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果然是他的推理錯了吧,長穀川隻是一個背鍋人,不過應該是自願背鍋的。
而且,有一說一毛利大叔說的方式絕對是有可能實現的,所以極有可能是長穀川先生確實利用了這個手法,不過……
替人背鍋嗎……
我的推理補上了最後一環。
“凶器是修眉刀,這裡是化妝間,隻是少一把修眉刀的話,最後也不會懷疑到我的頭上來,”長穀川先生說著從自己的外套內側的口袋裡掏出了刀,上麵還有沒有清理乾淨的血跡,刀口和傷口的感覺類似,應該是凶器無疑。
這麼說來——我就不是第一個踏入現場的人了。
長穀川先生才是,他不僅第一個來到了這裡,而且還將凶器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太奇怪了吧,”我看柯南搜索證據還沒有回來,於是便在目暮警部想要給人帶銀手鐲的時候出聲打斷,來拖延時間,“如果是長穀川先生的話,應該有更多地方可以藏起來這個凶器的吧,不如說直接放在現場才是最不引人注目的方式。”
安sir的話緊跟上,順著我的邏輯說道:“沒錯,而且即使想要帶走凶器,也完全沒有必要讓凶器上一直帶著血,這不仿佛就是在說——快來抓走我嗎?”
“本來也沒想著要隱瞞,本來就該由我來清理門戶的。”長穀川先生的神色放鬆下來,聲音不大,甚至有些像喃喃自語。
“長穀川先生沒有說真話。”我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想起前些天差點要殺人的那個女孩子,我突然有些感歎。我對日本的法律不了解啦,也沒有在這方麵特意去看景光的記憶。
在我這裡,大概就是殺人償命的基本邏輯,蓄意殺人當然是死刑啦!如果對死亡都沒有了恐懼,又有什麼好怕的呢?既然不怕的話,不如做其他事情來改變。
主要是我這個比較慫,身上有著強烈的怕死本能,事情沒有落到我頭上,所以我才能這樣輕鬆的說出這種話來吧。
不過雖然我自己很難做到,但倒是能理解其他人不懼死亡的理由呢,尤其那些為了更偉大目標的人。這樣想著,我不由的感歎了一句,“總有一些東西,比生死還要重要啊……”
我的聲音很低,這樣想著好聽,但是直觀說出來卻有些中二的台詞我並不想給人聽到,應該沒有人聽到吧。
“降穀君說的很對,”安sir的話讓我激靈了一下,臥槽你耳朵這麼好的嗎,“長穀川先生確實沒有說真話。”
嚇死我了,說話不要大喘氣。
“如果長穀川先生真的不在意被人發現的話,剛才毛利老師利用假裝指證的方式來試探你的話,你不應該沉默的。”安sir犀利的眼神一掃,緊接著渾身放鬆了下來,吹捧了一句,“是吧,毛利老師!”
“嗯……啊,是。”毛利大叔被這閃亮的笑容一刺,下意識就跟著認同了下來。
正在我覺得事情要僵局,我得再想辦法拖時間的時候,柯南仗著自己個子小,已經從房間的邊緣溜了回來。
妥妥的。
他藏在沙發旁邊,亮出了他的手表□□。
我的天,這麼明顯的嗎!
這就完全不演了嗎?!
難道柯南君不覺得這個沙發旁邊真的很明顯啊!
我不著痕跡的平移了一步,算是用自己的身體遮住了柯南的行為。
真的,如果不是有光環在,柯南早就全劇終了。
隨著“噗嘶”一聲,柯南的麻醉針給毛利大叔飽經風霜的後頸又添上了一記風采!
隻不過,這一次好像有些意外。
毛利大叔你往後退的步子有點歪,這樣下去要倒在地上了啊,柯南你到底行不行!
我趕緊上前扶了一把,讓毛利大叔順利的坐了下去。
“啊嘞,毛利先生這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我看他坐穩了,便趕緊鬆手,假裝關心的看了一眼身後。
這時柯南已經將自己小小的身體都藏在了沙發後的陰影中。
“不,降穀君應該是第一次見到吧,這才是毛利老師「沉睡的小五郎」稱號的由來,一旦毛利老師進入這個狀態,就是要真正揭露真相的時刻了!”安sir認真給我解釋道。
安sir話音剛落,毛利大叔的音色就從沙發之後傳來了,“安室說的沒錯,剛才的話都是我用來試探的言語,現在我的推理鏈條已經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