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了一下斑爺的注目禮,我稍微有些自得的挺了挺胸。
斑爺則是帶著那種極其銳利的目光審視著我,在他的漫長的人生中,從來沒有見過像我這樣奇特的人,在宇智波的曆史中——或者說,在已知的宇智波的族人中,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做到我剛才所做到的事。
“你,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斑爺篤定,他自己就是通過輪回眼強行延長過壽命的人,他自然知道以輪回眼為核心,不斷重獲新生的概率雖然很小,卻不是沒有。
我點頭,不論是從我自身還是從人設上來說,我確實都不屬於這個時代。
斑爺被黑色手套包裹著的手指在他自己的眼眶附近滑了一下,“所以,你活了很長的時間。”
關於這一點,我不置可否。
剛才的時間,已經足夠我掌握黑絕不知道什麼時候留在斑爺身上的查克拉。
我原本的設想涉及到了一個小知識,忍者的軀乾通常會用來存儲查克拉,因為經脈的核心和丹田都在軀乾上,和軀乾相比,四肢的查克拉感知分布都相對較少,是附身的最低風險區。至於宇智波的腦部,那是常人無法踏足的領域,集中了宇智波幾乎所有的精神力量。
尤其是開眼的宇智波,會和其他不屬於自己的精神力量產生極強的衝突,在敵不過的時候,很有可能會自然選擇同歸於儘。對黑絕來著,大腦是絕對不可觸碰的雷區。
所以黑絕應該選擇相對比較安全的部分,他本身就非常擅長隱藏氣息,能夠隱藏在其他人身體當中一點也不奇怪。
這一點,我之前在帶土的身體當中就已經確認過來,我有在他的四肢上感受到黑絕查克拉。
隻不過,讓我感到有些奇怪的是,斑爺身上的那種黑絕氣息竟然要高於帶土。
這種和實力不對等的寄宿讓我有了新的想法。
或許黑絕的寄宿要比我想象的時間還要長——
甚至有可能是從斑爺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了,不然斑爺不應該這樣適應——因為他不隻是四肢,而是整個身體,幾乎除了精神的絕對領域之外,身上都沾滿了黑絕的氣息。
如果這是什麼ABO的話……我的天,氣氛突然就焦灼了起來。
這很有可能是因為習慣,如果斑爺從最一開始有記憶的時候,身體當中就已經潛伏了這種查克拉的話,就完全有可能已經把這種力量當成自己的力量。
對!
隻有這樣才說得通,斑爺把黑絕當場自己的分|身,他赴死的時候,將黑絕留到了帶土的身邊。
什麼樣的情況會讓一個人覺得另一個生物是自己的分|身?
隻有從自己身體當中分裂出來的部分才會有這種感覺。
想當初,斑爺和柱間那一場大戰之後,他其實等同於已經和自己的族人、和自己的友人、甚至是自己的過去決裂。
在那種情況下,他絕對不會相信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所以,黑絕才有機會用這樣的身份和方式獲取斑爺的信任。
不得不承認,我好像還是小看了黑絕,他比我想象當中還要——厲害,還要嚴密。
我一邊想著,一邊後仰躲開了斑爺的攻擊。現在多重人設混搭的身體讓我右手向後在大腿處彆著的卷軸裡抽出了了一隻短刃刀草薙刀。同時腰上用力,帶動著我的身體在空中轉體,借助慣性的力量,我的刀斜側劈向了斑爺。
我明顯看到他眉毛挑了一下,然後迎麵就是一隻巨大的團扇——又朝我的臉嗎?
腦中快速過了一下目前的情況,黑絕的查克拉鋪得太寬,遠遠超過了我最初的預期。
原來的方案是不行了,但——
宇智波依然有一個黑絕無法踏足的領域。
我反手將草薙刀頂著向上劃,鋒刃和團扇相觸,擦出一片金色的火花。我能夠感覺到斑爺在用力,他的力氣非常大,讓我頂著團扇的手感覺到了一陣酸軟。
在這種拔河一般的拉鋸戰中,當我感到稍微有些吃力的時候,我馬上卸掉了所有的力度——就連斑爺都沒有想到,身上的力氣一下子沒有了對抗的對象,這就像是踩空了一樣,他的身體很明顯閃了一下。
——其實也不能算是明顯,但是輪回眼的捕捉能力太強了。
就是現在!
四隻圈圈圓圓輪回眼對在了一起,同等波動的精神力產生了呼應,雖然沒有更多言語和視線的對接,但是我有一瞬間感覺自己和斑爺的精神微妙的連接在了一起,我感受到了他有些錯愕的情緒。
緊接著,周圍的場景就像是被放進攪拌機裡一樣,扭轉了起來——精神世界是一個非常奇特的地方,有點像是梵高的畫,有種抽象的質感。
而我和斑爺就像是兩個被塞進畫裡的三維人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