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要敲開我的門詢問我,原來死者是昨晚那個大叔。
為什麼我就是一點也不吃驚呢?
在柯學的世界裡,一旦有像昨晚那個大叔那樣奇奇怪怪反應的人,一般不是凶手就是死者。
這個大叔命不好,是後者呢。
“請問您最後一次見到山下先生,是在什麼時候呢?”高木拿著他的小本本問我。
“三點二十分。”我脫口而出。
他愣了一下,“這麼準確的時間嗎?”
“嗯,當時坐了很久的車剛到酒店,我在電梯裡看了一下時間,”我有些奇怪的問道,“我看電梯裡是有監控的吧,沒有時間嗎?”
高木有些遺憾的表示,電梯裡的監控出了問題,沒有辦法使用。
又因為這家酒店比較注重客人的隱私,所以走廊中本身也沒有安裝監控。
經典的監控無用狀態。
常規操作了。
“那請問,在和山下先生分開之後,你都做了些什麼呢?”高木繼續問。
我也繼續答,“回來睡覺,我坐了超過十個小時的飛機,飛機上沒辦法太好的休息,所以我很累,也很困,所以洗漱之後很快就睡了,而且睡得很沉。”
所以,這件事和我完全沒有關係哦。
我感覺有些違和,沒有死神小學生的案件嗎?
還是說,有我還沒有發現的聯係。
昨天山下——也就是死者那樣緊張,甚至給我遞房卡的手都在抖。
我當時沒讓自己再往下想,主要是大腦很累,以及他的手抖也很有社恐的味道。
但是——
“高木警官,你剛才說山下先生的死因是中毒,對嗎?”我突然主動開口問道。
高木aka有問必答君,果斷點頭,“確實是這樣沒錯。”
“能讓我看一下現場呢?”我稍作思考,決定還是遵從自己內心的好奇,畢竟來都來了,難道我能忍住不看嗎。
而且,在柯南的世界裡找參加案件理由什麼的不要太容易,“其實我有兼職做偵探啦,說不定能夠幫上什麼忙。”
“您也是偵探嗎!”高木警官眼睛一亮,甚至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果然什麼,果然是有偵探的地方才有案件嗎?
我站起來,背過身去把浴衣脫掉,隨手套了一件衛衣和牛仔褲,然後將自己的長發稍作整理。
整齊了的頭發沒辦法完全遮住腦門上的腦花線,這種時候也不講究了,我從衣服口袋裡抽了一截兒繃帶纏繞在腦袋上。
隨口對高木解釋這是最近受傷,不能長時間見風。
彆管有沒有科學依據,反正高木也沒辦法證偽。
跟著他走到外麵,我這才看到山下是倒在電梯口附近的,地麵上仍然很雜亂,皮箱的東西散了一地,但是很奇怪,這地麵上東西的位置已經和昨晚大相徑庭。
像是二次散落的感覺,物品整體離電梯門更遠。
他不是和我分開之後馬上死掉,但是這個時間也不會相差很久。
收拾好,往前走,再毒發摔倒,東西再散落,最多也就是一兩分鐘的時間。
除非——他在這裡停留了一會兒。
那他留在這裡是做什麼,看他昨天的那副樣子,難道是在等什麼人嗎?
“高木,讓你詢問,不是讓你把相關者帶到現場!”目暮警部的聲音不大,應該說他是刻意壓低聲音和高木說話的,但是景光身體的聽力是真的牛。
高木還沒來得及給目暮警部解釋我的身份,旁邊的女人就突然撲了過來,我臉都沒轉就往前一步,避開了她這一下。
“就是你,就是你害我老公!”她衝過來的速度太快,沒有撲到我身上,自然就摔倒在地,但是她嘴裡的話可是一點兒也沒有頓住。
我低頭看她,果然是昨晚那個女人。
沒有和死者一起上來,但是卻是那個女士皮箱的主人。
她的眼眶發紅,這應該是情緒激動所致,但是眼球裡的血絲卻像是熬夜的後遺症。
妝容還是昨晚見過的妝容,一夜沒有卸妝?
她臉上明顯悶了兩個痘痘,不知道是不是有著急上火的原因。
“山下夫人,請您冷靜一點,案件現在還沒有定論。”目暮警部趕緊親自上來扶起她,一邊表態,一邊讓旁邊的佐藤接手安慰女孩子的事。
山下夫人則完全不領情,“昨晚我老公就是和他一起上來的,剛才經理不是也說了嗎,這層的套房就隻開了兩個套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