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長野縣的車程還算穩當,路上也沒有出現什麼奇怪的意外,隻是從車站裡走出來的時候,心中難免升起一股懷念之感。
我沒有直奔目的地,而是先找了個地方落腳,然後開始整理自己提前準備好的東西。
雖然說了要調查海爾西製藥,但是這樣的企業也不是我說去就能直接闖空門的。
至少要摸清楚裡麵的情況,我要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調查,這樣才有意義。
在酒店登記的身份就已經是新的身份了——安藤哲也,長野縣製藥管理局監察員。
還有呼叫轉移的設備、通訊乾擾裝置、偽裝成戒指的微型錄音裝置等。我本來想用攝像裝置的,但是我的能力不足以製造出能夠嵌入男式戒指的攝像錄音雙職能的裝備,隻能以錄音為先。
我隻能感歎,如果是在現世的話,錄像工具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彆在胸口,執法部門的規定如此。
但是動漫裡嘛,沒有這樣的規定,所以我還是不要冒這個沒必要的風險,我自信以我現在的觀察力,隻要見過的東西,不論都小的細節,我都能記下來。
就是要提前做好到時候用腦過度賢者狀態的準備。
我戴著變聲器提前錄製好了一段錄音,然後安裝好呼叫轉移的設備。接下來就是先做偽裝,去海爾西製藥附近利用乾擾設備乾擾其通用電路,然後再偽裝成電路搶修的工人上門,在維修電路的過程中將之後需要的特定呼叫轉移裝置安裝在海爾西製藥的內部的線路上。
到這裡為止的第一步非常順利。
我將維修工的衣服銷毀之後,返回酒店,再拿出另一套裝備來,從頭到腳進行了一次全方位的偽裝,將自己從外到內完全變成了政府製藥管理部門的監察員。
作為一個外出工作的公務員,身上唯一可以順理成章戴著的金屬飾品,就是婚戒。
其他花裡胡哨的東西和公務員的身份不搭,到時候進入海爾西製藥內部,免不了要過一次金屬探測,我需要順利把錄音設備帶進去,以備不時之需。
當然,我其實是想過打開“腦花線”往頭裡藏東西的話,應該不會被直接發現,但是金屬檢測嘛,萬一到時候檢測到頭上“嘟嘟嘟”的響,撩開劉海之後發現我的秘密了怎麼辦?
我直接因小失大,還是不要隨意把這種級彆的秘密牽扯出來。
而且,雖然我的腦花沒有太多感覺,但是往裡麵塞東西還是感覺有點惡心心啊!
不到被迫無奈,我決定把這個方式暫時封印起來。
到達海爾西製藥門口正門前,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調整好狀態走了進去。
正門登記訪客記錄,因為亮出的證件所以並沒有受到阻攔。我觀察了一下前麵的保安,看上去比較正常,想來這些地方也會用正常普通人用將這裡偽裝成一個普通的公司。
到了前台的時候,遇上的就是行動第二步。
“製藥管理局的監察工作嗎,我這裡並沒有收到相應的通知。”前台的工作人員手指在電腦上敲打,似乎是在反複確認信息。
“誒?”我露出驚異的表情,有些手忙腳亂的說道,“但是前輩說,他已經把小島田町的監察事宜都通知下去了。”
說著我還假裝拿出手機進行了確定,最後隻能祈望地看著前台工作小姐姐。
這些明麵上的工作者,不可能都是組織的人,不然工程量太大不說,其實也不利於他們大隱於市的偽裝。
所以同為打工人,她看過我的證件,也相當為難,隻說幫我聯係一下負責人。
“真的是太麻煩您了,我這裡有正式的文件,就麻煩您幫我聯絡一下負責人吧。”
負責人自然就不可能再是普通人了,我心中設想著這個負責人的身份,但是在看到對方的時候,也小小的鬆了口氣。
這個人穿著工作正裝,披著白色的長外套,胸口的工牌上寫著“西村”的字樣。他身上帶著不可彌散的化學藥劑的味道,手上的醫用手套都沒有脫下來,眉宇間帶著嚴肅和不耐,一眼就能看出他對我的不歡迎。
這就太好了!
是負責人沒錯,同時也是研發人員吧。
一心兩用很困難的,行政和研究之間的關係總難平衡。他這樣一看就是對後者更注重。看目前組織出現過的研究人員就知道,即使是負責人,也不會對研究以外的事太過於上心。
看來,今天是更好糊弄了。
我伸出手來向他自我介紹,他連摘手套回應我都懶得,隻是先看了我的證件和正式的文件。
“可能是前輩那邊通知出了問題,不過監察部門的網站和號碼都是公開的,您可以向那邊確認。”我坦蕩的態度才讓人信服。
他示意前台打過去確認,當然這裡打出去的這個號碼會被我提前準備好的裝置呼叫轉移。
這樣確認的電話太好預測了,提前錄好的回答對提問的預測也很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