚訝極了。
宇智波帶土“死”的時候還隻是個普通到連寫輪眼都沒開的宇智波,所以他在其他幾個「影」那裡並不出名,根本沒人聽過他的名字。
但是對於綱手來說,四代火影當時帶隊班的三個學生都相當有故事。已經刻在英雄碑上的名字突然出現在現場,她當然會驚訝。
我看著旁邊的卡卡西,看來上次的猜測,他還暫時沒有和五代目報告過。
他不說,其他人自然也不會主動去提。
而前上方的帶土來之前就已經預料到我會戳破他的身份了吧,現在一點慌亂的意思都沒有,反倒是很坦然的摘下了麵具。
那有些熟悉的左半邊臉,和布滿了重組紋路的右半邊臉,讓卡卡西一時鎮在了原地。有猜測是一方麵,但是真正看到時候的那種衝擊力,實在不是言語能夠輕易形容出來的。
“帶土……”卡卡西的聲音有些乾澀,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味道,“為什麼……”
看綱手和卡卡西的反應,就算是不認識宇智波帶土的人也都能猜到,這個人曾經是木葉的成員,甚至應該是已經死亡的成員——在滅族之前就已經死亡的成員。
“問我為什麼,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帶土陰暗的眼神刺痛著卡卡西,關於琳的一段往事回溯在二人的腦中,“宇智波的萬花筒是需要持有者刺激才會開啟的——同時。”
在帶土的寫輪眼移植給卡卡西的時候,這個「持有者」的身份就變成了兩個人。如果當時帶土真的死亡的話,那麼持有者就會變成單向,也即是卡卡西一個人。
這時候,因為萬花筒的開啟需要宇智波的情緒和精神刺激,所以單一外族持有者的卡卡西不具備開啟萬花筒的條件的。
如果連移植的寫輪眼都能具備開啟萬花筒的能力,那豈不是要亂套了?寫輪進化的條件是宇智波一族極豐富的情緒體驗,也是宇智波一族身為因陀羅後裔的精神進化,外族人是不具備這樣條件的。
彆說是隨便一個外族人,就算是千手一族,或者是漩渦一族也不可以。如果是想要達成我之前說的,千手移植寫輪眼達成兩族血統融合形成輪回眼的話,則需要一開始就移植萬花筒及其以上的眼睛。
當然,移植過一半眼睛之後,原先的帶土會受到卡卡西情緒的牽製,也即失去了單獨開眼進化的能力。
所以,帶土的意思就是,隻有他和卡卡西的情緒同時受到了同樣的刺激,兩個人的精神在某個瞬間達成了同步,才會開啟萬花筒。用一種更簡單的話來說,也就是卡卡西在殺死琳的那個夜晚,帶土就在現場。
彆人聽不懂帶土話語中的隱意,但是卡卡西自己是明白的。
那種懊惱、遺憾和悔恨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淹沒了他。琳當時被強行製成人柱力,為了村子、為了自己的同伴,琳自己選擇了撞在他的雷切上。
他無力阻止。
可如果,當時的情況有宇智波一族的帶土和他一起的話,他們是有機會控製住尾獸的。
那樣的話,琳就可能有活下去的機會。
琳或下的話,帶土自然也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可就是那錯開的幾分鐘的時間,讓一切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不,甚至不是幾分鐘,或許是數十秒,乃至於十數秒。
萬千念頭閃過腦子,饒是已經有堅定不移之心的卡卡西都差點有種站不住的感覺。
命運,實在是太捉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