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真是大起大落,彆人根本想不到我這一天過得有多刺激。
先是偶遇——後來發現可能也完全不是偶遇,看到那個差點被我炸了臉的女人;然後就開啟了一個糟心的能力,關也關不掉,就像失控的geass一樣,難受的要命;緊接著就被一個漂亮小姐姐堵在男廁所,灌輸了一堆我現在也沒有理順的東西,反正就是我莫名其妙好像發現了屬於景光的一點酒味兒。不對,是動物味兒。
唯一值得開心的,就是最後迫害了一波柯南君,我真是個小天才。
而且,後來看的海豚表演,還有參觀的幾個區都還是挺有趣,動物身上的「味道」比人類的好聞多了。
我後麵想了想,可能是他們的腦電波本來就比較簡單的緣故吧。
這些都不是重點了。
晚上我稍微照例檢查了一下酒店內的布置,原本隻是謹慎的例行公事而已,結果沒想到,還真的有發現!
我在外間中央空調的出風口角落裡看到了一個微型攝像頭。
感歎號!
我頭頂亮了個危!
這是誰,什麼人乾得?
如果說是早上我還會懷疑潘多拉動物園的那群人,現在有了安藤真子的提示之後,我基本上可以排除他們。
酒廠嗎?
但是酒廠現在根本就不應該知道我的身份,如果有如此危險的狀況,安sir肯定也會想辦法通知我。
也不可能是衝著柯南來的,因為調取資料的人本身就是庫拉索,計劃現在明明是掌握在我手裡的,就算有意外也不應該這麼快吧。
這還不到二十四小時,甚至不到十二小時啊,喂!
還有什麼人可能會關注到我的動向……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至少我是想不出來了的。
這樣突入其來的監控設備一下讓我陷入一種事情脫離掌控的焦慮之中,一種從未有過的焦慮感。
我甚至能夠感覺到一種莫名其妙的憤怒。
我手指飛動,躲在攝像頭的盲區,簡單查看了一下攝像頭的類型,然後將其拆了下來。
這攝像頭還沒有開啟,上麵象征著運轉狀況的指示燈還沒有亮,但是我找不到儲存卡的位置,應該是實時傳送的那種監控。
因為早上來的時候比較著急,所以有不知道這個攝像頭是提前安裝好的,還是在今天白天我離開之後才被裝進來的。
但不論是那種情況,這個東西都指向了同一件事,我現在的行程完全被掌控在某個人,或者是某些人的手中。
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左思右想,我隻感覺有這能力的,除了安sir就是安藤真子。
可問題又在於,這兩個人根本不可能做這種事。
如果是之前,我當然不會僅憑一麵之詞就相信安藤真子,但是現在的我——或者說之前和安藤真子見麵時候的我,就已經開了腦花掛。
表情和言語都可以騙人,但是腦電波這種東西是不具備自我控製性能的,所以與其說是相信安藤真子,倒不如說我是相信自己,相信腦花這種開掛能力。
總不能是柯南和貓哥他們吧?
我甚至躺在內間的床上,將自己穿越過來之後的每個細節都回憶了一次,結果——
一無所獲。
到了深夜,我是妝也沒卸,衣服也沒換,澡也沒有洗,睡也睡不著,滿腦子都不知道被誰偷窺的焦慮感。
我又要熬夜了。
好難啊,我又在掉頭發啦!
對不起啊,景光大哥啊,糟|蹋了你的身體,現在還害的你禿頭。
糾結到了後半夜,我實在是睡不著,於是便乾脆坐起來,把白天安藤真子給我的東西拿了出來,幾頁紙上滿滿都是柯南的線索,小到學校的成績、大到和酒廠的交彙。
看不出來啊,柯南還是有在認真完成學業的,上麵是全A的成績。
反正我現在看小學的應用題是已經完全做不出來了,話說回來,日本小學一年級有應用題嗎?
我發現,這份履曆還著的非常奇妙。
乍一看號線每一件事都順理成章一樣,但實際上,這種放到成年人身上都亮眼的戰績,放到一個小學生身上,怎麼能讓人不在意。
我從床頭摸出一個打火機,將資料點燃。火光跳動著,將紙麵上的文字灼燒成黑色,然後化為灰燼。
灰色的煙升騰起來,刺在我的眼睛上,讓我有一種生理性流淚的衝動。
正是傷春悲秋的好時候,然後……
然後房間裡的煙霧報警器就響了。
哇啊!
冰冷的水霎時而下,將我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心涼心飛揚。
更彆提還有刺耳的報警聲,弄的差點當場掏槍把這個報警器給打壞。
我已經神經衰弱了,求求不要再這樣整我了。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想著電視劇的裝逼橋段,一個人在房間裡點這麼大的明火。
我有罪,我有大罪!
好在紙張基本上燒的很乾淨了,一堆紙灰留在玻璃杯中。
我聽到外麵已經開始悉悉索索的聲音了,肯定是我作死的事情暴露了,還是想著怎麼樣解釋賠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