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洞的電梯井裡,我借著微弱的光線摸到了一個橢圓形的東西,和之前看到的某個會被和諧掉的東西一樣。
稍微思考了一下,我拋棄了節操,用力一捏,這個東西從中裂開,我倒出了一個金屬質感的小方塊。
讓我想想,這個裡有東西,那上先前在上麵看到的裂開的情|趣用品裡應該也有東西。借著手機的光線,我在電梯井裡仔細尋摸著,這下麵真的很久沒有清理了,幸好帶了口罩,不然我要被塵土嗆死。
將找到的東西放入口袋中,我趕緊退了出去。
從地下室出來,我順手把電梯的電閘拉回去。放心,我手腳很快的,電梯停電的時間不超過五分鐘,裡麵的人很安全,修電梯的人也應該還沒來得及過來。
我順著通風管道爬回衛生間——主要是大廳附近人員冗雜,我不想人看到過我去了地下室,這樣會增加我引起懷疑的可能性。將衣服上的灰塵拍乾淨,把一切複位,最後把門口維修的牌子放進側麵的雜物間,拉著行李箱往外離開。
至於這個讓我有些羞恥的用品——我也不能直接扔在酒店裡,太危險了,等會兒離得遠了再扔也是一樣的。放在外麵的口袋也太危險了,萬一掉出來那我不是要社死?
放到裡麵的兜兜裡吧,安全一點。
至於那兩個黑色的金屬方塊,等之後再確認也不遲。
我查好了路線,然後便前往搜查一課去做筆錄,都是走流程的事自然也不麻煩。因為去的時間比較晚,結束的時候已經近黃昏,差不多也是部分警員們下班的時間了。
給我做筆錄的人正是之前案件負責想我問詢的高木警官,他看我的時候差點沒有認出我來。
那也是正常的,早上起床素顏那是沒辦法,現在出門了當然要好好搞一下妝造,這可是紅黑中心米花町,萬一被不該看到的人看到臉了怎麼辦?
不過大致輪廓還是在的,畢竟我沒有真正的易容術,在和高木警官介紹過自己的之後,他倒是很快接受了我的設定。
筆錄做完,我準備離開的時候,餘光正瞥見高木的桌子上的排班表。
起了“歹心”的我,一邊從高木處站起來,一邊有些煩惱道:“沒想到已經是這個時間了,今晚還沒有著落……本來打算今天去看看租房信息的,這麼晚了應該也沒有辦法了吧。今天才發生了這樣的事,真是不敢去住酒店啊。”
我半垂著頭,撩起一邊的頭發讓高木近距離看到我的憂鬱的美顏暴擊。
果然,憨憨淳樸的高木馬上就接話道:“如果降穀先生不介意的話,不如來我家暫住一晚?我明天休假,可以幫你看看租房信息,我在這裡長大,對米花町還是比較了解的。”
我忍住自己的笑意,露出一個略帶驚訝的表情,“真的可以嗎,不會給高木君添麻煩吧?”
這次,我沒有使用高木警官的稱呼,而是直接叫高木君,一下子就拉近了我二人之間的距離。
他有些害羞的撓了下臉側,“完全沒事,我也是一個人住的,隻不過住的房子不大,可能會比較擁擠。”
“完全沒有關係,高木君不嫌麻煩我已經很感謝了。”我握住高木的手,鄭重的道謝。
既然要去高木家裡暫住,我自然就不能自己出去了,坐在警務大廳裡稍等了一會兒,交接完工作的高木穿著便服走了出來。
要我說,高木這個人完全沒有戒心啊,邀請一個陌生人回家也完全不設防。
但是從另一個方麵來說,他是伊達航認同的後輩,「我」現在是景光身份,和高木君也算有那麼一點點的關係,住一下房子又如何呢?
我心安理得的想著。
“降穀君是職業偵探嗎?”高木幫我把行李放到了後備箱裡去,順口問道。
“不,隻是……愛好而已,”我腦子轉著,看著關閉的後備箱,想著自己那些放在裡麵的各類化妝品,決定提前給自己排除隱患,“我其實妝造設計師啦,有時候會接一些單子,之前一直在各個國家奔走,這次回來也是想要穩定下來,畢竟我也快要三十歲了,要好好考慮一下以後的事情了呢。”
高木打著發動機,有些驚詫的看著我,“降穀君已經快要三十歲了嗎,完全看不出來!”
我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即使是早上素顏的時候,這張臉也是很年輕的。畢竟之前為了消除原本諸伏景光的一些特點,我把胡子刮得乾乾淨淨,可能是很多年沒有見光,所以景光的皮膚異常的白,甚至是夜晚看上去還會有些可怕的那種。
長發也很有年輕感,雖然景光沒有安sir那種誇張的高中生娃娃臉,但是一眼看過去確實也不像奔三的人。
“話說妝造設計師是什麼工作呢,是我完全沒有接觸過的領域啊,都是給大明星們化妝嗎?”高木顯然對這行一無所知。
正好,我也是!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這個名詞用得對不對!
為了防止以後有漏洞被戳穿,在柯南世界裡做假身份總是存在各種各樣的危險,於是我打著馬虎眼,“和高木君的工作相比,實在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工作,剛才進去做筆錄,搜查一課的大家都很忙呢,為了保衛民眾,真是辛苦你們了。”
“不不不,這都不算什麼的!”被我一誇獎,高木的臉馬上就紅了起來,老實人就是這樣,很容易害羞呢。
當然,去高木家住也不是我的什麼陰謀,隻不過是當時順水推舟而已,可以讓我介入米花町環境的過程更加順理成章而已。
一個人住的高木家隻有一張床,我當然不能去和主人家搶地方睡,幸好高木家的沙發足夠寬敞,有一套被褥也夠睡了。
我等到後半夜睜開眼睛,將白天得到的那兩個金屬方塊拿出了出來,借著手機的光,我看清了它的模樣。
倆金屬盒子一模一樣,這是個隻有一指節大小的金屬盒子,我仔細端詳了一下,找到了邊緣處的小按鍵,輕輕一點,側麵就彈開了。
將裡麵的東西倒出來——是一個芯片,非常小的芯片,大概率是儲存用的芯片。
看來這多半就是之前山下先生緊張的東西了。
我把芯片放了回去,把金屬盒子重新放好。我手邊沒有可以讀卡的電子設備,一時半會也不能再去探究,就乾脆先把這事兒放下幾天。
畢竟不論是誰想要這東西,他們既然沒有得手就可能還會再找下去,到時候和當時山下先生產生聯係的人都有可能被調查。
當然,嫌疑最大的山下夫人已經被送進了執法機關,我這個短暫和山下有過接觸的陌生人未必就安全。
想到那個房間裡的竊聽器,我決定還是稍微謹慎一點。
誰知道會不會最終和組織扯上關係,畢竟到了東京、米花町附近,四處都隱藏著危機,隨時都有可能會介入主線。
打了個哈欠,我閉上了眼睛。
或許是潛意識裡對高木家這個環境有一定的安全感,所以放鬆了的神經讓我一夜好眠。
第二天,高木也如約幫我約了附近正在出租房屋的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