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這種無奈的情緒總是觸動人的心弦。
而這個“某樣東西”讓柯南都沒有直接說出來,一定是因為不能說。對於一個像惠子一樣的女孩子來說,無法被揭露出來的,同時會一本萬利被拿捏的東西,大概率是一些不雅照片。
這些照片甚至不需要是惠子小姐配合的照片,偷拍偷錄,隻要公布出來,都會成為惠子小姐的罪過。
尤其是作為衝野洋子的生活助理、作為一個明星助理,這件事會直接影響——甚至結束掉她的職業生涯。
沒有辦法,這不是一句對錯可以概括得了的。
“也正因為對這件事的無能為力,長穀川先生才想要幫中川小姐扛下這個罪名吧……”
事情其實充滿了無奈。
惠子小姐的性格不強勢,從之前和我打招呼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這是個相當軟和柔善的女孩子。就像大部分普通人一樣,承擔著生存的壓力,所以在工作中不敢反抗,尤其是在日本這個上下級關係相當嚴格的社會,她不算新人,但是也不算老。
轉職到衝野洋子這邊對她來說是個美麗的意外,作為衝野洋子的生活助理,她很愛現在的工作。上司是個很溫柔的人,所以惠子小姐的工作也會順心很多,所以她不想放棄這份來之不易的機會。
可笑的事,作為生活助理的她,明明幫助衝野洋子解決了很多隱私、安全的隱患,最後卻沒能幫自己擋住那種不正當的視線。
被六條專一拿捏到了短處,所以才會被迫和他開始交往,也因此陷入了更深的困境。她一定是不願意的,不然她不會主動把有東西消失的事情暴露給衝野洋子,她在用自己的方式說出這件事來。
隻不過,成效太小了。
那時候六條關門就是在等她,按照彩排流程,熱場之後自然就是衝野洋子登場。那時候,也是去偷取私人物品的最佳時刻。
隻不過這一次,六條專一的要求更過分,他想要將發生在惠子小姐身上的事,重新再在衝野洋子的身上也上演一次。
畢竟那種私密的照片對一個正當紅的明星的打擊威脅,隻會更大。
隻不過,這次惠子小姐反抗了,她不願意再幫助六條專一。
“死者身上淩亂的衣服並不是他人導致的,而是他自己解開的。”安sir接上毛利柯南的話,卻隻點到了這裡。
六條專一想要非禮惠子小姐,所以才會解開自己的衣領,惠子小姐的推搡則使得他想要動粗,所以袖口也被掀了起來。
惠子小姐會用刀這倒完全是個意外,被控製之後,她隻是本能從化妝台上抓東西來反抗而已,鋒利的眉刀就是在這個時候刺入了六條的脖頸。
受到驚嚇的惠子推開了六條,所以化妝桌上並不淩亂,因為六條專一是向後倒的。
緊接著,她就跑了出去,沒有收拾現場。
隻是害怕地換掉了自己沾滿血跡的衣服,清理掉了臉上的血跡。
在這個過程中,長穀川先生來了,在聽說六條專一一個人留下之後,他一定意識到了什麼,所以才會趕下來,打開門卻看到了趴在地上的六條。
甚至,從死者那種絕望而不可置信的表情可以看出,他進來的時候,六條專一恐怕是活著的。
六條專一活著看著姐夫長穀川拿走了現場的凶器,然後關上了這扇門。
就像他帶給彆人的絕望一樣,長穀川在他人生的最後一刻,將絕望還給了他。
後麵的事也就清楚了,我去開門,然後發現了現場。
長穀川不想讓我去隔壁搜身,就是因為他猜到了,知道一切的他猜到了凶手,也猜到了匆忙受驚的惠子小姐會做什麼。
所以他把凶器帶到身上,就是想要將現場偽裝成策劃殺人,最後由毛利偵探推理出他作為真凶。
“人本來就是我殺的,凶器上的指紋也隻有我一個人的!”長穀川先生激動的大喊,“是我看著他死亡確認了他的死亡之後才離開的——”
“已經夠了,長穀川先生。謝謝你想要為我做的一切,但是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六條做了壞事,所以我殺了他,我也做了壞事,所以應該得到懲罰。”到了這一步,一直緊張的惠子小姐反而放鬆了下來,“我隻是……有些沒反應過來而已,而且以毛利偵探的能力,一定已經知道了一切。”
說道這裡,她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我知道,那上麵一定沾著血跡,如果柯南找到了血衣就一定能發現,血衣上有頭發的印記,而這麼短的時間內,她能清理掉身體上血跡,卻根本沒有時間去洗頭。
“不過,這件事和長穀川先生沒有關係,是我一個人的事,長穀先生發現六條的時候,他已經死了。”惠子小姐一口咬定這個關鍵,以此來告訴眾人,長穀川先生沒有見死不救,也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
我有些唏噓,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作為偵探的柯南能做到的隻是去找出真相而已。或許沒有這個意外的話,以柯南的業務水平,多半能夠推理出衝野洋子物品消失的事件真相,從而改變這個結局,但是已經成為結果的事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無法改變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