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地麵都在搖晃,更彆提這百層的高度。
按理來說,這是個絕好的機會,天災會是我的掩護,能讓人死亡的痕跡被埋葬起來。
我也能就近從樓梯中先下,畢竟現在還有誰能阻止我。
一抬頭,卻看到瓷磚地板上因為血跡的彌漫而泛滑,原先倒是也沒什麼,但是這地震猛然一來,一下子就讓人亂了陣腳。
尤其是背後還有一個全碎的落地窗,一陣陰風用力一吹,踩在沾滿血跡的瓷磚上,讓人身形一滑。
赤井秀一和安室透都還接受過特殊訓練,馬上站穩了腳跟,但是柯南一下子往後一摔,整個人被地震一顛,往後滾了一圈。
安室透離他最近,眼見著柯南衝著那個缺口就要飛出窗外。
他可不是怪盜基德,沒有那種百層樓往下飛的本事,掉出去必死無疑。
危機時刻,我瞳孔一縮,仿佛有預見能力一般,瞬間按照安室透的思考模式想到了後麵的發展。
身體就這樣擅自動了起來,在我自己都沒想清楚的時候動了起來。
與此同時,安室透腳下用力,一把拽著柯南的腿往回一丟,正好砸在赤井秀一的身上,讓其因為接人的慣性,朝著安全的裡麵退了好幾步。
就在安室透要扶住碎玻璃邊緣的瞬間,震感猛然一增,他腳底沾染的血跡和地麵亮得反光的玻璃一摩,他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整個人往外一翻。
沒有任何猶豫的,我順著窗口往外一跳,一手抓著帶著玻璃碴子的邊沿,一手死死的抓著安室透的手腕。
心臟的跳動像是從未有過的快,手上身上的傷痛一下仿佛離我遠去了一般。
不知道從哪裡崩出來的玻璃碎片擦過我額頭的縫合線,原本的傷疤馬上被重新撕開,裂出了一道足以掩蓋之前傷痕的口子,濃烈到甚至有些發黑的血液順著傷口滑倒眼角,然後順著重力下滴,正正的落在了安室的眉心,停留一瞬便順著臉頰滴下深淵一般的地麵。
樓在搖晃,就在赤井秀一利用柯南的伸縮背帶固定好身體想要拉我們上去的時候,地震的縱橫波好像一陣變換,這兩層本來就在整修期間還沒有完全竣工,被這樣一折騰地板突然連塌了兩層,地板和天花板都塌了下來,赤井秀一隻能抱著柯南躲開了迎頭砸下來的石板。
我已經意識到了,不能借助外力。
在這一刻,我竟然發現自己想的不是那些大業,也不是自己這樣摔下去之後也一樣得死,而是隻有一個強烈的念頭。
——我一定要把zero安全的救回去!
“下一層!”我迎著高層的風,仿佛高速路上打開車窗的感覺,大聲吼著。
聽到了我的聲音,零馬上就明白了過來,雖然矛盾確實存在,但是現在正是要命的時候,在天災麵前,人禍不都是要讓道的?
更何況,現在也沒有到了非要同歸於儘的時刻。
他馬上用手上的槍對著下一層的玻璃就是一頓輸出,因為這一層的地板,也就是下一層的天花板的坍塌,玻璃本來就遭受到了事重創。
子彈將玻璃打出裂痕,然後裡麵坍塌的石板往外麵一壓,玻璃瞬間就布滿了大範圍的細密裂紋。
我握著玻璃碴子的那隻手用力,讓整個身體前後搖擺起來。
不知是不是因為疼麻了,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痛感在衰退。
但這是好事,疼痛衰退更有利於我的用力。
零也非常配合,同時也好像非常相信我能撐住,順著我的力度踩在碎裂的玻璃上,然後用力一蹬!
以我的手為軸心,半圓加速,再加上慣性的力量——
“哢嚓”——玻璃被完全撞碎。
我瞅準時機,在零的身體破窗而入的瞬間鬆開了上麵固定在玻璃碴子上的手,同時因為用力過度,一直拉著零的手一鬆。
有一個瞬間,我以為自己會從這樣的高度直接摔下去,從高處墜落——
在這一秒,我感受著失重的身體,視線掃過身下不知多少的高度,好TM的高!
就在我鬆手的同時,零反手抓住了我錯位的手腕,把用力把我往下層內一拉。
帶著一種讓牛頓揭棺而起的模式,我也跟著一並摔進了窗內。
地麵不平,是上兩層墜落的石板堆積成的廢墟。我被拽進來的時候是臉朝下的,但是卻沒有預想當中的觸感。
晃動很快就過去了,多處的傷口讓我的失血到了會威脅生命的地步,但是我沒有休克。
雖然痛覺已經衰退到幾乎沒有的地步,但是這樣有些柔軟的觸感……
我一抬頭,就看到了零巧克力色的下頜線。
那我手上這個觸感——
胸?
我捏了一下。
那我這不是撲倒在零的懷裡?
……
啊啊啊啊啊,我被安sir抱在裡啊!!!
我NTR了景光?!
啊啊啊啊啊啊!